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凡低沉的嗓音響起,酒酒擡眸,看着洛凡,眼底有一絲驚訝。
洛凡從來都不管她的事情的。
對上唐酒酒疑惑的眼神,洛凡上前,一步一步把唐酒酒逼到了牆角,擡手攔在唐酒酒的身旁,讓她無處可逃。
“洛太太心裡住着的那個男人,一直是肖擎戰?”
“沒有!”
酒酒搖頭,以前是,現在......現在......酒酒長指緊緊攥着,仰頭對上洛凡陰沉的眼神。
洛凡冷哼了一聲,捏着唐酒酒的肩膀,垂眸時,他漆黑的墨眸裡,映着酒酒美麗的容顔。
“洛太太,别給我傳什麼绯聞,你知道我的脾氣。”
這句話輕輕的在酒酒的耳邊說的,可酒酒聽着,背脊莫名的泛着寒意。
擡手。
撐在洛凡的兇膛上,用力一推,洛凡站直了身體,酒酒雙眸微微上挑,眼眶裡似乎還染着淡淡的晶瑩。
“我随時都可以不當這個洛太太的,你也應該知道。”
“咿咿離得開我?”
洛凡不過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話,酒酒卻是臉蛋微微一白。
咿咿現在的膽子很小,小到有時候聽到水聲都會害怕,但是有時候,她又可以克服,在和洛凡在一起的時候,她變得特别的自信和勇敢。
“别跟我較勁,你鬥不過我。”
洛凡冰冷的眼神漸漸的陰沉起來,酒酒移開眼神,越過洛凡,尋找栩栩的身影,可是宴會廳裡根本沒有看到栩栩。
“我去找栩栩。”
酒酒推開洛凡,轉身離開,卻又身形一怔,垂眸看着自己被緊捏住的手腕。
洛凡将支票放進唐酒酒的手裡,眼神似乎在她受傷的手腕睨了一眼。
“拿着吧!”
酒酒長睫忽閃,對上洛凡的眼神,當着他的面,把那張一千萬的支票撕碎,侍者上前,接過碎片,轉身離開。
“沒必要,我有的是錢,我早晚都要找他報仇的,到時候新仇舊恨一起算就是。”
“喔......”
洛凡似乎滿意了,微微擡手,示意她離開。
酒酒轉身湧進了人群裡,到處尋找栩栩的身影......
洛凡看着酒酒纖美的身影,眸底閃過一絲冷意,遠處,肖擎戰也同樣看着酒酒的身影,想要追上去時,商袛笑着攔在了他的面前。
酒酒問了幾名服務生,最後才知道栩栩和一位穿着淺灰色西裝的男士去了露天的花園。
聽到男士兩個字,酒酒的心情猛的下沉。
能讓栩栩跟着一起走的,不會再是别人了,酒酒清冷着雙眸,轉身朝着露天花園走去。
洛凡端着紅酒,冷眼看着酒酒消失的身影,淺淺的飲着酒。
肖擎戰走到他的面前,四眸相對,風起雲湧,兩個男人冷着眉眼碰了碰杯,肖擎戰沙啞的嗓音開口。
“洛先生是怎麼和酒酒認識的?”
洛凡眼芒鋒利起來,對上肖擎戰的利眸。
“肖先生不如問,我們是怎麼結婚的。”
肖擎戰點頭,他的确是想把問題深入到這個層次,洛凡飲完手中的酒,轉頭看向酒酒的方向。
“她自己願意嫁給我的,還給我生了一個女兒。”
肖擎戰墨黑的利眸瞬間暗沉起來,看向洛凡時,像一隻無形的手想要掐向他的脖頸。
洛凡挑眉。
“我說的是真的,是她主動要嫁給我,也是她主動給我生的女兒。”
“你們的女兒......多大了?”
拳頭緊握時肖擎戰心底深處還燃起過一絲某種希望,可洛凡的話,又徹底的打消了那個念頭。
“一周歲。”
洛凡不動聲色,冷聲說着,懷孕一年,孩子一歲,剛好是二年的時間。
咿咿因為身體的原因,長得特别嬌小可愛,說她隻有一歲,也說得過去。
除了少有的幾個人,很少有人知道咿咿的實際年齡。
肖擎戰握着酒杯的長指,幾乎微不可見的顫抖起來,利刃刺進心裡,不流皿,但卻感覺得到劇痛。
他終究......還是遲了嗎?
“我太太很單純,脾氣還不太好,肖先生如果沒事,就不要去惹她了。”
“你太太?”
肖擎戰眸底的不耐翻湧了上來,語氣低沉暴戾,唐酒酒什麼時候變成别人的太太了?
從一開始,他就宣布過,唐酒酒是未來的肖太太!
“抱歉,我去看看我太太。”
洛凡冷着眉眼說話,轉身越過肖擎戰,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。
肖擎戰看着洛凡的方向,又轉頭看了一眼酒酒剛才消失的另一個方向,洛凡根本就不是去找酒酒。
可是......
剛才洛凡對唐酒酒的占有欲,也不是假的!
拳頭緊緊的握着,肖擎戰絕美的臉龐上,溢出暴怒,這中間,究竟發生了什麼?
“先生。”
阿川悄然出現在他的身旁,肖擎戰開口。
“去把阿德找出來,我要見他!”
也許。
阿德會知道酒酒這二年發生的事情,他現在必須要知道唐酒酒這二年裡,都是怎麼生存下來的,她又是怎麼從商袛的手上逃出來的,還有怎麼和洛凡在一起的。
眼神再次落在酒酒消失的方向,肖擎戰心中溢出鮮皿......唐酒酒把肖氏家傳的首飾給了陸栩栩戴,她自己戴的那套,也不是他送的。
“唐酒酒,你究竟經曆了什麼?”
紅唇淺語時,肖擎戰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。
露天花園裡。
酒酒沿着橘黃色的燈光,聞着淡雅的花香,順着蜿蜒的石仔路朝着繁花深處走去。
啪......
巴掌的聲音響起時,酒酒猛的止住了腳步,撥開一個開着繁花的枝頭,擡眸順着一處昏暗的光線處看了過去。
背影是栩栩,但是那個男人......酒酒蹙眉,她對那個男人很陌生。
“洪朗,你有什麼臉面出現在我的面前?又有什麼資格阻攔我?”
洪朗一出現就竄到了她的面前,并且一把攔住她,拖着她往外走,不讓她去找酒酒。
不管栩栩怎麼掙紮,怎麼怒吼,怎麼和洪朗解釋,洪朗就是不松開,還把她拖到了這昏暗的區域,将她藏了起來。
“你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嗎?你知道嗎?”
栩栩憤怒的尖聲質問着洪朗,洪朗卻清雅着臉龐,靜靜的站在栩栩的面前,哪怕栩栩打了他一巴掌,他也沒有太多的反應。
隻是垂眸,深深的看着栩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