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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59章 我們分手吧

重生真千金被霸總寵哭了 瀟騰 11011 2024-11-24 16:35

  聽見倪盛夏的名字,淩厲的劍眉細不可聞的顫動了一下。

  “她來做什麼?”

  “說是要見少爺您......”

  王媽猶豫着開口。

  厲柏哲沉悶的歎了口氣,将五指插入發絲。

  “我不是說了我不想見她嗎?”

  “可是她人已經......”

  正說着,高跟鞋踩着大理石地面的聲響打斷了王媽着急的聲音。

  那腳步聲急切的像是催命符。

  不多會兒就抵達了書房門口。

  “柏哲,我就知道你在這裡。”

  見倪盛夏來了,厲柏哲的兇膛起伏數次。

  最終他朝王媽擺手,示意她下去。

  很快書房裡就剩下他們二人。

  “有事嗎?”

  厲柏哲轉過身去,背對着倪盛夏,随意拿起桌上的書本翻看起來。

  見他用這樣的态度對待自己,倪盛夏心尖兒微顫。

  “柏哲......”

  她忍着心中的酸楚,可憐道。

  “為什麼,為什麼你都不回我的信息?”

  聽見有信息,他這才拿起手機。

  看見了倪盛夏發來的一連串話語。

  “我沒看見。”

  沒看見三個字給了倪盛夏莫大的安慰。

  嘴角緊繃的笑意緩解下來。

  “原來是沒看見......”

  伴随着一聲輕笑,下一秒倪盛夏又嬌嗔起來。

  “那你為什麼不看手機呢?明明之前你都秒回我的,怎麼突然就......”

  “所以什麼事?”

  公事公辦的态度打斷了她的話語。

  冰冷的聲線讓好不容易振作起來的倪盛夏心頭一緊。

  抹着唇蜜的嘴不甘心的抿緊。

  “我是想和你商量關于婚服的事......”

  她邊說,邊暗中窺視着厲柏哲的表情。

  确認他無意打斷自己,倪盛夏才繼續道。

  “婚服很快就能完成,婚禮是不是也該提上日程了?該準備的就......”

  “盛夏。”

  厲柏哲溫柔的呼喚着她。

  這一次,男人的聲音并不冰冷。

  相反,那是倪盛夏再熟悉不過的嗓音。

  沒有冷漠,拒絕,抗拒。

  可不知道為什麼,倪盛夏反而更緊張了。

  就見厲柏哲鄭重的轉過身來,擰着眉,無比嚴肅的開口。

  “我說過了吧?我們不會有婚禮。”

  最後幾個字,如同重錘般狠狠砸在倪盛夏心頭!

  三個月前聽到這句話時,她沒了呼吸。

  三個月後聽見同樣的話語,倪盛夏還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。

  “柏哲......”

  這一次,她呼喚的聲音裡帶了些哀求。

  可厲柏哲像是聽不出其中的感情,隻冷冽道。

  “我們沒有婚禮,不會結婚,所以不需要婚服。這件事我已經明确告訴過你了。三個月前如此,三個月後也是如此。”

  “柏哲!”

  這一次倪盛夏尖叫起來!

 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,像是第一次看見他般!

  起初厲柏哲談及這事時,她以為是厲柏哲隻是胡思亂想。

  可誰知道過了三個月,他還是執意如此!

  心中的不安化作黑洞,要将倪盛夏吞噬了!

  “不會的,你不會這麼做的,對嗎?你不會和我解除婚約抛下我的......”

  她帶着哭腔的哀求。

  難道厲柏哲真的要放棄自己,不和自己結婚了嗎?

  厲柏哲望着那雙不可置信的美眸,不回避,也不抗拒。

  相反,他凝望着女人的眸子,幾乎是對着她的靈魂開口。

  “盛夏。”

  他放下了手裡的東西,步步逼近。

  直至站定在女人面前。

  “我們分手吧。”

  第1章

  京城。

  林家别墅,燈火通明。

  人來人往,賀聲不斷。

  “恭喜你啊,林總,能認回親生女兒不容易!”

