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睜開眼,發現身旁并沒有人睡過的痕迹,枕頭依舊擺在昨晚她入睡前的位置,幹淨整潔,上面沒有一點受過被頭部擠壓的痕迹。
傅靳言呢?
他昨晚如果沒睡在這兒,那睡在哪兒了?書房?還是客房?
望着隻有她一人的空寂房間,唐錦瑟不由想起,昨晚在她進卧室睡覺前,書房的燈光亮着,傅靳言還在裡面處理工作。
不會是通宵工作了一夜吧?
唐錦瑟這麼想着,便‘嚯’地一下從床上躍起,然後下床及着拖鞋就向房門口走去......
但打開門口迎接她的,不是一派空冷寂靜,而是一副煙火氣十足的畫面。
......
“錦瑟丫頭,你今天怎麼起得那麼早,快過來和靳言一起吃早餐吧!”
伴着柳芳忙裡忙外的身影,唐錦瑟的目光卻不由落在了,那個坐在餐桌旁,正喝着咖啡,吃着面包的矜貴男人。
傅靳言?
盡管心頭疑惑,但唐錦瑟還是抿着唇角,坐在了餐桌的另一側,昨天的老位置上。
“錦瑟,來,熱牛奶。”
唐錦瑟一落座,柳芳立馬就端了杯熱牛奶上來,以此來驅散這冬日早晨氤氲不退的嚴寒氣息。
“謝謝柳姨!”
......
柳芳在廚房忙活着。
敞亮的客廳内,除了偶爾散出的細微咀嚼聲外,便寂靜的再沒有其他的聲音混進來。
時間仿佛,一下又倒回了昨晚吃飯的時候。
也是如此。
也是同樣的位置。
也是隻有他們兩個人。
唯一不同的是,從廚房内傳出的聲音,成為了不同于昨晚的背景音樂。
“昨晚,你是睡在了書房嗎?”
咬着口中的全麥面包,唐錦瑟終于還是開口問出了存于她心中的疑惑......
比起一夜沒睡,她更相信此刻慢條斯理進食着早餐的男人,是在房間内的某處小憩了一會的,不然。
哪還會有這種好興緻和精神頭來吃早飯?
“沒睡,在你出來前十分鐘,剛結束和駐外公司負責人的視頻會議。”
傅靳言聞言,邊說邊把手中的報紙翻了一面。
然後,也不知出于什麼原因,又補充解釋了一句:“他們那邊倒時差。”
“......”
沒睡?
唐錦瑟睜着驚詫的雙眸,習慣性地咬了口手中的面包,吞咽艱難。
她沒想到,傅靳言昨晚,真的埋在書房,一夜未睡。
......
早飯過後,傅靳言也沒出門去公司,而是又鑽進了書房内。
唐錦瑟見此,隻覺和傅靳言這個工作狂相比,她之前那一心撲在工作上的行為,根本就算不上什麼!
一天一夜沒睡,然後還堅持工作的......
她可做不來。
身上的熱度也已經完全退了下去,所以那些退燒藥便都被唐錦瑟給收到了醫藥箱中。
天色漸亮。
待刷牙洗臉,把自己拾綴給清爽後,百無聊賴的唐錦瑟倒挺想自己出門打車去公司的。
但對傅靳言不告而别會産生什麼後果,她沒膽去想......
“錦瑟,昨天怎麼樣,你有按照柳姨叮囑的那些,試出靳言他對你的心意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