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初陽笑了幾聲,奪過陸笙手裡還要往嘴裡灌的酒:“我說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?以前也沒見你這麼買醉過,不就是兩個女人嘛?你要是都喜歡,一起收了得了,反正她們都愛你愛得死去活來,啧,你說你這命怎麼就這麼好!”
陸笙将酒杯奪了回去,眼神迷離的凝視着前方,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嗎?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她們愛他呢?
以前的霍昔或許是愛,霍欣榮心裡可能真的有他,但現在呢?霍昔已經不愛他了,霍欣榮最愛的人不是他,是她自己。
陸笙将酒一口幹了,狠狠的摔在了地上,連顧初陽都被吓了一跳。
這陸笙的脾氣現在是越來越古怪了。
顧初陽識趣的閉上了嘴,陸笙讓酒保再來一瓶,身體趴在吧台上,臉埋進他的手臂中。
過了許久,顧初陽才聽到他說:“初陽,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?”
他很想跟霍昔撇幹淨關系,哪怕不恨她,也不想讓她留在自己的世界,他無法面對他父親和他已經死去的母親。
可當他決定狠下心趕她走的時候,他總是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,想到他們以後會做他們之間做過的最親密的事情,想到她會永遠的忘記他,重新愛上另一個男人,他的心髒就有些受不了。
他無法控制自己,發瘋一樣的想把她搶回來留在身邊,留在他能觸碰到的地方,把她關起來不給任何男人觊觎。
可他已經徹底讓她對自己失望,讓她憎恨自己,厭惡自己,就算把她留在身邊,也隻會彼此折磨,他不知道這麼做的意義在哪裡,不知道這樣消磨下去會變成什麼樣。
他的心總是空蕩蕩的,從來沒有這樣迷茫和無措過。
顧初陽的臉色因為陸笙低沉的情緒而漸漸沉了下來,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陸笙,就好像沒了心的傀儡,活着最大的動力就是找回他那顆失去的心髒。
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,他又怎麼會知道,他甚至連一聲安慰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說。
擡手,顧初陽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部,陪着他一杯又一杯的将那澆愁的酒喝下去。
......
霍昔到了樓上後,就打開窗戶往下看。
與在許靜雯家那裡的情況一樣,明府池畔的别墅前前後後都有陸笙的人守着,别說她了,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。
霍昔氣得快要發瘋,不知道陸笙到底在發什麼瘋,把她帶回來,卻不讓她簽字,也不讓她給伊甯打電話撤銷熱搜,給霍欣榮澄清......
澄清?
他想要的難道是這個?
讓她公開給霍欣榮道歉,為她們母女澄清,說這一切都是她蓄意為之,沒有比這個更有力的洗白方式,甚至比霍欣榮找人讓她和肖西時糾纏更有效果。
所以他現在做的一切,都是在消磨她的意志,等着她主動認輸,等着她主動求他願意給霍欣榮母女洗白嗎?
他做夢!
霍昔在床上躺了下來,她不出去,他想逼瘋她就盡管來,反正怎麼做她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,與此如此,她為什麼還要為他們解決煩惱,讓他們活得更輕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