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什麼後悔的?我高興才來不及呢!”美芽也跟着笑,“你頂着這克妻的名頭,自然再不會有人願意把閨女送到甯古塔來,嘿嘿!”
鐘明巍看着美芽一臉得意狡黠的笑,心裡又甜蜜也有酸楚,他俯下身親了親美芽紅潤潤的唇,一邊小聲道:“也就你才這麼在意我。”
“這就夠了。”美芽把茶杯放到桌上,伸手箍着鐘明巍的脖子。
“是啊,這就夠了,”鐘明巍柔聲道,一邊親得更投入了,隻是親着親着鐘明巍就親不下去了,他放開了美芽,有點兒無奈地看着笑得花枝亂顫的美芽,默默道,“有什麼好笑的啊?”
是啊,有什麼好笑的啊?
好端端地親着嘴,這丫頭就“咯咯”笑個不停,不但掃興,更讓鐘明巍郁悶......莫不是這丫頭嘲笑他吻技太差嗎?
“嘿嘿,”美芽瞧着鐘明巍的表情,就知道他心裡不舒坦,可是她卻忍不住了,所有又捂着嘴笑了好一會兒,總算能停下來了,她這才紅着臉跟鐘明巍道,“鐘明巍,我就是覺得咱們倆挺好笑的。”
鐘明巍不明就裡:“怎麼就好笑了?”
“我問你啊,”美芽一邊說着,一邊盤着腿,精神抖擻地看着鐘明巍,“讓你見天地啃豬蹄兒,你膩歪不?”
鐘明巍點點,隻是越發地一頭霧水了,這都哪兒對哪兒啊?
“我也會膩歪啊,再好吃的骨髓見天吃也受不了啊,”美芽繼續叨叨着,也不知想起了什麼,又噙着嘴笑了笑,一邊又羞答答地道,“可是啊,我成天啃你的嘴,卻一點兒都不膩歪,你說奇怪不奇怪?”
鐘明巍一怔,随即滿臉得意道:“那是,小爺我的嘴巴可比豬蹄口感好多了。”
“那我的呢?”美芽忙得撅起嘴巴,一邊用白嫩嫩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過分紅潤的嘴巴,再開口的時候,就撒嬌得不行了,“是不是也比豬蹄口感好?”
“那得嘗嘗才知道啊。”鐘明巍笑着,一邊又彎下了腰。
......
嘉盛三十三年七月十四
是夜。
皇陵。
中元節的前一天,惠郡王的儀駕抵達皇陵,當時已經天近黃昏了,惠郡王一路奔波,直接去了皇陵這邊的行宮,吩咐一衆守陵侍衛不必前來行禮。
“這一次萬歲爺派惠郡王代天子祭掃皇陵,可見萬歲爺對惠郡王格外厚愛。”
吃晚飯的時候,一衆守陵侍衛七七八八地坐着聊天,你一句我一句的,甚是暢快,守皇陵雖然沒什麼前途,可就是這一點好,自在松快,不比在京師,處處小心謹慎,但凡說句話都得先在腦子裡頭過三遍。
“是啊,我以前在宮裡伺候,有一次在上書房輪值,那一次萬歲爺忽然過來,查問惠郡王和榮親王的功課,”一個侍衛津津有味兒地說着,瞧着一衆侍衛的目光都投過來,他就愈發買起關子來了,“你們猜怎麼着?”
“怎麼着你倒是快說啊!”幾個侍衛不耐煩地催着他。
“明明惠郡王和榮親王都背出那篇叫什麼來着,我忘了,反正兩位皇子都背得滾瓜爛熟,可是萬歲爺卻隻誇了惠郡王,還當場賞了惠郡王一個香袋子!”那侍衛繼續道,直說的唾沫星子橫飛,“你們說,萬歲爺是不是更喜歡惠郡王?”
“可若是惠郡王更得皇寵的話,那為什麼萬歲爺卻封了他為從一品郡王嗎?反倒讓三皇子做了正一品親王呢?”一個侍衛不明就裡。
“還不是因為惠郡王膝下無出?”一個侍衛接口道,一邊四下張望着,然後又壓低了聲音,“若是惠郡王膝下有個一男半女的,别說是封親王了,指不定這會兒連東宮都住進去了!”
“啪!”
蓦地一聲響動傳來,一衆侍衛都噤了聲,紛紛朝門口看去,就瞧着廖崇武把手裡的飯碗重重地擱在了桌上,然後冷着眼看着一衆叽叽喳喳的侍衛,一邊沉聲道:“往後誰要是敢在背後說這起子渾話,先跟我廖崇武過過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