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帶人身攻擊的，我都沒見過你小時候，這不公平。”

　　“你有本事跑我小時候去呀，瞎嚷嚷可不算本事。”

　　老夫人一來就見爺孫倆開始鬥嘴，低笑：“小六，你别理他，他都好久不洗腳了，來，過來給奶奶看看，咱們小六都長高好些了。”

　　“老婆子，你吓胡說什麼讷，誰不洗腳啊，你還不洗澡呢，瞪什麼，還不許我說啊。

　　小六，我跟你說啊，你奶奶可髒了，非逼着我給她洗澡，不然就不洗，我是誰啊，豈能這麼容易屈服，我就不洗，你猜怎麼着？”老爺子吹胡子瞪眼，斜着眼瞧老夫人。

　　“她還真就不洗，這都好幾天了，估計你奶奶身上都長蟲子了。”

　　“呸呸呸，你個死老頭子，誰長蟲子，你還長蛆呢，飯也不好好吃，非要看着孫女才吃，我看小六要再不回來，有些人就要進棺材，真的長蛆了。”

　　“嘿，你還長本事了，敢咒我！”老爺子一腳穿着鞋，一腳光着朝着老夫人跑去。

　　小六在後面笑得前仰後俯，最後笑趴在椅子裡。

　　老爺子和老夫人看了小六一眼，眉眼溫柔，互相對視一眼，“我懶得和你計較。”

　　“切，當誰稀罕似的。”老夫人走近。

　　“小六啊，走，奶奶帶你沐浴去，我新得了一瓶香油，用來洗澡皮膚光滑，還有香味，走走，給你試試。”

　　“真的呀，走走，我正好回來還沒洗澡呢！”勾着奶奶胳膊就朝浴房走。

　　“诶，小六，不是說要幫我捏腿的嗎？”老爺子大喊。

　　老夫人回嘴：“你自個捏吧，誰有空搭理你！”

　　小六在浴池裡，上面飄了一層各色花瓣，老夫人拿着帕子給她擦背：“怎麼樣，感覺不錯吧？”

　　“嗯嗯，很舒服，奶奶，軍營太苦了，開始我女扮男裝，賭不敢洗澡，又怕自己臭哄哄的，隻好半夜去河裡洗，那晚上的水可冷了，也沒有花瓣。”

　　“誰讓你瞎跑的，這次可長了記性了。”

　　“嘻嘻，奶奶，人家都知道錯了，你就别說我了嘛！”小六插科打诨。

　　“老夫人，我們來吧！”春夏秋冬走進來。

　　看見小姐的瞬間，一個個眼眶泛紅。

　　老夫人起身，揉了下肩膀：“也好，我這老胳膊老腿的，都有些不靈活了，小六，你慢慢洗，不用急。”

　　“嗯，我知道的，奶奶去休息吧，我一會兒就好了。”小六回頭揮手。

　　等老夫人一走，春夏秋冬趕緊過來，給她擦胳膊，揉肩膀，伺候她。

　　春蘭低頭，“小姐走也不帶我們一起，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了？”

　　“就是，我們一直盡心伺候，可是小姐外面有人了，看不上外面幾個的手藝，要趕外面走？”夏芒跳下池子。

　　秋葉眼眶紅紅的，“估計是嫌棄我們武功拿不出手吧，等會兒奴婢就去跟大夫人請辭，回到暗衛營繼續學武功。”

　　冬杏撅嘴：“小姐太沒良心了，留下我們在府裡，是要讓主子們治我們看護不利的罪嗎？我們每日提心吊膽，就怕小姐有上面事，我們難辭其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