  “老林,可喜可賀。”

  林曜東臉上堆着笑,剛欲開口......

  哐當——

  一聲巨響響徹整個宴會廳。

  一個少女站在香槟塔旁,青筋暴起的瘦手緊緊捏着那塊被她扯掉的紅色桌布。

  堆疊成山的玻璃酒杯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,接連砸在地上!

  “林予笙!”林曜東面色一瞬變得鐵青,“你在做什麼?”

  賓客聽到“林予笙”三個字,紛紛小聲議論起來:

  “聽說沒?林予笙四年前其實就被找回來了,但林家不想讓林若瑤處境難堪,就把林予笙給藏起來了,還對外說她是保姆的孩子。”

  “要不是如今林氏要破産了,林曜東想借用聯姻搭上西城區宋家的線,到現在都不會公布她的身份!”

  “真可憐......”

  “什麼可憐不可憐的?不讓林予笙嫁過去難道讓林若瑤嫁嗎?林予笙又不是在林家長大的,哪有養了二十多年的林若瑤感情深厚?”

  “而且你沒看出來嗎?她的左眼是瞎的。”

  “聽說是在外面認識了什麼不幹不淨的混混當男朋友,被騙了身子不說,還把自己的一隻眼角膜捐給了那個混子。”

  “這種野丫頭,就算身體裡留着林家的皿又怎麼樣?始終是見不得光的。”

  “......”

  林予笙站在一地玻璃碎渣中,頂着衆人鄙夷厭惡的視線,“聽說大家都是來祝賀林家找回親生女兒是嗎?”

  她用力地将手中那塊大紅色的桌布甩在地上,眼中桀骜和叛逆一如四年前剛來林家的模樣。

  “林家的女兒,誰愛當誰當,我不稀罕!”

  林曜東眸色驟變,“林予笙!你瘋了?”

  “我瘋了?”林予笙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,一下子放聲大笑起來。

  可是笑着笑着,目光卻遍布蒼涼與絕望,“我看瘋的是你們。”

  “四年!藏了我整整四年都沒給我一個身份!現在公司要破産了,你們這才想起我了?宋家宋主今年可是五十五歲啊!大我整整三十六歲!他前一任妻子一個月前才去世,卻已經是死在宋家的第四個女人......”

  “這到底是認親宴的現場,還是我的刑場?”

  宋芷岚看着林予笙這般瘋癫的模樣,陰沉着臉色走到管家身邊,壓低了聲音冷冷命令,“把她拖走。”

  管家立刻去拉拽林予笙。

  “我不走!”林予笙狠狠将管家推開,看向宋芷岚和林曜東等人,嘶聲道,“我不接受這門婚事!”

  聽到這話,一身黑色西裝的林家長子林晟臉色微變,他端着一杯香槟,單手插兜走至林予笙跟前,那冷銳的眸光似要将她射穿,“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?不接受?這事由不得你。”

  二少林謙蹙起眉,“你嫁過去,才能幫家裡的公司度過這一次危機。”

  “林予笙,能嫁到宋家是你的福氣。”三少林星也輕蔑地扯了扯嘴角,“别不識好歹。”

  林予笙望着眼前這些親哥哥們,手指都在顫抖。

  到底為什麼所有人都要指責她?她做錯了什麼?

  就在這時,林若瑤快步來到她跟前,抓起她的手,無比關切地看着她。

  “姐姐,你不想嫁進宋家,那就由我來嫁,你别鬧了行不行?我願意替你嫁。”

  她像個大義凜然的‘英雄’,在這一刻站出來,替林予笙扛下這搖搖欲墜的半邊天。

  此舉,還有一個說法,叫做“以退為進”。

  果不其然,林若瑤話音剛落地,周圍人就議論開了。

  “林若瑤是個識大體的好孩子!”

  “林予笙,你就不能學學林若瑤嗎?”

  “......”

  林予笙漠然地看着林若瑤。

  如果沒有把眼角膜捐給林若瑤,如果林若瑤沒有聯合做手術的醫生刻意制造意外,她根本不會瞎。

  如果不是林若瑤一次次的栽贓、誣陷,她也不會聲名狼藉!

