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買的什麼東西啊?竟要二兩多!”美芽一邊喝着大棗茶,一邊忙不疊地繼續追問。
龐毅一臉無奈:“就是些衣料。”
“顧姑娘出手可真是闊綽啊,竟花二兩多買衣料!”美芽咋舌不已,一邊感慨道,“我年前買衣料,花了一兩五錢錢銀子,當時我牙都要給咬碎了。”
“你什麼時候買的衣料,我怎麼都沒看見?”鐘明巍問她。
美芽的臉蓦地一怔,随即就紅了,她有點兒忸怩地看着龐毅,然後湊到鐘明巍面前小聲道:“我等會兒再跟你說。”
“爺和夫人先歇着,屬下告退。”龐毅瞧着兩人這樣,心裡蓦地松了口氣,逮着機會就遛了,生怕美芽又顧姑娘長顧姑娘短地追問不休。
“到底是什麼衣料啊?”龐毅走後,鐘明巍趕着追問,他簡直好奇死了,像美芽這樣的小摳門兒,竟然舍得花一兩五錢銀子買衣料,“快拿來給我看看。”
“有什麼好看的?”美芽的臉更紅了,把茶碗放到一邊兒,低着個頭都不好意思去看鐘明巍,白嫩嫩的兩隻手胡亂地扯着衣角,明顯顯的是害羞了。
“快點兒!”美芽越是這樣,鐘明巍就越是心裡癢癢,湊過去一邊親了親美芽的發旋,一邊催促道,“快拿出來讓我看看。”
“真的要看啊?”美芽側過臉,瞄着鐘明巍。
“當然要看,”鐘明巍含笑道,“想看看咱家丫頭頭一回買的衣料,到底是個什麼花色。”
“沒有花色的,”美芽小聲道,一邊站起身朝大床走去,一邊道,“你等着,我過來給你看。”
鐘明巍看着美芽爬上大床,打開上頭的箱子,鑽進半個身子、在裡頭翻找着,鐘明巍低頭把美芽剩下的半碗大棗茶給喝了,然後又忍不住偷偷摸摸想再去瞄小姑娘的屁股,哪知道,美芽已經從裡頭取出來了一個包袱,朝這邊走過來了,鐘明巍心裡真是懊惱極了,好端端地喝什麼勞什子大棗茶啊?!
“就是這些,”對于鐘明巍的龌龊心思,美芽全然沒有發覺,她輕輕地打開了包袱,羞怯怯地跟鐘明巍道,“都在這裡,你看吧。”
下一秒,鐘明巍整個人都怔住了,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包袱裡頭的火紅的綢緞,蓦地,他擡起頭看着美芽,他想說點兒什麼,可是他又說不出來,隻是喉結劇烈地滑動了幾下。
“之前和你說過的,你忘了……”美芽小聲道,烏溜溜的一雙眼盯着包袱裡火紅的綢緞,白嫩嫩的手輕輕地覆了上去,輕輕地滑動着,一邊小聲感慨着,“鐘明巍,你也來摸摸,這絲綢真好,真滑。”
鐘明巍把手也放了上去,和美芽一樣來來回回地摸,他從小是穿慣了絲綢的,平日裡也覺不出什麼好來,可是此時此刻,他覺得手底下的紅綢是那麼的滑,那麼的柔,漸漸地,大手碰着了小手,小手羞怯怯地要逃走,卻被大手一把給握住了。
“你做什麼啊?大天白日的?”美芽很害羞,回頭看了一眼沒關嚴實的房間,再回頭的時候,整張臉已經比紅綢還要紅了,“快放手!你别這樣!”
鐘明巍沒放,一下一下地揉着美芽有些粗糙的小手,大大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美芽:“不是說要開始做嫁衣的嗎?怎麼還沒做?”
“顧先生和龐毅在,我……我不好意思。”美芽低着頭小聲道,别說是顧長林和龐毅在,她不好意思了,就連在鐘明巍面前,她也會覺得難為情的很,女兒家做嫁衣哪裡願意被人盯着看啊?更何況還是未來的夫君,一早就看膩歪了,成親那天還有驚喜嗎?
“那就盡快讓他們搬走,”鐘明巍柔聲道,一邊低下頭一根根地親吻着美芽的手指,“丫頭,快快做嫁衣吧,做好了嫁衣咱們就成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