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諾亞挑眉,修長的身形往後靠着,長腿悠閑的搭着“那很巧呢,我也收到了請貼,我也沒有女伴,明天我請哪位小姐一起去呢。”
栩栩嘟着紅唇,有些小憤怒的瞪着諾亞,諾亞笑了起來,捏着栩栩的下巴,用力一捏。
“你看你那個小氣巴拉的模樣,唉,是不是我請别的小姐一起參加,你真的會生氣?”
“不會啊。”
栩栩搖頭,神情有些認真。
“我可能真的不會生氣。”
諾亞眼底閃過一絲什麼,笑着拍了拍栩栩的頭。
“那好吧,明天各走各的,玩得開心。”
“恩。”
栩栩笑着點頭,酒酒看着他們兩個的模樣,剛放下去的心又提了上來,這都可以各帶各的舞伴了,這事情......不過也好,偶爾發生一點事情,倒是可以讓他們更能認清自己的内心,也能讓她們情緒上有些起伏,那也是好的。
......
晚上九點鐘的時候,肖擎戰走了過來。
手裡提着安伯炖的湯,一人一盅,肖擎戰看着睡得很好的母親,轉頭看向諾亞,諾亞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。
“應該快要醒過來了,看她的睡顔,應該是發生了讓她開心的事情。”
肖擎戰點頭,看向母親時,眼裡閃過一絲沉意。
他從來沒有好好的關心過自己的母親,也從來沒有正視她的心理健康。
他一直以為母親是倔強的,絕情的,卻沒料到,母親一旦深情起來,就一頭砸進去,甚至把自己推進了死胡同。
她對父親的愛變成了她心裡的病,如果不是酒酒發現,他也許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。
酒酒站了起來,走到小花園,坐在二夫人的身邊,拿着一本書輕輕的翻動着。
花茶在慢慢的煮着,泛着清香。
微微的輕風拂進來,輕撫着二夫人的頭發,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,二夫人眉眼裡首先溢出來的是一抹笑意。
伸了一個懶腰,二夫人坐了起來,伸手端起一杯花茶,聞了聞,然後笑着看向酒酒。
“我平時沒事就喜歡煮花茶,我喜歡這種清香四溢的感覺。”
“媽咪,心情如何?”
酒酒看着二夫人眉眼裡的輕松,傾身問着她。
二夫人接過栩栩遞過來的熱帕子,敷在臉上,幾秒鐘後取下來,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好多了,整顆心都空了,人也舒坦了,我夢到你公公啦。”
酒酒眼裡的溫柔四溢,看着二夫人整個人身心愉悅的模樣,松了一口氣。
“我太開心啦,我和你公公聊了很多,說了很多,我把心理話全都告訴他了,他也很開心,他讓我以後開心的生活着,等過幾十年,他還會在那裡等我。”
“真好。”酒酒笑着點頭,伸手握住二夫人的手“不過,媽咪,有一件事情,我得告訴您。”
二夫人坐了起來,看着酒酒眼裡的嚴肅,二夫人眼裡溢出擔心。
“怎麼了?出什麼事情了?”
酒酒把手機裡的照片調了出來,放到二夫人的面前。
“小妹。”
二夫人眼裡溢出驚喜,搶過酒酒的手機,可是下一秒卻清醒了過來。
她都多大的年紀了,小妹就算是在,也不是這樣的年輕啊。
“這......”
二夫人蹙眉,這不是小妹,小妹的眼神不是這樣的,她是一個溫婉大方的女孩,特别的善良,也特别的可愛,這張照片裡的女孩眼神看起來彎彎的,但是眼底卻藏着戾意。
“這個女孩拿着小妹的照片,然後整容成小妹的模樣?”
“這是怎麼回事,她為什麼要整成一個死人的模樣?”
小妹都去世那麼多年了,是誰這麼無恥,頂着小妹的臉蛋出現啊。
這一看就是一張整容臉啊。
“媽咪,你先别激動,聽我說。”
酒酒将事情的原委一點一滴的告訴二夫人,二夫人聽說明天能在宴會上看到唐一甯,頓時火冒三丈,虧得她還欣賞過唐一甯呢。
“媽咪,她現在的名字可能不叫唐一甯,應該姓周......”
酒酒拿出請貼看了一眼。
“叫周莉雅。”
“什麼?”
二夫人眼裡溢出一絲震驚。
“周周莉雅?那不是周家已經死了很多年的女兒嗎?”
二夫人這下徹底的無語起來,這個唐一甯,怎麼什麼不挑,專挑死人啊。
“她利用周莉雅的身份,頂着小妹的臉,重新回到了安城,她居心何在啊?”
“居心嘛,等到明天,你見到了她,應該會慢慢的就知道了。”
二夫人氣得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,對唐一甯的厭惡簡直到達了頂點。
“走,咱們回家......”
于是大家收拾之後齊齊回到了别墅,諾亞回的是栩栩的别墅,陽陽和咿咿跟着祖母睡,肖擎戰自然是抱着老婆睡。
一直到陽光折射在大床上,酒酒睜開眼睛,傭人走進來,一邊侍候酒酒起床,一邊輕聲道。
“太太,唐夫人和商小姐過來了,嚷着要見二夫人呢。”
酒酒洗漱,回到客廳,調出監控,看到唐夫人和商若儀正站在門口,她們穿得很體面,也打扮得很精緻,商若儀的雙手戴着手套,唐夫人刻意的和她保持着距離,兩個人正焦急的等在門口。
“别管她們。”
二夫人走過來看到後蹙眉冷聲說着,然後起身去給找咿咿和陽陽了。
看唐夫人和商若儀那可惡的嘴臉,還不如去看可愛的孫子們。
這段時間,商若儀總是在各個地方堵她,想要見她,要她幫忙,二夫人現在一看到她們就想吐。
這個商若儀,看着清純美麗,心腸其實極其歹毒,查出來的資料顯示,她在皇宮裡至少害死過上十個人,就連懷了孕的下人她都能一腳把别人踢流産。
自以為是公主,高高在上,不把别人的生命看在眼裡,高興了就把下人推進遊泳池,不準對方上來,非要她自己學遊泳,結果讓對方淹死。
不高興了就把寵物扔進火爐裡,看着寵物在火海裡尖叫掙紮,直到燒成灰燼。
......
諸如此類的事情,實在是太多太多,包括酒酒的母親,這個商若儀都有手筆在裡面。
可真是龍生龍、鳳生鳳,臭蟲生臭蟲,哪怕是養在皇宮裡,也都改變不了骨子裡存在的東西。
酒酒看着監控裡,商若儀打扮得極其精緻的模樣,眼裡閃過一絲冷意。
這個女人,是傷害她母親的真兇之一,她都還沒有打算動到她頭上去,她卻偏偏要自己撞上來。
既然是這樣,那就怪不得她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