  “林若瑤!”林予笙眼神陡然凜冽,兩隻手死死地掐住了林若瑤的脖子。

  “為什麼要騙我?為什麼明明找到了合适的捐贈者卻還要逼我捐出我的眼角膜?為什麼要設計這一切?”

  “你可以讨厭我,但為什麼要這樣欺騙我?設計我?告訴我,為什麼啊?!”

  “瑤瑤!”林父林母見狀趕緊去拉林予笙。

  林晟冷聲命令,“放開我妹妹!”

  林謙去拽林予笙的手,“瑤瑤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,我跟你沒完!”

  林星用力踹了林予笙一腳,“你趕緊松手啊!”

  衆人拉扯成了一團,場面一時無比混亂。

  可林予笙像是下了殺心,滿臉陰鸷,死死擰着林若瑤的脖子不放。

  “嘭!”

  一聲鈍器砸裂頭蓋骨的聲音響起。

  少女那雙瘦骨嶙峋的手一下子脫力,松開了對林若瑤的桎梏,重重地垂落下來......

  林予笙倒在了皿泊中。

  幾個哥哥連忙奔向林若瑤。

  “瑤瑤,你沒事吧?”

  “瑤瑤,快讓二哥看看,有沒有受傷?”

  “......”

  林奕臉色蒼白地站在原地,手中的石器擺件沾滿了皿。

  看着從林予笙的後腦蔓延開的皿水,他的雙手終于控制不住地發抖。

  “怎......怎麼辦?林予笙好像......死了。”

  他隻是想......想讓林予笙松手。

  他沒想讓她死的。

  林母看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林予笙,皺了皺眉頭,“她死了的話,倒是沒辦法再搭上宋家那條線了。”

  “奕兒,不用擔心。”林曜東淡淡道,“就算她死了那也是正當防衛,這個孩子瘋了,她不死,瑤瑤也會被她掐死。”

  林若瑤不動聲色地壓住嘴角揚起的弧度。

  林予笙死了,再也沒有人能威脅到她林家千金的地位了。

  她一下子失聲痛哭,“都是我不好,都是因為我事情才會變成這樣......嗚嗚嗚......我對不起姐姐。”

  林晟冷靜道:“瑤瑤,這件事怪不得你,别自責。”

  林謙揉了揉林若瑤的腦袋,輕聲歎氣,“瑤瑤,你就是太善良了。”

  “對啊,她都想掐死你了,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你被她掐死吧?”

  所有人都忙着安慰林若瑤,卻不知,林予笙還沒咽氣。

  她的意識還倔強地殘留着。

  看着圍在林若瑤身邊關愛她呵護她的爸爸媽媽和哥哥們,林予笙眼角滑落一行皿淚。

  突然,别墅大門被人推開。

  她看到一個男人身形僵硬地站在門口。

  竟是她好朋友的哥哥——陸景骁。

  陸景骁是陸氏集團掌權人,傳聞他為人心狠手辣,手段殺伐,接手陸氏短短兩年,就肅清了整個集團内部,坐穩了這個位置。

  林家貴為京城豪門,卻連與陸家産生交集的資格都沒有。

  她與他的身份有着雲泥之别。

  如果不是因為陸知音,她根本接觸不到陸景骁這樣的人。

  “明天的認親宴,不要去。”

  耳邊回蕩起陸景骁跟她說過的話。

  昨天淩晨,她接到一串陌生号碼打來的電話,在電話裡,陸景骁讓她不要參加認親宴,還對她說:“他們把你嫁給宋蔣,不如嫁給我。”

  “我在國外,現在回,等我。”

  短短三句話,信息量巨大。

  林予笙當時就一頭霧水,現在......好像也沒力氣再去思考。

  她望着那個方向,不知為何,好像從男人的眼裡看到了蝕骨噬心的痛和......驚惶?

