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
許茶茶怎麼能問出這種話,她這些年占着的,不是安安的身份嗎?
為了不讓茶茶感覺自己是外人,他們比以前更加寵愛她,甚至排斥許安安,凡事想着她,有求必應!
她現在的底氣,都是他們寵出來的,他們給的還不夠多嘛?
他有多後悔,自己曾經年少無知,居然一而再再而三說出這句話,狠狠傷透了許安安的心。
許子勤猛然起身,站不穩的搖晃了一下,清俊的臉蒼白了幾分,失望的瞧着許茶茶,“安安也是我的親妹妹,我心疼茶茶怎麼了,你不準嗎?是不是這個家隻能有你一個女兒,隻能疼你一個?”
他不明白,他們到底是怎麼了。
從生日宴上,以及到這次住院,他心底逐漸升起一股怪異的情緒。
同一個屋檐下,他身為親哥哥對許安安的關注竟然那麼少,連許安安讨厭梅花都不知道,更不知道她小時候的事情。
不僅是他,還有爸媽,幾個兄弟,沒有一個人關心過許安安。
所有人的重心,都不約而同的放在了許茶茶身上。
那天許安安帶着人闖進了家裡,聽傭人繪聲繪色的講許安安如何嚣張跋扈,将許茶茶的東西全都摔壞了。
所有人都在斥責許安安,但卻沒人想過,為什麼茶茶不要的衣服和東西,會在許安安的房間内?
前天晚上半夜起來喝水,他鬼使神差的打開了許安安的卧室,才發現她住了這麼多年的卧室,竟然是一間雜貨間。
房間狹窄,甚至沒有他房間的衛生間大,角落堆滿了七七八八的東西,窄小劣質的單人床緊緊的靠着牆,那寬度就連翻身都困難。
許子勤站在門口,愣了很久,原來,他們口口聲聲說的許家對許安安不薄,要什麼有什麼,僅限于讓許安安有口飯吃,不餓死她。
那一瞬的後悔和自我嘲諷,洶湧澎湃的襲擊着他的全身,他怎麼有臉面和許安安義正言辭的說:許家對你很好,你不要不識好歹,不要和茶茶搶不屬于自己的東西。
許子勤憤怒而又冷漠地看了她一眼,轉身就走。
許茶茶愣在原地,呆呆地看着許子勤的背影,臉色難看到極緻,慢慢捏緊了自己的手,把指甲狠狠地嵌入了自己的掌心。
她追上去,慌亂的說,“三哥是不是許安安和你說了什麼?還是你生氣我和景程去了舞會,沒有去醫院照顧你?”
“我錯了,三哥你原諒我好不好?”
換完衣服的許子松蹬蹬瞪下樓,見到哭得淚眼漣漣的許茶茶,頓時就沖了上去。
“三哥,你是怎麼回事,這麼大個人了,還欺負茶茶,茶茶都哭了!”
“四哥...”許茶茶一開口,又是一連串的淚。
許子松捏緊了拳頭,心疼得不行,趕緊轉頭沖許子勤道,“三哥,你快給茶茶道個歉啊!”
許子勤扭頭,掃了一眼他們,清俊的臉上俱是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