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江雲娆烏眸微瞪,鳳睫顫了顫:“啊?”
您沒事吧,裴琰?剛才才去甯貴妃的宮裡與她那樣那樣了,同一個夜晚,又找她那樣那樣,她真是膈應得很。再說了,剛才那句“朕對你,毫無興趣”是誰說的?
她才不要,反正炭火到手了,一會兒把裴琰弄走便是。
裴琰有些生氣,這女人一會兒心眼兒多,一會兒又覺癡傻,定是在裝模作樣,扮豬吃虎。
江雲娆拖着毛毯從美人榻上下來,跪在地上:“皇上,臣妾方才在雪地裡跪了半晌,如今膝蓋疼得緊,今夜怕是不能伺候皇上了,臣妾擔心不能讓皇上盡興,那便是罪過了。”
裴琰冷笑,苦肉計,喚起他心底的憐憫。
他玩味的看着江雲娆。
裴琰道:“朕宣太醫來。”
“也不用的皇上,夜深了,也太興師動衆了,臣妾歇息幾日便好。”
裴琰擡了擡手臂:“你過來,給朕看看,看嚴不嚴重。”
江雲娆一整個無語住,裴琰的意思難道是,不嚴重的話就是要繼續侍寝咯?好家夥,這般重欲,也不怕成為個壽命短的帝王。但她今天真的很膈應,即使裴琰的臉再好看,身材再好,她也膈應。
裴琰見她在地上一動不動,遂起身一把将江雲娆從地上撈了起來,将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,脫掉她的鞋襪,将裙擺卷了上來。
江雲娆心跳得有些快,第一次被這天底下最位高權重的男人抱坐在大腿上,她有些像受驚的小鹿,肩頭聳一聳的,戰戰兢兢地,有些畏懼他。
一雙雪白纖細的小腿剛好被他握在寬厚又暖和的手掌裡,肌膚光滑如玉,且似絲緞一般順滑,摸着柔軟,觸感有些冰冰涼。裴琰視線移至末端那雪白玉足上,一雙玉足上居然點了紅色蔻丹。
宮裡的女人都是将蔻丹上在手指甲上,他頭一次見着有人将鮮紅色的蔻丹點在玉足上。映襯着那如羊脂玉一般瑩潤的雙足,這一抹鮮紅似盛開的宮紅色薔薇,帶着十足的蠱惑與引誘。
裴琰盯着那玉足有些失神,隆起的喉結滾了滾,一把将江雲娆推下去,江雲娆摔在了地上,所幸鋪着厚厚的地毯沒将她摔疼,她最怕疼了,撅了噘嘴。
裴琰站起身子,撣了撣明黃色澤的雲錦龍袍:“來人,伺候你們小主沐浴。”
江雲娆愣在地上,不是吧,來真的?
裴琰俊容上浮現一絲獰笑:“侍寝是愛妃的職責,怎麼,想抗旨?”
江雲娆隻覺心累,帝王的心思真的太難猜了,一會兒抱着她摸她小腿,一會兒又将她推倒在地上,現在又讓她侍寝,裴琰是個瘋子嗎?
“回皇上的話,臣妾這就去沐浴。”她低聲喃喃道,沒辦法了,錢難掙屎難吃。
正當她起身時,裴琰又道:“即便你成功引來朕侍寝上位,朕也不會将你父親的官職升回來,更不會改變對你父親的看法。美人計,在朕這裡向來是無用的。”
江雲娆真的很想順嘴說下去,那你走啊。
但是自己又不敢,不能得罪金主啊,金主他老人家給的炭火雖少,但總歸是給了的,得罪了那就一點都沒有了,還會被打入冷宮。
江雲娆去淨房沐浴了,裴琰一個人坐在她的寝殿裡喝了三盞茶人也沒回來。他抱了抱自己的手臂,坐得久了一些,身子是有些下涼。
他這才注意到,殿内的暖爐已經燃滅了,走近一看,就隻有一根炭火。
氣不打一處來,江雲娆可真是個小氣的女人,有膽子勾引他,就沒氣量大方些。
良久,江雲娆才身着一件玄月色薄紗寝衣,拖着長長裙擺走了進來,将頭低着,高興不起來,忽而也覺得自己沒有什麼職業操守,至少此刻自己該笑臉相迎金主的。
但是!
她想起這沐浴燒水又多燒了她幾根炭火,就莫名生氣,她是真的很怕冷啊。
裴琰方才還在氣她,人穿着裹身的寝衣走近時,他眸色深了深。
那紗衣薄如蟬翼,她身段優美如蝶,盈盈而握的細腰,
配上她那張委屈巴巴帶有些嬌憨的小臉,激發了裴琰的獸性,巴不得一口将她吞了下去。
“怎讓朕等如此久?”他冷聲問。
江雲娆:“沐浴用的熱湯燒了好一會兒,一直沒有燒熱。”
“可是炭火不夠?”
天哪,他終于問出這一句話了,江雲娆等得太不容易了。
畢竟她一個才人,自己又不得寵,肯定是不敢去明着要的。
于是連忙道:
“是的皇上,臣妾宮裡的銀炭還能撐四日,方才怕皇上久等,所以還是多加了炭火燒水,
至多後日中午,臣妾便沒有炭火可烤了。”
她撅了噘嘴,往前走了幾步,走到裴琰面前,還伸出手:“皇上可以摸摸我的手,拔涼拔涼的。”
像隻可憐的小兔子,委屈的告訴她的主人,你看,我多可憐。
裴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手,的确挺涼的。
他起身将江雲娆橫抱起來,走向卧榻處。
江雲娆眼睛都瞪圓了,心開始狂跳,她蜷縮在裴琰的懷裡,挺翹的瓊鼻有一下沒一下的觸碰到他的面頰。
她雙手輕輕環着他的脖子,将頭埋得很深。
“入宮前,教習嬷嬷可教你規矩了?”裴琰低沉的嗓音從耳畔傳來。
江雲娆聲音糯糯:“教了。”
教習嬷嬷教的那些東西簡直不要太基礎,若這三宮六院真按照嬷嬷說的那樣來,啧啧啧,那裴琰得多無聊。
裴琰語聲低沉富有磁性:
“朕今日不是有意臨時改主意,是貴妃說甯府從宮外送來了一件重要的東西,
朕取了東西便出了貴妃寝宮,後而便碰見你了。”
“哦......”
江雲娆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,裴琰這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,也不知是什麼意思。
裴琰一把将江雲娆毫不留情,毫無憐惜的丢進鳳榻裡,轉身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