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7章
江雲娆立馬反駁道:
“那不一樣,你别學我。
我當初那些心思,就不是為了培養感情。
可千萬别讓裴琰知道這些,不然又得反複盤問我。”
後幾日,江雲娆帶着大周北境的官員與匈奴王庭裡的臣子,商讨了一些合作的事情。
一邊也勸着拓跋朔蘭,讓她自己想清楚,别沖動,靠無愛的婚姻獲得幸福的女子,是不存在的。
可公主大婚的事情,已經通知匈奴各部了,衆賓客都在前來依蘭草原的路上,也是不能反悔了。
越是臨近成婚的日子,拓跋朔蘭的酒便喝得越厲害了。
她喝醉了的時候,會在想,鶴蘭因會不會大鬧婚典現場呢?
她想着想着便笑了,如鶴蘭因那樣的人,怎會幹出如此離譜之事呢?
他不會的,他隻是安安靜靜的看着這一切發生。
大婚前一日,依蘭草原的舞會已經開始鬧騰起來了。
江雲娆站在一邊,問道:“芝蘭,那新驸馬到底長什麼樣子啊?明日就要成婚了,怎還沒出現啊?”
芝蘭小聲道:“奴婢去悄悄打聽了,聽匈奴人說,公主派了好幾波人去接那新驸馬了,但一點消息都沒有。”
江雲娆“嘶”的一聲:“怕不是新驸馬要悔婚吧?”
芝蘭道:“拓跋公主那身份,新驸馬如果悔婚的話,估計頭都會被拆下來扔牛圈裡。。”
江雲娆笑道:“也對,有道理!”
次日一早,呼延太後坐在主位上,怒道:
“這驸馬到底怎麼回事,五日前便該抵達依蘭草原的,今日是這大婚之日,人還不見了,真是豈有此理!”
拓跋朔蘭穿着婚服,戴着沉重的黃金頭冠,身子坐到了一邊。
面無表情,沒有多少生氣的情緒,也沒有多少傷心的神色。
心如一潭死水,靜止不動,一副你愛來不來的樣子,反正我已經很丢臉了。
烈日當空,匈奴王族的大祭司,在祭祀台都快跳不動了,還是沒等到新任驸馬爺的蹤迹。
大祭司都想沖下來說,長生天反對這場姻緣。
拓跋朔蘭派出去的三波人馬,呼延太後派出去的五波人馬都回來了,都說沒有發現驸馬的蹤迹,甚至那負責去接驸馬的赫連堯都沒找到。
呼延太後蹭的一下從鳳椅上站了起來:“可是王庭那邊出了事情,單于還在王庭呢!”
拓跋朔蘭也站了起來,看着那來報的副将: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
那副将道:“太後,公主請放心,王庭那邊相安無事。
單于這幾日獨當一面處理朝政,是安全放心的。
單于估計也已經出發了,應該就快到了。”
拓跋野都快到了,但那新任驸馬遲遲不見蹤迹,此事甚為怪異。
衆人還在為驸馬的蹤迹四處搜尋時,忽而有人指着王帳的對面道:
“你們看,那隊人馬是做什麼的,中間拉了個長長方方的櫃子是什麼?”
芝蘭也看見了:“那是我們大周人舉行喪事時的棺材,但匈奴怎有大周人用的棺材呢?”
拓跋朔蘭順着視線看了去,看見了隐休身着白袍,舉着魂幡,緩緩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