齊王跌坐在椅子上,“天啊!”
很快,便有人到刑部去報,說西蘇河上有一艘畫舫起火,畫舫上的三人都未能逃脫,被大火地燒死在裡頭。
刑部的人馬上到西蘇河去調查,而在附近的畫舫裡有人認出了齊王,說齊王走後一會兒,畫舫就起火了。
渡齊王從畫舫裡離開的船夫也指證說他走的時候,畫舫裡頭就開始冒煙。
這案子,刑部發回給京兆府去辦。
因着是刑部先接觸此案,所以,宇文皓沒有任何可以徇私的餘地,隻能根據表面證供去辦,他隻要有所偏頗,麻煩就會從齊王身上轉移到他的身上去。
在毫無預兆之下,對方似乎把他們一鍋端了,他們卻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。
齊王乃當朝親王,帝後嫡子,身份尊貴,在隻有初步口供證據的時候,還不需要刑拘扣押,隻是被暫時解除京兆府的職務,禁足于京兆府的後衙之内,以供随時傳喚。
齊王深感頹敗,他本想為陸源找出兇手,殊不知把自己給搭進去了。
宇文皓入宮禀報,呈上鐵牌。
明元帝愣住了,這塊鐵牌,一直都在他的身上,何時丢失,他自己都不知道。
宇文皓無奈地道:“父皇,老七如今被押在京兆府裡頭,但是他沒辦法辯解,更不能供出這塊鐵牌,您說如何是好?”
明元帝面容鐵青,“這塊牌子,朕一直随身攜帶,能接近得了朕,細數也沒幾個人,你看誰最有可疑?”
“這牌子何時不見,父皇也不知道,所以,要真推測出一個人來,怕也不容易。”宇文皓道。
能近距離接近他,伺候他的,除了照顧起居的宮人,穆如公公,還有後妃娘娘們,甚至于有時候議政,也會有大臣能接觸到,伸手扶那麼一下或者是體貼遞上披風外裳。
明元帝想了半天毫無頭緒,隻沉怒道:“此人潛伏在朕的身邊,怕也不是一天兩天,你必須把此人揪查出來,否則朕豈能安枕?”
“老七那邊......”宇文皓看着他。
宇文皓心裡頭是有點主意的,但是,還得聽聽父皇的意思。
明元帝皺着眉頭,“還能怎麼樣?繼續調查應付應付,最後尋個由頭不了了之就是,刑部那邊老四的人比較多,你跟老四合計合計,告訴他,朕要老七洗脫罪名走出來就行了,陷害他的人目的是轉移視線,倒不是一定要難為老七,所以這事刑部和你京兆府也都好辦。”
求助安王,這也是宇文皓的意思,所以聽得明元帝的話,他心裡頭稍稍地松了松。
明元帝頓了頓,又道:“你叫老七忍耐一下,這事他既然牽扯在内,勢必是要吃點苦頭的,你這邊有了苦肉計,刑部也好辦事。”
“是,兒子知道了!”宇文皓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