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吃大棒骨能補腿,那多吃大雁豈不是都能飛了?”鐘明巍含笑道,一邊輕輕捏着阿醜的臉,小丫頭的臉蛋子比從前圓潤了一些,有些肉了,紅潤潤的,鐘明巍就喜歡有事沒事兒地去捏一捏。
“嘿嘿,還真是,”阿醜一怔,随即嘿嘿地笑着,臉頰上頓時就生出了小窩窩來,活像是個年畫娃娃似的,這時候年畫娃娃仰着頭沖鐘明巍笑,“話雖如此,可是大雁的骨頭又沒有骨髓吃,那又有什麼吃頭呢?”
“想吃骨髓啦?”鐘明巍跟着她笑,一邊俯下身親了親年畫娃娃的額頭,一邊道,“那咱一會兒就炖大棒骨吃?”
“嘿嘿,那掰完了白菜我就去拿大棒骨進來,”阿醜笑着點點頭,一邊又黏糊糊地跟男人撒嬌道,“到時候你得給我敲好些骨頭,我吃不夠你就不許停。”
“成,”鐘明巍哪兒又不答應的,一邊說着一邊又捧住了阿醜的臉,來來回回地看,“還是瘦,得再吃胖點兒才行。”
“我才不瘦了,都胖好些了呢,”阿醜嚷嚷着,一邊擡着下巴跟鐘明巍道,“你看你看,我這半年胖了好些呢,我都有雙下巴了。”
鐘明巍還真擡着阿醜的下巴仔仔細細地看,白津津的脖頸子勾勒出優美的弧線,實在好看得緊,若不是那上頭還有一塊暗紅色的疤痕,應該會更好看的吧?
“你你你别看了……”阿醜别扭了,剛才沒多想就朝人家擡下巴,也真是太得意忘形了,都忘了這脖子上頭還有那麼大的一片疤呢,如今跟鐘明巍蜜裡調油,可是阿醜卻越發忌諱起這道疤痕來了,就怕鐘明巍被看到,可是鐘明巍偏生還這麼巴巴地看,阿醜心裡都敲起鼓了。
鐘明巍沒說話,捏着阿醜圓潤的下巴,就低了下頭,阿醜以為鐘明巍要親自己,有點兒緊張還帶着期待,下意識地就去抿了抿有些幹澀的嘴唇,可是鐘明巍的唇卻擦着阿醜的臉一路往下,最後停在了那塊暗紅色的疤傷。
“鐘明巍!”阿醜登時就沒了呼吸,她看不到鐘明巍的臉,隻能感覺到脖頸上傳來的溫熱,她的一顆心蓦地都蹦到了嗓子眼兒,她什麼都說不出來,除了一聲聲喚着男人的名字,“鐘明巍!鐘明巍!”
鐘明巍吻着那塊傷疤,他感受着丫頭的緊張,還有喉嚨處傳來的顫抖,從那裡傳來的每一聲呼喚,都讓鐘明巍熱皿沸騰,大手從阿醜的臉上滑下,落在了阿醜領口的琵琶扣上,衣裳穿久了,扣子難免松散了些,他手上稍稍一用勁兒,那扣子就給解開了。
“鐘明巍!”阿醜的聲音都帶着哭腔了,又害怕也有緊張,眨巴眼的功夫,領口的三顆扣子都被鐘明巍給解開了,男人卻一直沒有擡起頭來,就在她小半邊肩膀上來來回回着。
阿醜渾身都在抖,她覺得自己該把男人給推開,可是她卻什麼都做不出來,她腦子裡頭一片空白,隻是有些遺憾地想,新做的肚兜隻繡好了一半,她還沒有上身呢。
隻是鐘明巍沒有去解斜襟的扣子,再沒有别的動作了,除了把阿醜抱的很緊。
男人家的力氣大,阿醜甚至都感覺到了疼痛,可是阿醜卻愛死了這種疼痛,她也把鐘明巍抱得很緊,雙手死死環着男人精壯的腰,她嗅着鐘明巍身上淡淡的煙草味,滿足得想落淚。
不知抱了多久,鐘明巍這才把阿醜給放開了,他直起了身子去給阿醜扣扣子,也不知怎麼的,明明剛才解扣子還利索着呢,可現在扣回去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難,鐘明巍急得身子都出了汗了,一雙笨拙的手廢了半天的勁兒,這才好不容易扣好了一顆。
鐘明巍舒了口氣,一邊抹了把汗,然後一瞥眼,就瞧着阿醜那雙烏溜溜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,那雙眼睛跟會說話似的,隻看得鐘明巍有些心虛:“丫頭,别老盯着我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