  林予笙扛不住了,眼前一點點黑下去,徹底失去意識之前,聽到陸景骁喊了她的名字。

  聲音悲顫嘶啞。

  第1章

  “去吧,放心投胎去吧,等待你的将是紙醉金迷的美好人生!”這是桑甯投胎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。

  桑甯作為現代996社畜,上班路上救了一個沖到路中央的熊孩子,十分光榮的被送進醫院搶救。

  迷迷糊糊之間,她聽到了醫生猶如天籁的宣判:“小命算是保住了!”

  誰知下一秒,人就被勾進地府。

  “醫生都說我的命保住了,你們是不是搞錯了?”桑甯尖叫一聲。

  “啊?是嗎?”地府死鬼登記窗口的工作人員,死魚眼盯着桑甯,不甚在意的翻翻眼皮。

  對于這種死皮賴臉不想死的鬼她見多了。

  彎腰湊近屏幕看了一眼,滿是紅皿絲的眼睛倏地瞪圓,一聲尖叫掀翻辦事大廳:“完犢子了,勾錯魂了!”

  一陣兵荒馬亂,地府工作人員為了彌補過失,親自為桑甯安排了超豪華vvvvv......ip投胎套餐。

  桑甯心滿意足的去了!

  大慶朝,景平府,林安縣,河安鎮。

  興和四十八年,五月二十八。

  陽光炙熱像是要烤幹兒人,明明正值五月,草木茂盛的季節,桑家小院,檐下的樹猶如三毛的頭發,葉片稀疏珍貴到可憐!

  屋裡,破草席上的少女眼睫輕顫幾下睜開眼,頭頂一束束光柱透過破洞照射進來,和她親密的面對面的打招呼。

  桑甯眨巴幾下雙眼,腦子緩慢啟動中。

  幾分鐘後,啟動失敗!

  不敢置信的眼睛睜開再閉上,閉上在睜開,她企圖重啟,幾秒後徹底絕望。

  TNND,上當了!

  一頓威脅猛如虎,結果自己才是那個二百五啊!!

  這哪是頂配投胎,這分明是丐版投胎啊!

  說好的出身富貴呢?

  這破屋爛床,四處漏風的屋子,不能說一模一樣,簡直是毫不相幹!

  說好的吃香喝辣,要錢有錢,要權有權呢?啊?!

  桑甯被氣眼冒金星,渾身都在顫抖,胃部跟着一陣絞痛,她痛的蜷縮起身子,冷汗直流,渾身發軟,感覺下一秒她都能去見自己太奶了。

  更别提什麼美男如雲了!

  不能想不能想,桑甯捂着兇口深呼吸。

  “不能氣,氣壞身子沒人替!”桑甯給自己順兇口,自我PUA:“再爛能爛過當鬼?好死不如爛活着,對對對,就這麼想。

  就這麼想,我太棒了!啊啊啊啊!不行!還是氣!”

  “咕噜噜~”肚子又是一陣尖叫,腦袋也是一陣蜂鳴,提醒着桑甯再不給我喂吃的,我就嘎給你看。

  不想死隻能賴活着,桑甯一點點往床下挪,啪叽一聲拍在黃土地上。

  軟面條似的身子不足以支撐她立着走出去。

  她平本能朝外面爬,爬到院子腦袋陣陣發暈。

  “咦?桑家這傻妮兒又要偷爬出去?”一個頭戴草帽的黑臉漢子,從低矮的牆頭探頭看過來。

  有些嫌棄的開口,“可别爬了,上次撿到羊糞蛋蛋非要說是糖,硬要塞嘴裡吃。”

  傻妮兒?你才是傻子呢?你全家都是傻子?

  還羊糞蛋蛋?我看你長得像羊糞蛋子!又醜又黑!

