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嗚嗚......不是這樣的......不是這樣的......不是我自願的啊......因為這件事情,我心神不甯,都從威亞上掉下來了啊,毀了腿,我再也不能拍戲了......修遠,你聽我解釋。”
唐一甯心慌意亂,但是腦子卻轉得飛快,身體被抵在冰冷的洗手台上,顫抖不止時,一甯痛苦的哭泣起來,她必須把這件事情圓起來,讓莫修遠最低限度的惱怒自己,否則事情就麻煩了。
“是導演,修遠,是導演啊,我能怎麼辦?我一個女人,我哪有力氣掙紮。”
該死的蘇導,一定是他,自己的腿出問題,一定是他害的!!
因為他說過,把事情查出來之後,就要毀了那個人的腿,所以她的腿才剛好那麼巧出問題。
這一切都是蘇導,沒想到他那樣心狠手辣!
他在報複自己,哪怕她是一姐,她是視後,她是大明星,他也不顧後果的毀了自己的腿。
這個該死的男人,她要報仇,要報仇!
“修遠......求求你相信我,真的不是我自願的。”
“我可以報警,我也可以請律師上法庭,但是......可能會......”
莫修遠頓時蹙緊了劍眉,這件事情,倒真是他大意了,如果把他也列為嫌疑人,那他的面子往哪裡放?
而且。
唐一甯這種神情,看起來不像是假的,再者這種事情,可以對質,她犯不着冤枉蘇先生。
“我不會讓他好過的,我一定會報仇的,我不過是不小心惹怒了他,他就揚言要斷我的腿,如果你不信,你可以去問姚姐,去問阿顔,我的助理,看看她們怎麼說。”
莫修遠冷着眉眼,拿出手機,撥了姚姐的電話,二分鐘後,他挂了電話,姚姐說他的确是說了這種話......
是蘇導讓人毀了一甯的腿。
唐一甯一邊楚楚可憐,一邊觀察着莫修遠的反應,她很憤怒,自己被莫修遠弄得狼狽不堪,也痛苦不堪,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痛,都在叫痛啊!
“所以,蘇導演在你身上玩得很激烈啊。”
莫修遠俯身一把将唐一甯抱了起來,心煩意亂的将她扔到床上,這件事情,就算不是唐一甯的錯,但他隻要一想起來,就煩燥。
唐一甯一直都是他的,是他的女朋友,唐酒酒也是他的,是他的未婚妻,但這些女人,怎麼一個比一個賤。
他是沒有想過要和唐一甯結婚,因為每次結婚兩個字一閃現,他的腦海裡出現的......都是唐酒酒那個賤人的模樣。
莫修遠的情緒頓時更加的爆戾了起來。
“修遠,幫我叫醫生,我太痛了,我真的太痛了,我需要治療,不然我的腿真的要廢了。”
一甯淚眼裡絕望溢出,這個男人從來的時候開始,到現在就沒有說過一句關心她的話,反而不斷的折磨她。
這就是他所謂的愛!
“好。”
莫修遠煩燥的點頭,但是轉身時,又看了一眼腹下,那裡有些明顯,而且他還沒有測試完自己到底有沒有康複,如果這樣出去,會被人看到。
眼裡邪肆溢出,莫修遠轉身朝着唐一甯走去。
“啊啊......”
唐一甯痛苦的尖叫起來時,驚恐的看着莫修遠的動作,恨不得直想撕碎了這個男人......
半個小時後,莫修遠放開了昏死過去的唐一甯,轉身離開。
走廊上,迎面走來護士,她上前和莫修遠打招呼,順便問起一甯。
“唐小姐情緒還好嗎?莫先生,我手上還有一份病曆需要送到七樓,我一會就去守着唐小姐。”
“她睡着了,你去忙你的吧,不用着急。”
莫修遠淡淡的說着,護士眼裡露出感激,今天的事情特别的多,而且醫院突然間人手不夠,她們有些忙不過來。
“好的,謝謝莫先生。”
“你去忙你的吧,我幫你守着一甯就好。”
莫修遠擡手示意護士去忙,護士千恩萬謝這才轉身進了電梯,莫修遠轉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關閉的大門,轉身離開。
踏進電梯後,莫修遠煩燥的扯開了自己的領帶。
蘇導!
這個男人還真是有意思。
竟然敢對一甯下手,這些年一甯一路走過來,雖然也會遇到這樣那樣的男人,但他幫着都擋了不少,再動用了一些關系,把唐一甯保護得很好。
基本上來說,沒有人敢動唐一甯了。
更何況,現在的唐一甯是肖氏旗下的大将,她的名氣又大,但凡是個有眼力介的,都該捧着一甯才對。
該不會......
莫修遠眼眸陰狠狠的眯了起來,該不會是唐一甯為了更好的資源,故意貼上去的吧?
砰......
煩燥的一拳擊在牆壁上,莫修遠惱怒不堪的踏出電梯。
長廊深處,姚姐剛好從洗手間裡出來,看着關閉的大門,微微蹙眉。
怎麼感覺氣氛怪怪的,姚姐急忙推開門,換了衣服,進了消菌間朝着唐一甯的病室走去。
......
唐一甯昏昏沉沉,身體劇痛得她想要喊人,可是她的喉嚨卻像火灼一樣,讓她叫不出來,她想要動,但她的手卻麻木了,根本動不了。
腿上的傷口鮮皿淋淋,被子上全都是一片殷紅。
呼吸似乎越來越吃力,也越來越痛苦,唐一甯嘴裡被莫修遠塞着東西,她都沒有力氣拿開。
絕望湧現在心頭的時候,唐一甯的額頭上鋪着厚厚的一層冷汗。
從來沒有感覺到過死亡離自己這麼近,就好像下一秒,她就要窒息,就要停止呼吸,就要死去。
她們都去了哪裡?
唐一甯長睫狠狠顫抖着,眼裡驚恐重重,醫生呢?媽咪呢?姚姐呢?護士呢?
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見了,為什麼?
都想要她死嗎?
這些賤人,一個兩個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,都想要看她死啊啊啊!
長腿下的被子已經濕漉漉的了,鮮皿越流越多,到最後把天藍色的被子染成了深紅色。
病室裡的皿腥味越來越濃,濃到她聞着就想吐。
蕭楠呢?
唐一甯瞪大雙眼,四處打量着,蕭楠不是跟着一起進了醫院嗎?
他說過會好好的照顧自己,他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陽光,是她喜歡的男孩子類型。
她從來沒有動過要捧誰的心思,蕭楠是第一個。
可是這會,他又去了哪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