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靳言身子猛然一僵。
而正當他打算把懷中的唐錦瑟重新放平在身側睡覺時,一隻如水蛇般細白的藕臂卻環上了他那精瘦的腰身,頭也緊緊地貼着他的兇膛......
生怕他會跑了一樣的圈住他!
傅靳言那準備剝離開的動作就這麼滞楞在半空中,再也無法繼續推拒下去,兇腔内原本平穩有力的心跳,也在這一刻不受控制的,加快了跳動的頻率。
他垂眸看着懷中隻露稍許側臉在外的女人,唇角卻微微一抿,勾出一個寵溺又無奈的弧度。
也隻有在這個時候,在女人昏睡不知的時候......
她才會願意主動靠近自己。
......
想到這兒,傅靳言幽暗深邃的瞳仁裡閃過懷念、閃過留戀......
他反手回摟住懷中的嬌小,軀體緊閉貼合所傳導的溫軟,讓他喉間溢出一絲淺淡到虛無的滿足喟歎。
......
混沌暗沉的夢,終于在黎明輪轉回來的時候,漸漸從唐錦瑟的體内緩緩消散。
“唔......”
唐錦瑟是在疲乏的哼唧了聲後,才慢慢睜開了緊閉了一整夜的眼睛。
屋外,太陽已經從東邊升起,由于一時無法完全适應從黑夜到白天的明亮光線,唐錦瑟隻得半眯着眸子,逆着光,一點點接受外界的光源......
“唐小姐,你終于醒了!”
唐錦瑟一睜眼,入目的便是酒店女服務員那張近在眼前的笑顔。
“三十六度四,唐小姐,你的燒已經退了,我現在幫你把退燒貼撕下來......”
女服務員給唐錦瑟測完體溫後,就伸手拿掉了貼在唐錦瑟額頭的退燒貼。
燒退了?
唐錦瑟看着在她身邊忙前忙後的女服務員,腦袋蒙蒙的,思緒仍舊沒有完全變得清明。
她費力的從床上坐起了身,有些發癢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,然後當看到被放在床頭櫃上的退燒貼、退燒藥和被擰幹後随意放在那的毛巾時......
才總算有了點關于自己昨晚發燒的記憶!
她記得,在傅靳言來酒店之前,她好像就已經感冒了,後來......
後來她腦袋就突然一暈,再後面的事,她就不知道了。
隻隐約感覺昨晚一整夜,她好像被包裹在一團烈火中,又好像被扔在了冰寒的極地裡,冷熱交替着,非常的難受!
“唐小姐,雖然你燒退了,但這桌子上的感冒藥你這兩天還得按時吃,直到你身上的感冒症狀全部沒了才能停藥。”
“好,我會按時吃的,謝謝!”
......
聽着女服務員貼心細緻的聲聲囑咐,唐錦瑟一臉感謝的開口答道。
她一睜眼看到的,就是這個在給她測量體溫的女服務員......
而傅靳言的身影,她到現在都沒有看到,所以唯一能留在這兒照顧她的,就隻有這個女服務員了。
這個女服務員很敬業啊,依稀感覺到昨天晚上一直被人照顧着。
應該也是她吧?
傅靳言......估計一早就走了吧。
自己隻是個情人,他沒有照顧情人的義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