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一甯聽到幸福生活幾個字的時候,就氣得龇牙裂嘴。
心裡的恨意冉冉不斷的湧了上來,讓她渾身顫抖,為什麼?為什麼一個二個都是這樣?
“你的親姐姐還躺在這裡,你有什麼幸福生活?”
想要幸福生活,就該一家團聚,就該大家都好好的在一起,然後一起好好的過日子啊。
“我有你這樣的姐姐嗎?”
唐世恒坐在椅子上,冷冷的看着唐一甯。
“你現在姓周,叫周莉雅,你殺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,你還差點殺了我,如果你有心,你就不該算計唐酒酒,不該害得她差點失去性命。”
“我怎麼害她們了?是她們一次二次的要攔我的路,有一塊石頭在路中央攔着你,你不該把她們搬走嗎?”
“你那是搬走嗎?”
唐世恒的拳頭緊緊的握着,怒火重染,他就知道,和唐一甯是沒有辦法勾通的。
“你那是毀滅,你把你認為的徹底毀滅了,包括你的至親。”
如果父母還在,他也許會考慮原諒唐一甯,但不可能的,已經沒有機會了。
“唐一甯,如果哪天傳來你死的消息,我會把你的骨灰葬在父母的下首位置,讓你一輩子給他們賠罪。”
唐一甯的臉色大變,什麼叫她死?
她不會死,她會好好的活着,而且活得比任何人都好。
“我才不去那種鬼地方,那是鄉下,我是豪門千金。”
唐世恒眼裡的嘲諷越來越多,什麼叫豪門千金?
她到現在都沒有辦法認清自己的現實。
世恒站了起來,居高臨下的看着唐一甯,俯身捏起她的病服,将她提了起來。
“你看看你自己,現在活得跟一條狗一樣,你是有幻想症嗎?你哪裡是豪門千金?你有那種想法,但你沒那個命。”
一把将唐一甯推了回去,唐世恒往後退了兩步,冷笑着。
唐一甯眼底慌亂,伸手想要拽住唐世恒,但就差那麼一點點,她怎麼都勾不住世恒的衣服。
“唐世恒,給我錢,給我一筆錢,我要離開這兒,我去别的國家生活。”
“恐怕你走不掉了,警察已經封鎖了這裡,你很快就會接受法律的制裁。”
唐一甯吓得眼睛瞳孔都放大,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。
怎麼會這樣?
她都改變了模樣,是誰報的警,是誰?
“我不是唐一甯,我是周莉雅,周家可以作證的。”
“周家早就和警察交待了,你是唐一甯,你借了她家死人的身份,肖氏把你告上了法庭,讓你冒用她家死人的模樣,讓你重新整容,恢複原來的模樣。”
“還有無數人告了你,唐一甯,你的官司,恐怕要打一段時間呢。”
等到這些官司打完,唐一甯恐怕要把牢底坐穿。
因為告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,大到人命,小到曾經恐吓打傷别人,還有很多陰暗的事情,一件一件全都被掀出來了。
唐一甯被打擊得跌回了床上,一動不動的躺着,整個人都要瘋了。
怎麼會這樣?
又怎麼會是這個樣子?
她的人生不可能是這樣的啊!
“唐一甯,如果從一開始,你不傷害唐酒酒,隻是和莫修遠在一起,然後結婚生子,就算是回到桐村,你也會過得很幸福的。”
“哪怕你留下了你肚子裡的那個孽種,我也許都會幫你......但你太狠了......”
就算是回到桐村,她也還是豪門裡的闊太太,還是大明星,甚至會因為她真實的身份圈一波粉,讓自己過得越來越好。
“你到現在都不明白人生兩個字的意思,在你的眼裡,隻要是利,你就要圖,隻要是名,你就想要,你不管那是不是屬于你,該不該你得,所有阻礙你的,你都要他們死,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,活該你受報應。”
說完這些,唐世恒把手裡的菊花放到了唐一甯的身上,唐一甯看着這些白色的菊花,尖叫着把菊花扔了出去。
世恒冷笑了笑,轉身離開了病房。
自此以後。
唐一甯的官司就纏了身,一樁一件的打着,警察對她展開了全面的調查。
唐一甯就像是被一張網網住了,而且這張網越勒越緊,勒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真相一樣一樣的被爆出來,唐一甯遭到了全網的抵制,而且是廣泛圍的抵制。
唐一甯被當成一個反面教材,安城甚至以她為案例,制定了一個教育話題,教導孩子們一定要有正确的人生觀、價值觀,還有知道什麼該做,什麼不該做。
這一天。
酒酒和世恒一起坐在花園裡,擡眸看着蔚藍的天空,酒酒握緊了世恒的手。
世恒眼裡清明一片,看着酒酒溫柔的說道。
“我沒事。”
桌子上,手提是打開着的,正在播放法庭直播。
唐一甯的案件實在是太轟動,全民要求直播,所以法庭正在宣布最後的結果。
“對不起,酒酒。”
唐世恒垂眸輕聲說着,酒酒搖頭。
“和你沒有關系。”
世恒歎了一口氣,聽着法官的話,唐一甯被叛了終身監禁,就算她在裡面表現好,也要坐足五十年,如果她還有那個命,活過這五十年,出來的時候,也已經七十幾歲了。
也許。
有生之年,還能再見到她。
希望她出來的時候,能分清是非黑白,能知道自己曾經做下的錯事。
唐一甯在聽到自己被叛終身的時候,整個人都崩潰了,大吵大鬧哭泣着,拼命的喊冤枉。
她說自己沒有錯,是别人有錯,是别人在害她,有人在害她。
她說她要上訴,她不服,她所做的錯事,都是不小心巧合做下的,都不是她的本意。
網名們看着這一切,聽着這一切,無數條留言都是罵唐一甯的。
漸漸的。
罵戰展開了,不但罵唐一甯,還罵唐家,罵莫家......
所有傷害酒酒的人都被揪出來了,都被罵得很慘。
某個地方。
一直在埋頭苦幹的莫輕染看到這些新聞的時候,吓得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。
她把頭埋得更低,拼命的幹着活。
她不能被發現,否則肖家要是追究起來,她恐怕也要進去。
終究。
不該想的,是不能想,不該做的,是不能做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