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流看着眼前這顆直通地獄的大樹,心中有些震撼。
世人都知道酆都是地獄,可是比冥王手裡的十八層地獄還要可怕。
每當提起,都會讓人毛骨悚然。
這裡更是寸草不生,但唯獨這顆樹,倒是奇了。
傳說這是上一任酆都大帝的遺骨所在。
如今看來,也說不定是真的。
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奇觀。
“酆都如今全是你一個人接管,真的不需要找一個幫忙的嗎?”
“魇灼他......這樣太委屈了。”
江流站在大樹下,為魇灼上了一炷香後,看了眼此刻正眼圈紅紅的小姑娘,心裡也有些難受。
在魇灼離開的時候,這丫頭肯定很難以接受吧,江流雖然對這個丫頭了解不多,但也知道,以前的她,還是小孩子的性格的,如今倒是長大不少,沒了魇灼的羽翼,不管是為人處事,還是外形外貌,都是成年人的樣子了......
那個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,所有的東西都是她一個人做的,堂堂酆都大帝,連一個葬禮,甚至是像樣的靈堂都沒有。
對于魇灼這些年的作為,怎麼說都是真的委屈了。
哪怕魇灼不愛出頭,但鎮守酆都,數萬年來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。
怎麼也不能落得這樣的下場。
連祭拜都是偷偷摸摸的?
江流真的覺得有些難受......
“我自己一個人可以啊,酆都這裡,有着主人留下的結界,隻要裡外面沒有像先生您這樣強大的之人打破禁忌,結界不破,惡魔不出,也就沒什麼受不了的。”
“至于什麼祭拜,在我看來不過是做給活人看的,主人都已經死了,悄無聲息的死在我的眼前,還有什麼是重要的?”
“有沒有什麼祭拜的地方,葬禮都是一樣的,就像現在,本來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主人的事情......”
“主人不想你們知道,我也不會去通知你們,但你們自己知道了,我也會帶你們祭拜,就這樣吧。”
“況且本來主人就喜歡清靜,如今倒是也徹底清靜了。”
玉麒麟跪在大樹下,深深的磕了幾個頭,每一年都是這樣的。
她現在唯一能為魇灼做的,也就是在每年忌日的時候,磕上幾個頭。
如今呢,還帶着幾個人一起祭拜。
玉麒麟說這話的時候,倒是不知道是不是諷刺什麼,隻是她心裡難受,她再也沒有親人了,本來她就是一個孤獨的獸,說的好聽一些,叫神獸,其實就是一個能變化人性的野獸罷了。
這樣的她,沒了魇灼的庇佑,她自然不能再當一個孩子,她早就不是孩子了。
一直一來不過是想主人多陪陪她。
不過才五千年,哪裡夠呢?
現在卻什麼也沒有了。
“别哭了,每一年的這一天你都這樣,酆都大帝既然喜歡清靜,你在這哭,他也不放心。”
南宮流月拿着小手帕遞給玉麒麟,看着小丫頭哭的傷心,他看着也難過。
兩個人相依相偎的樣子,看的江流倒是一愣,加上玉麒麟的話,江流感覺到自己并不适合說這些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