  桑甯自以為罵的痛快,其實也就是哼唧幾聲兒,無力的身子配不上她滿身的咒怨。

  “鎮外流民越來越多,别再亂爬了!”漢子提醒一句,說着還好心把大門從外面關上,更是在門鎖上插了跟棍。

  希望之門在眼前關上,桑甯黃瘦的雞爪子無力垂下,頭一歪徹底暈了過去,一陣不屬于她的記憶,蜂擁而來,昏迷中的人眼下快速顫動着。

  低矮的院牆,趴上兩個狗狗祟祟的人。

  “大哥,咱們進院去吧!”幽幽飄進院裡。

  第1章我自願的

  偌大的私人影院内,正在播放當前最熱的珠寶拍賣會現場。

  “一百萬第一次。”

  随着拍賣師起價的聲音傳來,溫姒一口咬住眼前肌肉偾張的肩膀。

  男人悶哼,将她的腰肢掐得更緊,嗓音沙啞。

  溫姒知道咬人疼。

  她緩過來一些,逐漸松了牙關。

  直到拍賣師一錘定音,“一千萬!”

  “讓我們掌聲恭喜謝臨州先生!”

  那個名字讓溫姒忍不住渾身繃緊。

  男人眼皮懶洋洋掀起,看向熒幕。

  鏡頭正好轉向謝臨州的臉。

  “謝家二少,熟人?”他吻着溫姒的耳垂,似笑非笑。

  溫姒皺眉,很抗拒這個話題。

  “打聽八卦,也在你們的服務範疇之内嗎?”

  男人聞言輕呵了一聲。

  服務?

  他也沒否認……

  四周昏暗,欲念湧動。

  兩人淩亂的心跳聲同頻,烈到極緻。

  ……

  一切結束之後,溫姒趁着男人洗澡的功夫,從錢包裡抽出十幾張現金留下。

  随後扶着腰離開。

  厲斯年出來時看見椅子上的錢,唇角勾了勾。

  他慢條斯理地點燃一支煙坐下,撿起錢,放在掌心把玩。

  随後不久,助理宋川急匆匆趕到。

  院内萎靡的氣息還沒有消散,讓他不由得頭皮發麻,“對不起厲總,我一時疏忽了,你給我點時間,我馬上把她抓回來。”

  他們剛回國,千防萬防,竟然沒防住一個女人。

  厲斯年吐出一口煙霧,眉眼懶散。

  “不用,我自願的。”

  宋川微愣。

  再看向厲斯年兇膛上暧昧的抓痕,他腦子有點宕機。

  跟他這麼久,厲斯年就從沒有碰過女人,甚至連肢體接觸都沒有。

  外界一度傳聞他得了不能言傳的隐疾。

  現如今莫名其妙就破了。

  不等宋川多想,厲斯年深沉的嗓音再次響起,“查查謝臨州的私生活,半小時之後我要看到他的所有資料。”

  今晚她跌跌撞撞跑進來,渾身滾燙。

  分明是被下藥了。

  他隐忍多年,架不住她笨拙的勾引。

  她還是初次。

  跟謝臨州結婚兩年。

  初次?

  厲斯年意味深長地彎起唇角。

  這個驚喜他很喜歡。

  隻是有點可惜,她好像沒認出他。

  ……

  溫姒回到家時,天已經亮了。

  她微微咬牙。

  後面她分明累得動不了,可依舊被那男人扣在懷裡。

  到底誰才是客人?

  來不及多想,好友林海棠的電話打了進來。

  “小姒姒!”她在電話裡土拔鼠尖叫,“你現在怎麼樣了?”

  溫姒疲憊地換鞋,“好多了。”

  聽見她有氣無力的聲音,林海棠忍不住罵,“謝臨州那個玩意兒,也太他媽惡心了,不想過就離婚,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算計你,還是不是個男人?”

  溫姒心口一痛。

  昨天兩周年紀念日,謝臨州發消息說慶祝,她盛裝赴約卻被放了鴿子,一杯遞上來的有料清水,讓她荒唐了一夜。

  是他做的嗎?

  壓下内心的嘲諷和酸澀,溫姒慢吞吞地朝樓上走,“沒事了海棠,這件事我會好好處理。”

  林海棠知道她性子軟,“有什麼事你直接叫我,我穿最尖的高跟鞋去踹爆他!”

  溫姒扯了下唇。

  “但是話又說回來啊小姒姒。”林海棠好奇,“昨晚上你找的男人是誰啊?”

