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疼就不是好事兒,說明你體寒,”陳奶奶卻兀自皺着眉,一邊又追問阿醜,“日子準嗎?”
“啊?”阿醜一怔,随即才明白陳奶奶說的是什麼意思,當下又搖搖頭道,“不太準,有時候早到,有時候晚到,反正沒個準頭兒。”
“那可不好,”陳奶奶的眉毛皺得更厲害了,一邊看着阿醜瘦削的臉,一邊道,“我再讓清玄給你把把脈,然後再開幾副藥,你提回去煎着吃,沒得拖成大毛病……”
“奶奶,不用了,我現在常喝大棗紅糖茶,已經好多了,真的不用麻煩陳先生了。”阿醜忙得道,從前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會兒事就罷了,可是現在阿醜成人懂事兒了,就特别不願意讓陳清玄來給他把脈了,尤其還是因為這樣。
“都是自家人,你和清玄客氣個啥?”陳奶奶含笑道,興許是看出來阿醜的羞澀忸怩,陳奶奶到底也沒有再堅持,一邊又放緩了語氣跟阿醜道,“不過你剛發身,反常也是有的,等你以後嫁人生娃了,就好了,到時候也不疼了,日子也準了。”
“真的?”阿醜一怔,不知怎麼的,臉更紅了,她忸怩得要命,但是卻又忍不住問陳奶奶,“奶奶,你說的是真的?”
“當然是真的,”陳奶奶沒發覺阿醜過分的忸怩,一邊繼續撈着白菜,一邊跟阿醜絮絮叨叨着,“女娃娃身子嬌,陰氣重,自然容易體寒腹痛,等嫁了人啊,家裡有男人了,自然就有陽氣了,到時候,陰陽調和,那身子可不就好了?再等懷娃娃的時候,好吃好喝地養着,前前後後得一兩年呢,再差的身子,也都能給補回來。”
她現在也算是家裡有男人了,成日和鐘明巍共處一室,有時候十幾天都不出一回家門,她這身上的陽氣也不算少了吧?可是為什麼每次還是會疼呢?
“哎呦!”陳奶奶一怔,随即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,一邊笑着道,“丫頭,你看我真是老糊塗了,竟對你這樣的女娃娃說昏話,實在是該打該打!”
阿醜的臉登時就更紅了,她忸怩地揉着手裡的白菜,心裡亂糟糟的,轉而教她怎麼做辣白菜了,隻是阿醜有點兒心不在焉,她學着陳奶奶的動作,把醬料仔仔細細地塗抹在每一片的白菜裡,她嗅着空氣中燥呼呼的辣椒味兒,心裡面忍不住地想到了那一天,局促又溫暖的浴桶裡,鐘明巍緊緊地摟着她,他的嘴唇就貼在她的耳朵上……
“丫頭,等我腿腳好了,到時候再碰你,讓你成我鐘明巍真正的妻子……”
……
當時,她實在太緊張又激動,也沒有多想,但是這時候想起來,怎麼都覺得鐘明巍話裡有話。
阿醜覺得自己變壞了,真的太不檢點了,這大天白日的,卻總想家裡的男人。
“丫頭!你抹得太多了!真是辣死個人了!”陳奶奶瞧着阿醜手裡那一半紅的不像樣的白菜,忙得道,“不能再放了!你那都夠抹四五顆白菜的了!”
“啊?哦!我我我我知道了!”阿醜忙得放下了手裡的白菜,又慌慌張張地拿過來另一半白菜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