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下去的時候所有的酒水都潑了下來,她倒在一地的狼藉裡,大聲的尖叫。
霍昔譏諷的看了她一眼,不在乎周圍看過來的眼神,以及身後緊緊注視着她的男人,提着包大步離開了酒會。
順着長長的紅地毯一路走到外面,看着紅燈酒綠的黑暗世界,一陣冷風吹來,霍昔突然覺得很彷徨,心裡的某處空空蕩蕩,腳踏不到實處,好像随時都有可能一腳跌入無底深淵。
怎麼會那麼難過呢?
霍昔譏諷的笑了起來,高跟鞋踏在紅地毯上,一路迎着風向前,像一個狼狽而無畏的女戰士。
周家的酒會,附近停的都是私人豪車,這裡幾乎沒有出租車經過,霍昔來的時候打的車,下車時沒有讓司機等着她,現在就不好打車了。
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她的面前,哪怕她不去看車牌,不去看裡面坐着的男人,也知道來人是誰。
她立刻提起腳步往前走,去另一個地方打車,那輛邁巴赫又跟了上來,在她的面前停下。
“霍昔,上車。”
坐在後座的男人叫住她的名字,在她繼續往另一個方向走時,男人終于按捺不住推開車門下車,幾步追上她拉住了她的手,将她的身體整個環抱住。
“昔兒,别再生我的氣了,我剛剛喝醉了,看錯了人。”他不是故意要跟江靜婉發生什麼的,如果他的意識是清醒的,如果他當時看清了是江靜婉,他不會碰她。
一個手指頭都不會碰。
“放開我!”霍昔的身體抵在男人熟悉的兇膛上,獨屬于他身上的味道伴随着酒香飄進她的鼻腔裡,充盈了她整顆心髒。
她的腰被他的雙手輕而易舉的禁锢,不管她怎麼掙紮好像都無濟于事,他的手就像鋼鐵一樣,生生的擒固着她,帶着滾燙熱度的臉貼在了她的臉上。
“霍昔,你親眼看到的我跟她沒什麼,别發脾氣了,我們這就回家好不好?”他的聲音低沉輕緩,帶着一絲醉态,幾乎要爬到她的心裡去。
霍昔心裡的怒氣被他吹在耳邊的風勾得癢癢的,讓她有些抓心撓肺,面色更加冷沉:“我親眼看到的是你跟她糾纏在一起,陸笙,我不介意你跟别的女人做什麼,隻要你簽字,我馬上就從你的眼裡消失。”
“不管你跟江靜婉還是白靜婉在一起都跟我沒關系,我剛才說那些,隻是看到她在我面前晃讓我惡心了而已,隻要你跟我沒關系了,你跟誰在一起我都無所謂。”
“霍昔!”醉意中的男人也有些怒了,她怎麼能說出這麼傷人的話,可他不忍心責怪,今晚的事是他不小心看錯認錯,是他的錯。
他隻能緊緊的抱着她不讓她離開,聲音暗啞的解釋道:“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來,可能是有人給家裡打電話她就過來了,霍昔,我跟她沒什麼,我至始至終想要的人隻有你,我愛你。”
他低頭輕輕的親吻她的脖子,一陣酥麻的感覺驚得霍昔整個人抖了起來,她用力掰開他的手指卻隻會被他束縛得更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