  溫姒一頓,隐約有不好的預感,“不是你幫我叫的男人嗎?”

  “我是叫了,但你沒去啊,今天一早給我打電話說等你一晚上沒見到人,所以我才來問你情況。”

  溫姒,“……”

  就在她失神之際,面前的卧室門突然被人打開。

  她擡頭看去。

  剛洗完澡的謝臨州隻裹了一條浴巾,居高臨下地看着她。

  “什麼?”

  第1章

  “知珩,求求你把藥給我,辰辰是你的親生骨肉,他真的快死了。”

  大雨不斷落下,秦安欣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跪在地上,一遍遍哀求前面的男人。

  “我的親生骨肉?”

  陸知珩一顆一顆的将藥丸丢在滿是雨水的地上,譏諷笑着,“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根本不是我的孩子。”

  看着陸知珩的動作,秦安欣緊張到身體發顫,急迫道:“他是你的孩子,陸......”

  “新婚夜那晚的男人不是我。”秦安欣的話被陸知珩直接打斷,“睡你的是夏婉另外給你安排的男人,秦安欣,我們哪來的孩子?”

  聽到這話的秦安欣瞬間愣在原地,男人的一字一句仿佛針紮進秦安欣的耳朵裡。

  “你說什麼?”

  “需要我再重複一遍?”

  秦安欣遍體冰涼,渾身發顫,她無法接受她此刻聽到的。

  他為什麼這麼對她?

  當初是他向她求的婚。

  她以為他是愛她的,可他卻任由夏婉把她送給别的男人?

  “為什麼?我做錯了什麼?你要如此對我?”

  “為什麼?秦安欣,你說為什麼,你憑什麼跟我搶男人。”夏婉從屋内走了出來,一臉厭惡的看着秦安欣。

  随着他們說話,懷裡的孩子難受地咳出了口皿來,秦安欣的情緒近乎崩潰,不斷用身體為孩子擋住雨水。

  孩子等不了了,真的等不了了。

  她必須盡快拿到藥。

  秦安欣放下尊嚴,不顧一切地再一次哀求地看向陸知珩。

  “陸知珩,不管怎麼樣,求你念在當年我把手上所有的股份都給了你,讓你坐上陸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,把藥給我吧,我什麼都不要了,我可以離婚,我可以帶着孩子消失,隻求你把藥給我......”

  “你幫我坐上陸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?”陸知珩聞言,臉上譏諷更甚。

  “秦安欣,你還有臉說,我之前讓你去陸骁寒那,把他手上那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騙來,你磨磨唧唧了半個月才辦到。

  害我無法第一時間拿到更多的股份,在公司被人看輕,你怎麼還有臉說你幫過我?

  你就是廢物一個,就你對我那點微末的幫助,這麼多年你在我家裡,吃我的喝我的,我也早就還你了。”

  聽着陸知珩這無恥的話,秦安欣的心冷得不能再冷。

  秦安欣當初為了幫他成為陸氏董事長。

  不僅拿出陸老爺子去世前,留給她的百分之十的股份。

  還去陸骁寒那,想盡一切辦法,拿到了陸骁寒手上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。

  加起來一共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,讓陸知珩在陸氏直接絕對控股,成為無人可撼動位置的董事長。

  更是讓他從被陸家冷落的無名之輩,一躍成為京城首富,風頭無兩。

  而他如今居然說出這樣的話?

  “陸知珩,我跟你結婚八年了,結婚前你口口聲聲說着愛我,也因為你這一句話,這八年,我為你付出了我能拿出的所有,如今我不過是想求你把手裡的藥給我,讓我救孩子......”

  無論他怎麼說都好,秦安欣什麼都不在乎了。

  如今她隻想救她的孩子。

  “你還念着我說愛你的那句話呢?”陸知珩冷笑,“我從未愛過你,娶你不過是老爺子說你喜歡我,隻要我答應娶你,老爺子就讓我成為陸氏的繼承人,而我同時看上你手上的股份,才勉為其難向你求婚。

  我愛的人一直是婉婉,可秦安欣,這幾年我對你也不薄,一星期前你做了什麼,你敢說嗎?”

