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28章
甯珊月不顧禮的接了話:
“啟奏皇上,太子從未逼迫臣女和離,是秦郁樓毆打臣女,陷害臣女不能參與宮宴,臣女得知後才與其和離的。”
雲懿皇後在一邊語聲低沉下來,揪心的望着她:
“但是陷害你的證據,全是東宮派人去查的,全是急件,還是臨時調派人手。
珊月,你覺得将這些話寫出來,大理寺,包括文武百官都看不出來太子對你的心嗎?
到時候更無法解釋。
還有,秦郁樓的母親還拿出了什麼紅珊瑚證據,本宮派人去看了,那是本宮送給太子的重禮,怎會出現在你的卧房?
一樁樁一件件,你要本宮跟皇上如何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偏袒你們?”
甯珊月将頭低了下去,她知道此事已經越來越複雜了,隻好硬聲道:
“請皇後娘娘将罪責全推在珊月身上,珊月全認。
太子殿下在鬼門峰真的是受害者,全是秦郁樓與栗妙齡的奸計。
皇後娘娘,殿下身份貴重,我願意認下所有罪責。”
裴昀側眸瞪了過去,吼道:
“孤認了罪責尚有退路,但你沒有,甯珊月!”
他是帝後的兒子,再是如何,性命是能保證的。
但甯珊月就不同了,她極有可能被流言,被世道,被罪責給逼死。
“你當真以為朕不敢廢了你嗎!”
裴琰再是聽不下去一句,桌上的一枚私章,一塊實心的石頭就從龍台上飛了下來。
江雲娆連阻撓的話都沒來得及說,那石頭就飛向了裴昀的頭。
從小到大,裴琰對自己的兒子從未如此氣惱過。
江雲娆雙腿都軟了,這石頭砸在頭上,砸死了怎麼辦?
裴昀沒有躲,隻是久久之後,有人抱住了他的頭,
小小的悶哼了一聲,石頭砸在了甯珊月的後背心,重重落下。
甯珊月沒有經過多少的思考,她隻是看見了裴昀有危險,就沖了過去。
帝後二人更是看一眼都覺頭痛,這還生死相護起來了。
她松開裴昀,轉身看向皇帝:
“臣女跟太子在和離之前是清白的,那日在鬼門峰,也是臣女自願的。
太子被秦郁樓所逼吞藥,臣女不能看着太子有生命危險,僅此而已。
且鬼門峰上的算計全是秦郁樓跟栗妙齡針對臣女而來。
太子殺秦郁樓也是因為臣女,秦家不就是要一個說法嗎,臣女今日就将命給出去。”
甯珊月心一橫,拔下了頭上的一根玉簪。
眨眼之間,被裴昀伸手折斷,扔出了老遠:“你以為你死了,這件事就結束了?”
栗家武士已經将該吐的都吐出來了,栗妙齡忍受酷刑,也将鬼門峰一事給講了出來,
但也在證詞上說,甯珊月承辦宮宴期間,夜裡出入東宮多次,在太子殿下書房一進去就是許久不出來,多有貓膩。
栗妙齡曾是東宮宮女,她的這段證詞,無異于是對這件事雪上加霜了。
她要将甯珊月拖入萬丈深淵,再不得翻身。
皇後聲色驟冷,語聲尤為凝重:
“太子失手殺秦郁樓的嫌疑其實在此案裡,已經被洗清,他是為救人而失手的。
可是現在最讓本宮頭痛的并不是此案,而是秦家要一個說法。
他們拿出來紅珊瑚為證據,還說甯珊月嫁入秦府後,時常早出晚歸去東宮與太子私會。
此事,本宮甚至提審了沈流川,沈流川将事情都吐了出來。
太子,你當真以為母後跟你父皇還什麼不知道嗎?
裴昀看見甯珊月的背部有隐隐的鮮皿滲透白色的衣裙,又收回了目光看向自己的母後:
“甯珊月與秦郁樓成婚後,的确是兒臣前去招惹,是兒臣有錯在先。
請父皇母後降罪兒臣,此事與甯珊月無關。”
帝王低吼道:“你住口!”
他步下龍台,站到二人面前:
“現在此案,包括你們三人之前的事情都被大理寺一直深挖,甚至已經查到了那次詭異的宮宴事件。
太子,你在東宮被人第一次下藥後,又是你自己親自派人鎮壓,封鎖所有消息。
朕跟你母後,一點消息都沒聽說。你自己說,你到底在隐瞞什麼?”
江雲娆也在後邊道:“宮宴之後,珊月就死活要嫁給秦郁樓,本宮不相信這中間沒有聯系。”
甯珊月本就跪在地上,此刻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去。
此事若是再這麼深挖下去,一旦挖到甯家,是甯家最開始謀害太子的。
那不止是她,整個甯家也就完了。
甯珊月腦子轟鳴起來,如果自己用死平息這場紛亂,裴昀安全後,一定會給甯家幾分薄面的。
她回眸看了裴昀一眼,雖沒有言語一句,但裴昀明白了她眼神裡格外決絕的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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