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......”
栩栩身形搖搖欲墜,身上鮮皿淋淋,滿含着淚的眼眸,仰頭痛苦的看着酒酒。
“酒酒......”
酒酒抱緊了栩栩,一下一下輕撫着栩栩的頭,卻聽到栩栩顫着嗓音哽咽。
“我要活着幹什麼呢?酒酒,你說,老天爺是不是眼瞎了,放我活着幹什麼呢?”
“我要是不認識他該多好啊,我要是沒有愛上他該有多好啊,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多好啊,我一定要回到過去,這輩子,不論是低頭還是擡頭,我都不要看到他一眼。”
聽着栩栩這樣哀傷的話,感受着她滿身滿心的傷意,酒酒的心也痛如刀絞,這一切的一切,她都感同深受過,她知道這是一種怎樣叫天不應,叫地不靈的痛苦。
垂眸,酒酒含着淡笑看着栩栩。
“每個人活着都有她該做的事情,把陸家做起來吧,我幫你。”
陸氏現在已經趨于穩定的狀态,正在穩步上升,如果栩栩願意,酒酒願意幫她把陸氏撐起來,讓陸氏跻身于超級豪門之列。
“好。”
栩栩長睫顫抖,淚珠一顆顆滑落,她的确是該把陸家撐起來的。
畢竟。
陸家因為她付出了生命的代價,一切都是她造成的,她應該彌補。
身下的洪朗,身子僵直着,一動不動,保持着被掐的那個姿勢,在栩栩松開的刹那間,新鮮的空氣湧進鼻息,洪朗卻依然是面無表情,并不呼吸。
葉蕊急忙上前,手伸到他的鼻子下面探着,随即急得大喊了起來。
“你快點呼吸啊,洪朗哥哥,你别憋着,快點呼吸啊。”
可是洪朗就像是變成了一座雕像,一動不動,任由葉蕊怎麼拍打尖叫,他都死死的憋着不呼吸。
窒息的感覺讓洪朗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,直到這一刻,洪朗才知道,原來死亡的滋味是這樣的......
葉蕊看着洪朗不願意呼吸想要把自己憋死的橫着,急忙撬開他的嘴,俯身給洪朗做人工呼吸。
栩栩和酒酒冷眼看着這一幕,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,這種動作,在别人面前,不過是秀恩愛而已。
洪朗推開了葉蕊,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,昏倒的前夕,耳邊傳來了葉蕊的尖叫!
栩栩看着就這麼昏死過去的洪朗,笑了起來,真好,最好是馬上死去,這樣大家都一了百了。
看不到這個人,她就能忍住,忍着一切的痛,不想起曾經的一幕幕,她才能若無其事,讓自己像個人,好好的活下去。
“走吧,你的傷口裂開了。”
酒酒輕聲說着,護士們急忙推過來一把輪椅,将栩栩扶到輪椅上坐着,随後大家護着栩栩迅速的離開了這間病房。
正好。
洪朗昏死過去了,給他用,合适!
回到超VIP病房後,護士長急忙端來了藥,重新替栩栩處理傷口。
因為傷口崩開,需要重新縫合,護士長聯系了醫生,急忙給栩栩處理一切。
酒酒轉身走到陽台上,給阿德打了一個電話,讓他去調一盒特效藥過來,讓栩栩迅速的恢複身體。
阿德說馬上去處理,酒酒挂了電話,往前走了幾步,站在落地窗前,怔怔的看着外面的風景,伸出手,輕輕的拂了一下眼前的花朵。
她曾經想過要查陸家的事情,但後來她擔心,如果窺視到了這一切,栩栩在自己的面前會覺得無地自容,否則栩栩會主動和她說這一切的。
但是現在,酒酒想要徹底的弄清楚,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。
長指輕點,酒酒發了一條信息出去,陽陽很快就回信息,說馬上就去處理,然後給了酒酒一個親親的表情,酒酒看着兒子調皮的模樣,眉眼瞬間柔和了起來。
随後又加了一條信息。
“把一個叫葉蕊的人也一起查查。”
酒酒總也覺得這個叫葉蕊的女人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。
看起來似乎是心直口快,沒有任何的心機,但是綿裡藏針,句句話都在挑撥離間。
她用最直白的方式将栩栩和洪朗的恨意挑到了最高點,讓栩栩徹底的失控。
如果栩栩沒有情緒上的問題,也許還能克制,但是偏偏栩栩的情緒是有問題的,這個葉蕊,很會說話啊。
可是。
這種招式,落進男人的眼睛裡,不但不會引起反感,還會覺得葉蕊小姑娘心性,率真且直白,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。
轉身回到病房,栩栩身上的傷口已經重新縫好,正在打點滴,栩栩呆呆的躺在床上,眼角的淚意明顯。
酒酒拉過椅子,坐到她的床邊,伸手握住了她的手。
栩栩緩緩的回過神來,看着酒酒,眼裡的淚突然間就掉落了下來。
“我想把他生下來的。”
哪怕他是洪朗的孩子,她也願意生的,因為......那也是她的孩子啊。
顫抖的手,輕輕的撫向自己的腹部,可觸到那道傷口時,傳來的隻是無盡的痛意。
栩栩痛苦得渾身戰栗起來,她記得自己把刀刺進身體的憤怒、委屈、痛苦......
“他比我狠的。”
在這之前,栩栩心裡還有一絲的幻想,覺得哪怕是這樣作孽一樣的糾纏,洪朗對她也還是有愛的。
可是。
如果真的有愛,為什麼在她懷孕的時候,偷偷的打掉了她肚子裡的孩子。
他說。
她的肚子裡,沒有資格留着他的種,所以那個孽種要打掉。
那是她的孩子,也是他的孩子,哪怕仇恨成這幅模樣,栩栩都還在傻傻的想,她要留下孩子,就當......就當是他們感情的一個完結點。
可洪朗卻把孩子殺了啊!還是他自己的親生孩子!
栩栩後悔,也恨自己,她終究還是看錯了洪朗的。
那是一個沒有心,沒有情,也沒有愛的男人,他怎麼會憐憫自己的孩子呢。
如同葉蕊所說,她會替洪朗生很多的孩子,他還是會有很多的孩子的。
“酒酒,女人真的很傻啊,一旦投入了自己的感情,哪怕是仇人,也會心存幻想,你說,女人要是能抽掉這種感情,會是怎樣的所向披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