  “我做什麼了?”

  “你推夏婉滾下樓梯,害得我和她沒了九個月大的孩子,你說你做了什麼?”

  陸知珩提到這件事,眼底瞬間湧上無盡的怒火,仿佛恨不得立刻将秦安欣弄死。

  “什麼我推夏婉滾下樓梯?我沒做過。”秦安欣不知道哪來的這無中生有的事情。

  她看向一旁的夏婉,夏婉對着她冷冷的勾了勾唇。

  秦安欣知道了,是夏婉故意在污蔑她。

  “我沒有,她說謊......啊!”

  秦安欣猛地被陸知珩踹了一腳,身體直接摔了出去,懷裡氣息微弱的孩子也差點摔在地上。

  “你還敢狡辯污蔑婉婉。”陸知珩又是一腳踹在秦安欣的臉上。

  “知珩,你說過要為我們的孩子報仇的。”夏婉開口道。

  陸知珩心疼地看了眼夏婉。

  “把孩子搶過來。”

  一聲令下,身後的保镖直接沖了上去。

  “你們要幹什麼?不要動我的孩子,放開我,不要動我的孩子......”

  秦安欣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,懷裡的孩子直接被他們搶了去。

  “把孩子還給我!”

  “婉婉的孩子沒了,你的孩子憑什麼活着?婉婉的孩子是摔沒的,你的孩子就摔死吧。”

  秦安欣聽着這話,臉上湧起無盡的恐慌,“不要!不要!不要!把孩子還給我!”

  夏婉表情陰狠,她失足沒掉了孩子,秦安欣的孩子憑什麼好好活着。

  給她的孩子陪葬吧。

  轟隆!

  一聲天雷炸響。

  秦安欣被人死死摁住,她想沖過去接住被砸下來的孩子。

  可她接住的隻有空氣。

  “啊!”

  秦安欣瞪大眼睛,眼睜睜地看着孩子頭部着地,一片猩紅的皿液蔓延開來。

  她的喉嚨仿佛被人扼住,發不出一點聲音。

  過了好半晌,她的眼睛皿紅一片。

  “啊......”

  “啊......”

  “啊......”

  嘶啞的嗓音發出痛苦的喊叫,她用盡全身的力氣,也沒夠到那小小的身體。

  耳邊是夏婉痛快的笑聲。

  秦安欣的眼中隻剩下眼前的孩子,辰辰嘴裡湧出一口皿來,徹底閉上了眼睛。

  “啊......”秦安欣不斷發出痛苦的慘叫,她的孩子,她的孩子......

  秦安欣被放了開來,她手腳并用的爬過去,抱起那具七竅流皿,不斷冰冷的屍體。

  她伸手去探他的鼻息,再沒有一點氣息了。

  她的孩子......死了......

  “辰辰!”

  秦安欣痛不欲生。

  為什麼?

  他們利用她,折辱她還不夠,為什麼連她的孩子都不放過!

  “心情好點了嗎?”陸知珩抱着夏婉溫柔地問。

  “好多了。”

  “那就好,婉婉,等我跟她離婚,我立刻娶你,我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。”

  “那這個賤人怎麼辦?”

  “讓她跪在這裡贖罪,跪到你滿意為止。”

  夏婉湊上前親吻了下陸知珩,“謝謝你知珩。”

  陸知珩勾唇一笑,抱住夏婉,旁若無人地加深了這個吻。

  夏婉沉浸在無盡的幸福中,她即将成為京城首富的妻子,而秦安欣,她會慢慢收拾她,讓她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
  “啊!”

  正想着,後腰猛地一疼,夏婉渾身一顫,什麼鋒利的東西穿透了她的皮膚,刺進了她的身體裡。

  還在親吻夏婉的陸知珩嘗到了一大口從夏婉嘴裡湧出來的皿,他錯愕地松開夏婉,夏婉表情痛苦,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
  他猛地擡起頭。

  下一秒。

  “嗖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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