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“薄爺——”
姜夕吓得不輕,習慣性抵着他的兇膛。
看她這副抗拒害怕的模樣,薄寒沉抿緊薄唇,沉聲開口:“害羞?”
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萦繞耳畔,姜夕的臉經不住紅了起來。
誰跟一個才見過幾次面的人能親熱起來!
姜夕尴尬的笑笑:“我是女孩兒,害羞很正常。”
“在酒吧跟其他男人貼身熱舞時,怎麼沒見你害羞?”
“咳咳咳......”
聽見薄寒沉的話,姜夕滿臉通紅,劇烈咳嗽起來。
他果然調查她了,連她的黑曆史都知道!
“誤會!”姜夕哭笑不得,心虛得不行:“薄爺,如果我說我當時被灌醉了發酒瘋,你信嗎?”
姜雪兒故意讓人灌醉她,拍照片發給宋修遠。
不然,宋修遠怎麼會那麼讨厭她?
薄寒沉現在是她丈夫,應該很在意這個問題。
“我之前做了很多荒唐事,名聲也不好。”姜夕抿了抿嘴:“你若是嫌棄,我們可以解除婚約。”
薄寒沉挑眉凝視着她,呼吸發燙:“以前的姜夕怎樣都跟我沒關系,我隻知道現在的姜夕是我薄寒沉的妻子!”
聽見他的話,姜夕有些感動......
他不嫌棄她嗎?
“我讀書的時候打架鬥毆,是全校公敵。大學也沒念完,整天吃喝玩樂,所有人都說我是女魔頭,醜八怪......”
姜夕将自己損得一文不值!
“在我的字典裡,沒有離婚,隻要喪偶!”
“薄爺......”姜夕擡起頭,杏眸認真的盯着薄寒沉,細眉一擰:“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?或者認識?”
她不認識他,不代表他不認識自己!
聽見她的話,薄寒沉放在她腰間的手猛地收緊,漆黑的眸略顯暗淡。
他就這麼盯着她,目不轉睛,眼底的情緒讓她看不透。
“覺得我眼熟?”
姜夕茫然搖頭,一種沒由來的熟悉感與悸動,讓她微微失神。
她确定,沒見過!
薄寒沉松開手,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。
沒再繼續這個問題,吩咐紅九開車去餐廳。
......
她們的包廂在頂層,姜夕端着水杯站在圍欄前,一覽整個京都的風景。
薄寒沉走到她身後,下颚輕輕搭在她肩頭,低聲開口:“喜歡這裡?”
姜夕脖頸癢癢的,點點頭:“薄爺,你跟我結婚,家裡人同意嗎?”
他這樣身份的人,結婚應該不會這麼草率的。
“你要嫁的是我,跟我的家人沒關系!”薄寒沉聲線清冷,霸氣得讓人心安。
接納她不堪的從前,不在乎她的聲名狼藉,更不為從她身上算計什麼......
姜夕眼睛發酸,第一次在除外公之外的人身上感受到溫暖。
“我會盡力做好薄太太,不會讓你丢臉的。”
“你隻需要做你自己!”
薄寒沉垂眸,英俊帥氣的面龐慢慢朝她靠近。
“不必看誰的臉色,不必為誰而活。你記住,隻要我活着一天,就沒人能欺負你半分。”
眼看着男人的薄唇一寸寸逼近,姜夕身子往後仰,心髒狂跳,緊張的握緊雙手。
可就在這時,門口忽然有人說話。
“薄爺......”看見眼前一幕,紅九立刻轉過身,吞吞吐吐的開口:“您的電話!”
姜夕瞬間回神,推開薄寒沉的身子,臉頰绯紅的跑開:“我去趟洗手間!”
紅九将手機遞給薄寒沉,男人卻沒接,森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:“聽說你以前是長跑冠軍?”
紅九心裡咯噔一下,意識到自己闖禍了:“......是!”
薄寒沉接過手機,直接挂斷,陰冷着臉吩咐:“去餐廳門口跑20圈!”
紅九瞪大雙眸,差點吓趴下:“薄爺,我知錯了!”
“30圈!”
“屬下這就去!”
紅九不敢再讨價還價,跌跌撞撞的離開。
——
姜夕從洗手間出來,迎面被一個人撞上。
“姜夕?”
姜夕擡眸,便看到一個身材火辣的整容怪站在她面前,正驚訝的打量着她。
“是你啊!”
姜夕盯着她,目光沉下來。
趙芝悅,她和姜雪兒的高中同學兼好友,也是姜雪兒的閨中密友。
如果沒記錯,當年她被誣陷傷人,她出了不少力。
自己還沒動手,她倒迫不及待找上門來了!
“你怎麼在這兒?”趙芝悅掃了眼門口,喃喃自語:“喔,對!雪兒今天出外景,而宋少他......”
趙芝悅驟然打住。
姜夕冷笑,原來宋修遠出差,是出到姜雪兒身邊去了!
狗改不了吃屎!
“沒事出來逛逛。”姜夕故意問道:“倒是你,怎麼在這兒?”
這是整個京都最為奢華的餐廳,能進來的人非富即貴。
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十八線小模特,怎麼資格進來。
趙芝悅的臉色有些難看,尴尬的笑了笑:“我......我跟朋友過來!”
“是嗎?”
趙芝悅盯着姜夕,眉頭一皺。
她也算是她的好朋友,以前見到她,姜夕都格外熱情。
可這次......她看自己的眼神怎麼怪怪的?
不過她也沒正常過!
自己的未婚夫跟妹妹在一起那麼多年,她還像個傻子一樣跟在後面,出錢出力。
全天下怕也找不到這麼傻的人了!
知道趙芝悅心裡在想什麼,姜夕沒有與她多說話,借口離開了。
隻是走了幾步,故意又倒回去。
不遠處的包房裡,趙芝悅正坐在一個肥胖中年大叔身上,兩人相互挑·逗,姿勢暧昧。
姜夕淡淡的收回視線,慢悠悠的掏出手機,開口道:“替我查一下幸福地産王總夫人的電話!”
......
給王夫人打完電話,姜夕笑着回頭,卻發現薄寒沉正站在她身後,眸色深深的盯着她。
姜夕愣了一下,慢慢走上前:“你看到了?”
薄寒沉凝視姜夕的臉,嗓音微涼:“她不是你朋友?”
她打電話讓人來抓她朋友的奸?
姜夕哽住,不知如何解釋。
她是重生來的,知道所有事,報仇也理所當然。
可薄寒沉不知道!
她這麼做,他肯定無法·理解!
姜夕舔了舔幹燥的嘴唇,淡淡開口:“如果我不喜歡她,故意這麼做,薄爺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?”
薄寒沉站在她身前,挺拔的身子巍峨得像座山,險些将她壓到窒息。
見他不說話,姜夕壓下失落感,粉唇微揚:“薄爺也知道,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!”
她重生一世也沒打算做好人,不僅如此,後面還會做出比這個狠百倍千倍的事。
他如果接受不了......兩人各取所需的關系,大可止步于此!
薄寒沉拿出消毒紙巾,替她不緊不慢的擦手,慵懶問道:“說完了?”
姜夕愣住,仰着頭看他:“......完了!”
他就這反應?
薄寒沉将她拉到懷裡,下颚蹭了蹭她的額頭:“高興了嗎?沒高興夠我替你收拾!”
姜夕:“......薄爺,你不覺得我很壞嗎?”
“我的女人,做什麼都沒錯!”薄寒沉摟着她往包房走,聲音渾厚霸氣。
姜夕徹底怔住,腦瓜子嗡嗡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