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什麼都沒有了,她就留在這裡,慢慢的一點點的抽掉他們的骨髓,看着他們在她面前痛苦的死去。
霍昔的手一沉,筷子掉在了地上,她痛苦的扶住頭,臉上浸出一層薄薄的細汗,臉色越發蒼白。
“怎麼了?哪裡不舒服嗎?”陸笙緊張起來,抓住她的手就要給她查看身體。
霍昔不動聲色的躲開,聲音綿軟無力:“可能是睡的時間長了,頭有些難受,你扶我上樓吧,我不想吃了,腦袋快裂開了。”
她的神情不像作假,陸笙回頭看了眼陸長盛,聲音冷沉下來:“爸,你回去吧。”
陸長盛皺起眉頭,緊咬住牙關:“你要為了這個女人跟我作對嗎?”
陸笙将霍昔抱了起來,霍昔趴在陸笙的肩膀上,目光同情的望着陸長盛那張惱怒的臉,等陸笙經過他身邊時,霍昔抓住他的衣服喊道:“陸笙,你放我下來吧,我不難受了,我想出去走走,呼吸新鮮空氣。”
陸笙的腳步停了下來,頓了片刻,将她放下:“好。”
他對她百依百順,這副樣子落在陸長盛的眼中,更是刺眼極了。
江靜婉跟在陸長盛身後來,聞言瞪大了眼睛:“霍昔嫂子不是說頭疼嗎?怎麼還要出去吹風?”
陸笙橫掃了她一眼,不用霍昔發話,江靜婉如同被針紮一樣縮回了視線。
看着他們手牽着手,根本不把自己當回事的陸長盛,氣得險些嘔出鮮皿來。
“陸伯伯,霍昔嫂子怎麼有那麼多無理的要求,陸笙哥哥對她未免也太好了吧!”江靜婉忍不住抱怨。
他們策劃了那麼多,結果換來這樣的結果,心裡怎麼能不怄?
陸長盛抓住拐杖的手一節節泛白,枯朽的老臉更鐵青了許多。
“我倒要看她能折騰到什麼時候!”陸長盛跟了出去,江靜婉立刻扶住了他。
霍昔沒走多遠,專門選了一個陸長盛他們一出來就能看到他們的地方坐下休息。
“我不想走了。”單獨面對陸笙時,她的語氣恢複成冷冰冰的樣子,“我的腿酸了,不想走了。”
她用手支着頭靠在石椅上,陸笙擰眉:“這裡冰涼,我們回家休息?”
“你還想把我當作寵物關到什麼時候?我小舅已經沒了,我哪裡都去不了,你還要我連花園都不能來了嗎?”
“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男人面無表情的叫來了傭人,将墊在身下坐的毯子和毛絨桌布送過來。
她想在這裡休息就随她,免得她總是說他囚禁她。
霍昔瞥過大門那邊,秀眉蹙了起來,彎下腰将鞋子脫了下來,費力的将腿搭在另一條膝蓋上,用手不停的揉着。
“怎麼了?”陸笙抓住她的腳,他手上的溫度比她的腳還要高,暖烘烘的像一個暖寶寶,覆蓋在她的腳上,舒服極了。
“水腫了。”霍昔隻丢下三個字,自顧自的揉着。
“我來。”男人拿開了她的手,紳士地蹲在她的面前,手上的力度剛剛好的替她揉捏着。
霍昔望着男人微垂的眉眼,他的睫毛很長,一根根的漆黑分明,筆挺的鼻子讓他英俊的五官越發的立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