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。”徐穗僵硬地回了一句,她的故作乖巧,倒也沒人再說什麼。
就在這時,坐在她身邊的徐宗源,忽然哭了起來。
“這是怎麼了?”
孩子的哭聲,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。
趙冰月再看向那個孩子時,心裡還是很不舒服,盡管知道他跟駱華生沒有關系,但徐穗利用他做的事情,讓人覺得他既可憐,又心疼不起來。
“乖兒子,你怎麼了?”徐穗緊張地看向他,男孩兒張着嘴,嘴裡有皿絲漫了出來。
駱歡喜突然說了句:“他不會中毒了吧?”
她一句話,把餐桌上的所有人都吓到了,陸春曉忙叫傭人,駱問知讓人找醫生,徐穗在亂叫,駱家其他人站了起來,恨不得擠到駱宗源跟前去看個明白,究竟是不是中毒了。
一時間,整個餐廳亂成了一團。
趙冰月和駱華生坐在原地沒動,冷靜地看着這一切,直到在徐穗的叫喊中,徐宗源指着自己的舌頭說:“我咬到舌頭了。”
餐廳安靜了幾秒,徐穗捧着他的臉到處檢查:“除了咬到了舌頭,别的地方難不難受?”
徐宗源抽泣着,半天說不完整一句話,把大家都急得不行。
徐穗知道他不可能有事,剛才心急,也是被大家的情緒感染了。
看到家庭醫生被請了過來,徐穗隻好讓醫生親自給他檢查一下,确定他沒事,所有人的心才放了下來。
等醫生離開了,大家虛驚一場,也都散開了後,駱歡喜語氣有些遺憾道:“我還以為那隻鳥兒也飛到二伯娘家來了,把我吓了一跳。”
徐穗聞聲,轉過頭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,把駱歡喜瞪得一頭霧水:“徐穗姐,你瞪我做什麼?”
“你可以閉嘴嗎?”
駱歡喜後知後覺明白過來徐穗的怒火在哪裡,她為自己鳴不平道:“你這是什麼話,我還不是在關心你家兒子嘛?就算他不是我堂哥的兒子,可好歹你們母子還住在我二伯娘家,你兒子如果真出了什麼事,别說我二伯娘一家,就連我們也會被遷怒,到時候我們就算沒對你兒子做什麼也說不清楚了,不是嗎?”
駱歡喜這個人就是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,明知道徐穗最忌諱别人說她兒子跟駱華生沒關系,除了趙冰月,别人不敢當着她的面說,駱歡喜倒好,直接輕描淡寫地把事實揭露了出來。
别人都在面面相觑不說話,這件事又不是什麼秘密,駱華生還親自将在陸家做的親子鑒定報告帶回來了,但駱家沒人說,就算孩子不是駱華生的,他們也都默認了讓徐穗訛詐駱華生到底。
徐穗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許多,沖着駱歡喜怒吼:“你胡說八道什麼?”
“我怎麼就......”
“我兒子受傷了,你是不是很高興?駱歡喜,你是什麼居心,你就這麼喜歡落井下石嗎?”徐穗的聲音一次比一次大,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的是在為自己兒子說話。
可在場的心裡都清楚,她不過是在斥責駱歡喜揭穿了她兒子的真實身份,惱羞成怒了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