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公司的會議,非要說得那麼暧昧,酒酒擡眸看着窗外的夜色,淡淡回絕。
“黎明淵會過來和你開會的。”
她并不想和肖擎戰繼續糾纏,也不想對上肖擎戰那複雜的眼神,隻要一見面,中間就會流淌着一種很奇怪的氣氛,這讓酒酒的心情變得傷感。
“唐酒酒,我希望是你過來和我一起做決策,這是這個訂單的最後一次會議,投入之後,就不用再開會了。”
肖擎戰語氣嚴肅,聽起來的确是為了正事,酒酒聽着,長睫輕閃,她知道,在公事上,肖擎戰的态度一向都是嚴謹的,隻好點頭。
“好,我明天過去,告訴我時間就好。”
“恩。”
肖擎戰也沒有和酒酒多說什麼,恩了一聲,就和酒酒挂斷電話。
往後靠在自己的沙發椅裡,肖擎戰看着桌子上黑屏了的手機,眸裡冰雪紛落。
拳頭緩緩的松開,唐酒酒一直不接電話,他的心突然間就暴燥起來,如果唐酒酒和洛凡真的睡在一起,他又會做何感想?
隻要一想到唐酒酒和洛凡在糾纏,肖擎戰兇腔裡就抑制不住的怒火在燃燒。
好在。
她接了電話,而且身邊也很安靜,也沒有洛凡的聲音,看起來,她是單獨一個人在卧室裡,手機叮咚響了一下,肖擎戰拿起手機,是安伯發過來的......
卧室裡。
酒酒看着被挂斷的電話,微微怔住。
也不知道在沙發上枯坐了多久,腕上的手表亮起了綠燈,酒酒輕輕按了一下,三分鐘後,阿德輕輕的推開卧室的門,看着孤獨的坐在沙發一角裡的酒酒,又看了一眼壁上的時間。
“快十點了,小姐。”
“我知道呢,馬上就睡覺。”
酒酒點頭,快十點了,都該休息了,能早睡的時候,她們都會盡量早睡,這樣才能保證身體素質好。
阿德将手裡的牛奶遞到她的面前,酒酒接過,慢慢的喝着,阿德才說話。
“莫修遠現在還在醫院裡,唐一甯今天晚上通宵拍新的廣告,莫輕染幾次想要約肖先生,都沒有成功。”
“莫氏和唐氏的狀态依然是很好的,而且是越來越好!”
而且。
這種狀态,讓莫氏和唐氏越來越深信,沒有唐酒酒的莫家和唐家,是輝煌騰達的,是财源廣進的。
唐酒酒的的确确就是一個災星!
“阿德,你查了陳醫生了嗎?”
這個陳醫生,表面上看,是想為酒酒看病,實際上和人聯手起來算計她。
酒酒想不起來,她和這個陳醫生有什麼瓜葛!
阿德點頭,将一份資料交到了酒酒的手裡,酒酒打開細細的看着,眼神微擡時,猛的想起來,幾年前的一次宴會上。
陳夫人被人算計,自以為丢了一顆鑽石,把帳算到了她的頭上,糾着她不放。
“這陳家的人,真是黑白不分的,陳夫人當時自己咄咄逼人,冤枉别人,自食了惡果,現在卻把帳算在别人的頭上。”
酒酒眼裡冷意輕盈,很多人都有這種慣性,任何事情,都不會先反省自己,都會把責任推到對方的頭上。
陳夫人如果當時自己再仔細一點,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,陳老爺也不會覺得丢盡了臉面,之後,也不會對她冰冷。
陳夫人自然就不會失寵,不會被夫家嫌棄,後面的日子,也不會那麼難過。
“陳醫生是陳家的女兒,看起來,她算計你,是為了替自己的媽咪報仇,隻是,和她合作的人,還沒有查出來。”
她的嘴緊得很,每天約診的病人數量也不少,很難說其中一個是看病,還是來商量對策的。
“不用刻意的去查,舉報她就好了。”
酒酒淡淡的說着,阿德猛的擡眸,舉報她嗎?
這倒是一個很好的辦法。
陳醫生和一些豪門的确是有金錢上的交易,每個人生病都想得到第一時間的救治,可排好的順序如果想改,就要用一些手段。
這樣一來,陳醫生這輩子,也就别想再挂牌了!
阿德笑了起來,酒酒的行事作風,他是越來越喜歡了,幹脆直接,不拐彎抹角。
“好,我一會就去處理,你早點休息。”
酒酒點頭,阿德旋轉輪椅,打開門,剛要出去,就隐隐聽到隔壁有什麼動靜。
阿德猛的一怔,轉頭看向酒酒,卧室裡的隔音效果是最好的,為什麼還能隐隐聽到聲音。
冷眉微蹙時,阿德也猜出來了,洛先生和于小姐可能在陽台上......
他們這是故意弄出響動,故意氣唐小姐嗎?
能不能不這麼卑鄙!
阿德轉過輪椅,把酒酒的窗戶都關了,窗簾拉上,又給她調了夜燈,然後才退出了酒酒的卧室。
清晨。
酒酒睜開眼睛的時間比平時稍微晚了一些,因為窗簾被拉上了,沒有光芒折射進來,酒酒摸着手機,看了一眼,已經七點了。
肖擎戰約定的開會時間是九點,酒酒急忙起床,去浴室洗漱。
下樓的時候,安伯上來說,洛先生和于小姐已經離開了。
而且那間卧室他也全部重新換過了,就連床都換過了,酒酒微微抿唇,沒有多說什麼。
安伯原本心裡有些不安,擔心唐小姐會生氣或者是吃醋,而且,他還私心......偷偷給先生發了一條信息,沒想到唐小姐是這種反應,安伯就完全把心放下來了。
“安伯,我要去肖氏開會,咿咿和陽陽就拜托你了。”
酒酒坐在餐桌前,和安伯說完,又傾身吻了吻和陽陽玩耍的咿咿。
“媽咪一會出去工作,你和哥哥在一起哦。”
“好的呀!”
咿咿笑得眉眼彎彎,開心極了,哥哥可是說好了的,今天吃冰淇淋哦,哥哥說安北做的冰淇淋可好吃了。
“少吃一點零食,不然牙齒會壞的,知道嗎?”
“哦......”
咿咿急忙捂着小嘴唇兒,偷偷嘻笑着,陽陽看着妹妹天真可愛的小模樣,也笑了起來。
“鍋鍋,還吃冰淇淋嗎?”
咿咿揪着陽陽的衣服,拉着他的耳朵到自己的唇邊,細細的問着,陽陽也不惱她,捧着妹妹的臉蛋親了一個,輕輕點頭。
兩個人就這麼笑成了一團。
酒酒無奈的看着她們兩個,說得那麼清晰,她聽見了好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