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，這個話題就到這裡吧。畢竟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，因為在你我身上的，早已不是個人意志的争鬥，而是兩股勢力的鬥争了。”

　　“又在說什麼鬼話！”

　　“......季柔，難道你都不好奇嗎？為什麼你能買到各種迷幻藥？為什麼前期你會那麼順利？你難道從來沒感覺，有股無形的力量在幫你嗎？”

　　季柔身形一怔，顯然被問住了。

　　被季衍這麼一說，季柔倒是想起來......

　　她确實十分順利。

　　得到電話号碼。

　　買藥。

　　知道如何使用。

　　但當時，季柔隻當是季雷的狐朋狗友。

　　反正他們經常觸摸這些黑色地帶，有認識的也不稀奇。

　　再說能得到想要的東西就足夠了。

　　根本沒多想這群人的由來......

　　可如今想來，一切卻過于順利。

　　甚至後來季雷出獄的消息也是某個神秘人給自己的......

　　見她意識到了這點，季衍才緩緩開口。

　　“你能這麼順利，就是因為遲墨在幫你。賣給你藥的人，給你傳遞消息的人，都是他派來的......”

　　“怎麼可能！”

　　季柔堅決的否定着！

　　就算想編造謊言，也找個靠譜的借口吧？

　　遲墨幫自己？開什麼玩笑！

　　那時候他們都不認識好嗎？

　　大抵是見她不信，季衍才沉澱下來，娓娓道來。

　　“既然不相信，就讓我們從頭開始說起吧。”

　　“從頭？”

　　這個詞讓季柔感到頗為好笑。

　　“怎麼算從頭？從你回家我們見面開始？從你被季家找回開始？還是從我們被抱錯開始？”

　　“是從你出生開始。”

　　“出生？”

　　季衍點點頭，慢條斯理的答。

　　“對，你從出生起，你就同意為遲墨賣命，為他所用了。”

　　季柔不可置信的擰着眉，像是聽别人的事。

　　“你瘋了嗎？”

　　她當時還是個嬰兒，怎麼可能同意遲墨的計劃？

　　可對此，季衍卻笑道。

　　“每個人出生時都會有靈魂協議。而你出生時就遲墨達成了協議。”

　　“胡說八道！”

　　“我沒有胡說。遲墨是活了六千年的大邪靈，他可以操弄命盤。隻要達成靈魂協議，同意與他同流合污，他就會給予你想要的一切！”

　　而聽聞這些，季柔卻輕蔑的冷笑起來。

　　“你要恨就恨董睿香，扯什麼其他人？”

　　自己的人生被遲墨操弄了？

　　開什麼玩笑？

　　季衍是腦子被門夾了嗎？

　　而且......

　　“我都聽到了，董睿香親口說過是她換掉了你我，是她出于私心這麼做的！”

　　可季衍，依舊是那平靜的步調。

　　“确實，最初董睿香是替換了我們。但是後來，她良心上過意不去，又把我們換回來了。”

　　這是董睿香臨死之前說的，應該不會有假。

　　“可我們還是換錯了！”

　　季柔提醒着。

　　季衍點頭笑笑。

　　“對，起初我懷疑過，是不是黏在身上的姓名貼掉了。直到後來，我的靈魂被遲墨奪走過，而那段時間，我們的靈魂進行了短暫的交融。”

　　也是那個瞬間，她看見了從遲墨視角的整件事......

　　“我們出生開始，遲墨就已經在設局了......”

　　他忌憚X國的傳說，忌憚皇族皿脈中的神女降生，因此瘋狂的搜尋任何線索，避免有漏網之魚。

　　并且在近些年，找到了遠在他國的季家。

　　而那時的柳茹玥，已經懷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