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酒需要知道的是事情的整個經過,這樣在和諾亞溝通的時候,才能更好的治療栩栩的心理。
洪朗薄唇抿成一條直線,臉頰緊崩,額頭上冷汗直溢......病房裡的氣壓越來越低......酒酒一直等着他說話,但他就是一句話也不說。
“洪朗,你是不是也和栩栩一樣,心理有了疾病?”
如果沒有問題,他怎麼也會那樣的瘋狂,不顧一切的去傷害别人,明知道這個女人是他曾經心裡最深愛的那一個,可他卻還是像發了瘋一樣的咬着。
洪朗的身體狠狠的抖了一下,擡起那雙陰戾的利眸看着酒酒,突然間冷笑了笑。
“你說得沒錯,也許,我是有病的。”
如果沒有病,他怎麼會變得那麼奇怪,怎麼會那樣暴戾,那樣瘋狂,那樣怒不可竭......
陸栩栩不在他的身邊,他煩燥不堪,陸栩栩在他的身邊,他更煩燥不堪。
“有病就去看醫生,傷害一個那麼深愛你的女人算什麼?哪怕那份愛是曾經的!”
酒酒站了起來,走到他的面前,擡手朝着醫生輕輕的示意,醫生看了一眼他還沒有上完藥的背,往旁邊挪了挪,酒酒冷眼看着他背上一條一條的青紫痕迹,這要是以前,他的背他的骨頭早就被她打碎了。
一如肖擎戰所擔憂的,早就出人命了!
“唐小姐。”
原本以為洪朗不會說話,但他卻突然間開了口。
“我和陸栩栩這輩子都會糾纏不清,這輩子也都會是仇人,不是她折磨我,就是我折磨她。”
“那是不可能的,你們已經沒有任何的瓜葛了。”
酒酒毫不猶豫的打斷了洪朗的話,想要這樣折磨栩栩一輩子,她不允許。
洪朗眼裡突然間驚濤駭浪翻湧,頭埋進枕頭裡,似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他又擡起頭看着酒酒。
“我查到她在醫院裡進行孕檢,而且我發現她和唐世恒走得很近,甚至抱在一起,所以我以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唐世恒的,我來找她,問她為什麼要和唐世恒在一起......”
“你們已經沒有了任何關系,她想要和誰在一起,都是她的權力,洪朗,這點,你比誰都清楚。”
洪朗的雙眸瞬間染着斥紅,呼吸也急促了一些,他明白,他怎麼會不明白,但是他無法接受,隻要一想到陸栩栩在别的男人的懷裡翻滾,他兇腔裡的怒火,兇腔裡的嫉妒就會像巨浪一樣的翻滾。
這種撕心裂肺的感覺讓他失去理智,他甚至想要不顧一切的阻止陸栩栩做任何事情。
他恨陸栩栩,陸栩栩也恨他,他們彼此攻擊着,用最惡毒的語言,用最粗暴的方式。
“唐世恒究竟和她是什麼關系?”
洪朗固執的問着酒酒,酒酒卻冷笑着輕輕俯身,在洪朗的耳邊冷語。
“是什麼關系,也和你沒有關系,如果他們彼此相愛,我就給他們布置一個盛大的婚禮,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結婚了。”
“你敢!我會殺了你,唐酒酒,我會殺了你的!”
洪朗的情緒突然間激動了起來,昂起身體,卻牽引得身上的痛楚襲卷而來,痛得他眉頭緊皺。
他的眼睛充斥着一抹抹皿色,怒視着酒酒,像是要把酒酒撕裂。
陸栩栩絕不可以嫁給别人,哪怕是死,也隻能死在他的腳下,做他的鬼。
“她為什麼要拿刀捅向自己的腹部?”
酒酒繼續問着,洪朗說了這麼多,始終沒有說到重點,以上的那些話,應該還不是栩栩崩潰的點。
洪朗的臉龐漸漸的慘白起來,做過的事,說過的話,都在腦海裡掀翻出來,重新一幀一幀的播放着。
他拿着孕檢單,不顧一切的沖進了别墅,栩栩當時正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,電視裡播放着當下最紅火的電視劇,是唐一甯主演的。
也許是劇情有些悲傷,栩栩的眼睛泛着紅意,但洪朗情緒暴躁,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那一點。
傭人也都在各自忙碌着,他知道,栩栩呆着的時候,喜歡一個人,所以傭人都不在客廳裡。
他沖上去,一把拽住陸栩栩,将她往樓上拖,他想要和栩栩在樓上談,那套他曾經為栩栩設計出來的居室裡。
可是。
一腳踢開那道門,看到眼前赫然一新的布置,洪朗瞬間就爆發了,他把栩栩狠狠的摔了出去,看着她的身體砸倒在地毯上,他才滿意了一些。
“洪朗,你有病嗎?”
栩栩摔下去的時候,下意識的捂着自己的腹部,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。
洪朗知道她那個動作是在保護孩子,保護那個孽種,都不知道是誰的孽種......
陸栩栩竟然和别人睡了,她被别的男人碰了,親了,洪朗的世界崩塌,讓他徹底的失去了控制。
他紅着眼睛,喘着氣息,怒瞪着陸栩栩,居高臨下冷聲問她。
“和哪個男人滾過?”
栩栩眼裡閃過一絲震驚,随後哀傷和嘲諷溢出,趴在地毯上看着這個男人笑了起來。
“我和誰滾過關你什麼事?我們是仇人,可不是戀人,我沒有必要為你守忠吧?”
栩栩的嗓音很高,洪朗一腳踏在栩栩的腹部,狠狠一踩,栩栩痛得尖叫起來,眼裡慌亂四溢,洪朗看着她要保護孩子的模樣,怒火在刹那間燃燒了他的整個身軀,他想要踩死栩栩肚子裡的孽種。
俯身一把将栩栩捏了起來,将她逼得背脊貼在冰冷的牆壁上,伸手撕她的衣服。
“陸栩栩,你還能再下賤一點嗎?是不是隻要是個男人,你都可以?”
栩栩驚慌失措的掙紮起來,捶打着洪朗,踢着洪朗,但是她再怎麼樣也隻是一個女人,而且又是孕婦,加上孕吐人根本沒有什麼精神,根本沒有多少力氣。
布條被撕裂的聲音是那樣刺耳,栩栩吓得尖叫起來,轉頭喊着救命,洪朗身形高昂,看着眼前含淚害怕自己的女人,怒得天翻地覆。
捏着栩栩的臉蛋,洪朗俯身狂吻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