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像針一樣刺進酒酒的心裡,讓她的眼裡漆黑一片,長睫閃動,酒酒冷漠的看着洛凡。
“洛凡,陽陽雖然不是我生的,但是我和他的感情很深,就算沒有皿緣關系,我也能和他成為最好的母子。”
“随你!”
洛凡微微挑眉,眼裡溢着漠不關心,她是誰的媽咪,他一點也不關心,隻要這個女人,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就好。
否則。
他真的會對唐酒酒不客氣。
“唐酒酒,别再和肖擎戰有任何的肢體接觸,你知道我的脾氣。”
酒酒聽着心間微沉,但卻沒有反駁,挂着洛氏太太的名,就理應注意自己的言行,這一點,的确是她做得不夠好。
酒酒剛要點頭。
砰......
一聲巨響傳來,就看到洛凡突然間爆燥的一腳踢在茶幾上,好幾樣東西被他踢得從茶幾上跌落了下去,洛凡眼神冷戾,直視進酒酒的眼眸裡。
“你聽見了嗎?”
他的怒火來得十分突然,酒酒整個都怔住了,避開洛凡的視線,酒酒俯身默默的将跌落下來的東西一一撿起來,重新擺好。
這是洛凡第一次對着她這樣發火。
以前的洛凡冷戾、無情,哪怕她惹怒過洛凡很多次,洛凡也隻會出手對付她,懲罰她,但從來沒有這樣明面上發火。
“洛凡,你這樣發脾氣,我會覺得你喜歡我。”
這句挑釁的話把洛凡氣得冷笑了起來,利眸裡漸漸的染了許多的嘲諷。
“我會不會喜歡你,你心裡不清楚?唐酒酒,别總是惹怒我,也别想去喜歡肖擎戰。”
既然已經綁在一起,那就做點綁在一起的事情,站在洛太太的位置上,就該做好洛太太的本份。
“我不會喜歡他的。”
酒酒垂眸輕聲說着,心底深處的痛意雖然有些明顯,但酒酒很清醒,知道什麼該做,什麼不該做。
“哼!”
洛凡冷哼着站了起來,酒酒知道他要走,準備送他。
洛凡看着她這個動作,上前一步,高昂的身軀立在酒酒的面前。
“怎麼?巴不得我走?”
酒酒仰頭看着洛凡,微微蹙眉,洛凡一向冷漠,今天這樣鬧,也是第一次,洛凡看出酒酒眼神裡的意思,伸手捏着她的下巴。
“你是我的太太,我是不是可以歇在這裡?”
“可以的,我去給你安排房間!”
他要走,她不留,可如果他要留下來,酒酒也不會趕。
隻是。
安排他睡在另一間卧室裡而已!
“好,我先去忙點事情,晚上回來吃晚飯。”
“我去準備卧室。”
酒酒點頭,知道他要走,酒酒暗暗松了一口氣,洛凡轉身,酒酒送他出去,洛凡卻又突然間停下,酒酒差點撞到了他的身上,就聽到頭頂上傳來洛凡肆虐的嗓音。
“睡你的卧室吧,唐酒酒,夫妻這麼久,我都沒有碰過你,你要是願意讓我睡,我也會勉強睡的!”
酒酒仰頭,直視進洛凡的視線裡,鎮定自如。
“上次陪你參加宴會的于小姐就不錯,如果你約她,她會很開心的,或者我幫你找另一位小姐,讓你滿意。”
洛凡聽着神情有些似笑非笑,眸底卻是陰氣沉沉,這個女人,對自己一絲一毫的感情都沒有。
哪怕在她的面前和别的女人翻滾,她恐怕也不會眨一下眼睛。
“安排在你的隔壁,應該不錯!”
酒酒聽着洛凡的話,眼裡閃過一絲無奈,但還是點頭。
“好,晚上讓于小姐來陪你。”
下巴上的手陡的一重,酒酒感覺到痛意,将洛凡的手推開,洛凡看了酒酒一眼,轉身大步流星離開。
阿德駕着輪椅,緩緩走向酒酒,看着酒酒單瘦的背影時,阿德轉頭朝門口看去。
“小姐。”
“阿德。”酒酒看着阿德淺笑“你有繼續做康複訓練嗎?”
阿德點頭,小姐和小小姐她們都回來了,阿德現在渾身都充滿了力量,所以他一定要讓自己好起來。
“小姐,那位洛先生,你和他究竟是什麼關系?”
他們之間的氣氛似乎并不是很好,而且還有些拔劍相向的感覺。
如果真的是夫妻,怎麼可能這樣相處?
酒酒垂眸,阿德端了一杯水遞到酒酒的手上,酒酒飲了一口,歎了一口氣。
“我們相互利用而已,時機到了,我會離開的。”
也不知道為什麼,阿德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竟然暗暗的松了一口氣。
如果是這樣,那肖先生還是有機會的。
“對了,這兒有一封拜貼,剛剛有人送進來的。”
酒酒眼芒微動,現在的人已經很少有人用這麼正式的拜貼,而且她已經猜到是什麼人了。
看樣子,對方一直在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,洛凡剛走,他們就出現。
“讓她進來。”
說實話,酒酒也有些好奇,究竟是誰費了這麼大的周章要引起她的注意。
于她們而言,自己就那麼的重要嗎?
酒酒給安伯發了一條信息,讓他帶着孩子們在樓上暫時不要下來,她要見客,安伯回信息說好,然後下來準備了一些茶點,才轉身重新上樓。
阿德帶着人進來的時候,酒酒正淺淺的飲着茶,垂眸看着手裡的艾派。
聽到腳步聲,酒酒并沒有擡眸,阿德領着人上前,剛要說話,那人擡手輕輕的拉着阿德,搖頭。
随後。
他就那麼站在酒酒身旁的不遠處,靜靜的站着,一直等着。
十幾分鐘後,酒酒才放下手中的艾派,擡眸看向對方,卻在發現對方是個男人時,微微驚訝了一下。
“請坐。”
對方是一個十分俊美年輕的男子,而且眉眼和商袛有些相似。
酒酒猜測來的人應該是商家的人,看起來,她的猜測應該是對的。
商嘉言淡笑着坐到酒酒的對面,擡眸看着酒酒的臉蛋,眼中驚豔閃過。
他知道商家的基因好,但沒想到,唐酒酒完全繼承了她母親的美貌。
不。
是比她的母親更加的美貌!
“我叫商嘉言,今年二十七歲,我父親和你的父親是親兄弟。”
酒酒長睫微顫,也就是說,商嘉言也屬于主支,不是旁支。
商嘉言将手中的盒子,輕輕的遞到酒酒的面前。
“這是屬于你的,酒酒,物歸原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