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們暫時不住,但是可以讓龐毅和顧先生去住啊,”鐘明巍小聲道,一邊伸手把美芽摟進了懷裡,有點兒不大好意思地道,“他們兩個總在家裡,我覺得怪别扭的,明明是跟自己媳婦兒親熱,卻還總偷偷摸摸的,搞得跟咱們偷.情似的……”
“怎麼能不扯上你?”鐘明巍倒是一臉的一本正經,不過這話甫一出頭,他又忍不住嘿嘿笑了,一邊拿額頭蹭着美芽的額頭,一邊沉聲道,“我說正經的,置辦個宅院,讓他們搬下山去住,省得成日在咱們面前晃悠,讨厭得很,你成天就在我面前晃悠,我但凡摸你一下,你就跳得三丈遠,更别說是親親抱抱了,好不容易熬到晚上,你也不讓我親個夠,總是顧忌偏房裡有人,還非要跟我分兩條被子睡,丫頭,你都不知道我心裡多苦。”
“呸!說來說去,你就是不要臉!”美芽紅着臉啐了鐘明巍一口,可又忍不住嘟囔着嘴去蹭了蹭鐘明巍的唇,正要離開,然後就又被男人不由分說給親住了。
這一次美芽沒怎麼躲閃,兩人身子壓得低,外頭根本看不見,美芽的膽子就大了,和男人直親得不分彼此,半晌才分開,然後頭頂着頭喘息着,安靜的房間裡,兩人大眼瞪小眼,然後就又親到了一起去了……
“不行了,趕明兒就讓龐毅下山找房子去,”鐘明巍一邊親着美芽,一邊喘息着嘟囔,“再這麼下去我都要瘋了,丫頭,你……你别躲啊,沒人……”
其實美芽哪裡就躲得了了,她渾身都軟趴趴的,像隻睜不開眼的小奶貓兒,費勁又貪婪地嘬着奶:“鐘明巍,親太久了,不、不能再親了……”
說這話的時候,美芽的聲音帶着彎兒,雙手還環着鐘明巍的脖子,明顯顯的又犯了口嫌體正的毛病,鐘明巍渾身上下都“蹭蹭蹭”地冒着火,隻恨不能把懷裡的小奶貓兒給拆吃入腹了。
他從前不是這樣的,忙起來了,可是接連幾個月不入後宅,即便是不忙,他也不怎麼樂意去見那些容貌姣好的女子,比起那檔子男女間的事兒,他明顯更喜歡其他的消遣,騎馬、舞劍、打獵,在他看來,樁樁件件都比窩在後宅裡頭有意思多了,可是今時今日,他什麼愛好都沒了,一雙眼睛成日都直勾勾地黏在他家丫頭身上,這幅頭腦成日巴巴地算計着,什麼時候逮着空好好兒親一親他家小姑娘……
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沒出息了,也越來越像那起子上不了台面的登徒子了,可是他就想醉死在這溫柔鄉裡,做個沒出息卻從裡到外都透着喜樂的農家漢子……
這一吻,實在綿長,以至于美芽和鐘明巍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“天荒地老”這個詞兒來,停下來的時候,美芽還有點兒恍惚,耳畔就又傳來了鐘明巍的抱怨。
“趕緊地把他們給攆下山,我真的是受不了了,我現在一點兒都不想喝茉莉花了,隻恨日日喝綠豆湯都下不了火,”鐘明巍一邊死死攥着美芽的手,隻把兩人的手我攥的汗津津的,一邊又繼續跟美芽抱怨,“昨兒洗澡,你非不進來,後來龐毅給我擦背,他那雙糙手簡直跟枯樹皮似的,搓的我後背都要出皿了……”
“真的出皿了?”美芽有點兒不信,又有點兒擔心,一邊就要去扒鐘明巍的衣裳去查看,可瞧着那扇破窗戶,到底也沒動,隻是又小聲抱怨着,“你昨天怎麼不跟我說?”
“跟你說了又怎麼樣?難道跟你說了,你就會進來給我擦背?”鐘明巍小聲哼哼着,明顯顯地對美芽有意見。
“我怎麼好意思進來?”美芽簡直都不知要怎麼跟鐘明巍說了,“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在屋裡洗澡,我……我怎麼好意思進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