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峨,我懂了,懂了!”下一秒,廖崇武一把将人拉進了懷裡,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兒,這才把險些流露出來的丢人氣給咽了下去,他不住地親吻鐘明峨的長發,一邊不住口地道,“明峨,謝謝你,我真的謝謝你......”
是啊,得有多感激懷中的這個可人兒啊,廖崇武是武将出身,自是說不出那起子華麗動聽的辭藻,所以就隻能一遍遍幹巴巴地感激着。
“廖崇武,我也謝謝你,”鐘明峨伏在男人懷中輕輕道,“謝謝你,給了我所有我想要的。”
......
“那明峨,下一步咱們要如何應對?”半晌,兩人的情緒都平複了之後,廖崇武忙得詢問後面的事兒,剛才還蔫耷耷提不起精神的人,這個時候卻是神采奕奕得很,“榮親王一旦得到了錦衣衛被殺的消息,必定是雷霆大怒,到時候隻怕永州便就再無甯日了,說不定榮親王會下令讓南疆大軍來突襲咱們湖廣大軍呢!”
“所以咱們得做好準備了,”鐘明峨沉聲道,一邊走到堪輿圖前,一邊用手指測量着南疆大營到永州的位置,然後沉聲道,“南疆大軍若是開拔向咱們開進的話,最多半個月變就會到。”
“是啊,不過隻有半個月的路程而已,”廖崇武不由得眉頭緊蹙,“我聽聞那新上任的鎮南大将軍遲重遠乃是出了名的戰将,從前在徐成錦麾下效力,乃是徐成錦最看重的得力幹将,如今乃是新官上任,自然是惦記着立威揚名的,想必若是得了朝廷的名利,那遲重遠必定會親自挂帥出征,若是那樣的話,可就真夠咱們受的了。”
“他遲重遠的确是個厲害的,難不成咱們便就是泥捏的嗎?”鐘明峨冷哼道,“就算南疆大軍精銳,可是經過這半個月的跋山涉水,到永州的時候,自然是疲憊至極,咱們趁機突襲,也不是沒有機會。”
“倒是這個理兒,”廖崇武點頭道,“自明日起,我便和小高等人親自去大營練兵、制定戰術,力求屆時能讓那南疆大軍有來無回!”
“練兵的事兒就交給小高他們幾個吧,你還有别的任務”鐘明峨道。
“什麼事兒?”廖崇武趕緊追着問。
“你帶着人去查一查安郡王的下落,”鐘明峨沉聲道,“按照那起子錦衣衛的說法,安郡王是逃出京師了,隻是不知他如今的下落,咱們得盡快找到安郡王才行。”
廖崇武一怔,随即就明白了過來:“明峨,你這是打算扶安郡王上位?”
其實就在剛才,鐘明峨斷然拒絕東山再起之時,廖崇武便就猜到了鐘明峨的想法了,隻是這事兒着實太大,必得親口問一問,才能放心。
“是的,為今之計,咱們隻能扶安郡王是上位,”果然,鐘明峨點頭道,“不管我交不交出兵符,榮親王都是容不下我的,咱們若想活下去,便就隻能扶安郡王上位,況且平西王明擺着就是安郡王的後盾,有平西王給安郡王撐腰,安郡王的勝算也大,更何況,咱們不是一早就投向安郡王了嗎?”
廖崇武也跟着點點頭。
是啊,自從離京之時,鐘明峨的那封手書密信送到了鐘明巍的手上,他們便就已經将賭注壓在了鐘明巍的身上,而今,更是隻有鐘明巍登基為皇,這大周天下才有他們的安生之所,所以他們别無選擇,隻能扶鐘明巍上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