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說這些做什麼?”鐘明峨的臉蓦地就紅到了脖子根兒,嘴上倔着,可是卻收回了那隻手。
“你要是不問,我自然也不想說,”廖崇武也是一臉尴尬,小聲對鐘明峥道,“那你且歇着,我去給你買點兒藥去,本來早就想去給你買藥來着,可是怕你醒了身邊沒人,所以也就一直沒敢出去。”
廖崇武十分懊惱,隻能幹巴巴的說:“以後我都不喝酒了。”
“不是挺喜歡喝的嗎?怎麼好端端地又不喝了?”
廖崇武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,原本就不善言辭的武人,這時候尴尬地直搓手。
“心裡苦才去喝,現在心裡不苦了,自然再也去不喝那起子苦水了。”
“酒喝多了傷身,既然你決定不喝了,那便要說到做到,再被我發現你喝酒,可是要受懲罰的。我不希望身邊時刻保護我的人,整天喝的醉醺醺的。”
“殿下,你放心,我保證不再喝了。”廖崇武沖他笑了笑,一邊道,“那我給你買藥去,你再好好兒睡一會兒,我很快就回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鐘明峨點點頭。
目送了廖崇武出了門,鐘明峨這才閉上了眼,他現在連手指頭都擡不起來,他現在隻想好好兒睡一覺,即便他腦子都成了一團漿糊,震驚、不安、歡喜、後怕,各種滋味充斥在他腦中,但是他現在都無暇去想,也不願意去想,他真的隻想好好兒睡一覺……
……
“殿下,”廖崇武匆匆回來的時候,鐘明峨人正迷糊着,廖崇武瞧着他那困倦的模樣,有心不去叫他,可是又不能,所以到底還是狠心去推了推鐘明峨,“殿下,您醒醒。”
“怎麼了?”鐘明峨蹙着眉,緩緩地睜開眼,甫一瞧見了是廖崇武,這才放緩了語氣,“你這麼快就回來了?”
“殿下,鄒大人來了,”廖崇武的臉色很不好看,聲音又低又沉,“屬下剛進門就瞧着鄒侍郎的轎子停在了咱們府門前,這時候,怕是已經進來了,殿下,您還是過去看看吧。”
“這都多晚了,他這個時候來做什麼?怎麼也事先說一聲?”鐘明峨蓦地睜大了眼,一邊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心裡不禁怨恨起來,這人來的如此不趕巧,真是會挑時候,非得在這時候上杆子給他找不痛快。
他有心不想去見,但是又不能不見,此時實在是找不到一個可以不見的借口。
鄒世傑,乃是二皇子妃鄒氏的嫡親兄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