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道昨晚她是怎麼睡着的,為什麼她腦子裡一點兒印象都沒有!
她記得,她明明是在傅靳言面前裝着假寐的......
可後來。
她隻覺得腦袋裡一陣犯渾,緊接着就什麼意識都沒有了,直到剛才她從睡夢中醒來,才恍然發覺這一夜,已經悄然度過。
而她衣衫整齊,身體也沒明顯的不适......
想來,昨晚傅靳言是真沒對她做什麼越軌的事情。
想到這兒,唐錦瑟便撩開蓋在身上的錦被,下床及着拖鞋就向卧室朝南開的窗口走去,地闆溫涼,但踩着厚實拖鞋的唐錦瑟并未察覺到一絲的冷意。
“劃拉!”
暗色調的窗簾被一下拉開,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,就這麼透過偌大的玻璃窗,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了唐錦瑟的眼前。
天色明朗,卻沒有一絲陽光從空中傾瀉下來......
昨晚飛揚的大雪,也不知從什麼收回開始漸漸止停的,屋外所有的綠林枝桠莖葉上,全都覆着一層深淺不一的積雪。
偶有一兩隻出來覓食的麻雀,忽的停頓在枝頭四處張望,撣下一層層的積雪。
但唐錦瑟凝神看了一小會兒後,很快就收回了自己那投注在白色積雪上的目光......
冬日雪景,雖是一年四季中獨一份的美妙景緻,但如果一個人長期盯着皚皚白雪去看的話,是很容易患上雪盲症的。
輕則經過數日的調養,是能再次恢複視力的......
可嚴重的,是會真的緻盲的!
由于小時候被傅靳言故意‘威吓’過後,每到冬天,就算唐錦瑟再喜歡與這冰天雪地為伍,也從不敢再去長時間盯着滿地的雪景去看。
對于可能會失去光明的恐懼......
早已深植她心。
這麼想着,唐錦瑟便返身拿起手機,然後往房門處走去,現在已經過了八點半,她得想想一會兒她怎麼去公司才行。
畢竟傅靳言已經離開了......
一打開卧室門,唐錦瑟本以為迎來的會是一片寂靜之意,卻沒想到,一陣鍋碗相觸的聲音從廚房的方向傳來!
她擰着眉頭,面露疑惑的向前試探的走了幾步。
還未等她真的靠近廚房,一抹析長的身影就從廚房内走了出來,手中還端着盆剛煎好的雞蛋,金黃锃亮,泛着絲絲的蛋香......
充斥着一股子的煙火氣息味。
可是卻也難掩男人身上本身的矜貴氣質。
唐錦瑟見此,原本行進的腳步猛然一滞。
傅,傅靳言?
他不是走了嗎?
怎麼會在廚房......
做菜!
三觀受到了猛烈沖擊的唐錦瑟,就這麼睜大了驚訝的水眸,語塞當場。
直到男人朝她輕描淡寫的飄來一句‘你醒了啊’,她這才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角,終于确認眼前發生的這一切,不是她的夢!
傅靳言,他真的在廚房做飯?
繼昨晚煮紅糖水的驚詫過後,唐錦瑟再次陷入了無法理解的震驚情緒中。
因為在她的印象中,像傅靳言這麼矜貴自傲的人,是不可能甘願走進廚房這個聚滿了煙油氣味的世俗之地的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