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毅說他聽到了直升機的轟鳴聲,霍昔也不知道是餓暈了,還是疼暈了,所有的感官感知都下降到,連劉毅低聲與他們說些什麼,都聽不到了。
她餓得兩眼發暈,身體越來越不受控制。
最後劉毅不知道與他們說了些什麼,然後拿了塊面包,直接惡狠狠的塞進她的嘴裡。
看到她狼狽的模樣,那幾個高壯的男人笑得歡暢極了,甚至還慫恿劉毅将她嘴裡的面包抽出來一些,再送進去。
這個舉動......
霍昔強忍着心裡的屈辱,一口咬斷面包,含着淚一點一點咽了下去,引來那些男人更放肆的笑聲。
這點屈辱,總比被真槍實彈的侮辱要強百倍。
霍昔閉上眼睛,眼不見為淨。
......
“找到人了嗎?”站在山下等候的陸笙,臉上的陰霾吓得在場所有人大氣不敢出。
小舟把人都調派過來後,就緊跟着來到了陸笙的跟前,聞言搖頭:“還沒有,那些人對這片山林很熟悉,而且走的都是極其隐秘崎岖的地方,我們的人很難發現。”
尤其現在還是深夜,如果是在白天視線好的情況下,他們說不定早就找到人了,哪兒還能像現在這樣費力。
“繼續給我找!”陸笙咬牙,時間拖得越久,霍昔出事的概率就越大,他的心就越往下沉得厲害。
他答應過她,不會讓她有事的,他絕對不會食言。
她現在一個女孩子,落入那群變态手中,不知道有多無助,多可憐。
一想到她絕望哭泣的小臉,陸笙的左兇膛就一陣陣的抽痛。
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,四肢都開始變得冰涼,臉色變得越發的冰冷堅硬,那雙漆黑的眸,盯着夜色中的某一點,仿佛要透過千山萬水,透過層層黑暗,看清楚她的具體位置。
陸笙周身彌漫的恐怖的氣息,吓得小舟大氣不敢出一下。
以前陸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更驚險,更可怕的事情,但他卻從來都是淡定自若,不慌不忙。
隻有這一次,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,被他親手送出去的霍昔,卻像是他的命一樣。
這一天下來,他不吃不喝,就死死的固執的讓人搜山,勢必非找到霍昔不可。
小舟有時候都在想,霍欣榮小姐出事的時候,都沒見陸少這麼緊張過。
若不是劉毅那些流氓主動打電話來,陸少說不定還不會将霍昔在最後關頭送過來,而霍昔剛剛被那些人帶走,他立刻就返回來救人。
若說陸少對霍欣榮的感情,是陸少愛慘了霍欣榮,那麼陸少對霍昔的感情,又是什麼感情呢?
小舟陷入了深思,同時也在為那幾個綁匪默哀,這一次,他們死定了。
小舟奉命去辦事,過不了多久又返了回來。
“找到在哪裡了?”陸笙語氣略見急切,似乎已經再等不下去了,要親自上直升機去找人。
小舟愣了一下,搖頭道:“不是的陸少,是......是陸老打了電話過來。”
陸老就是陸笙的爺爺,陸笙為了不耽擱救人,一直沒有接聽家裡那邊打過來的電話,沒想到陸老竟然打到了陸笙手下的這裡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