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褒獎完之後,聽得他們是求引薦的,當下就拒絕了。
他可不敢給姑娘添麻煩。
那些人走的時候,沈大人死活要把禮物還回去,但是那些人家又豈會在乎這點銀子和禮物,也是死活不願意收回的。
反正知道姑娘的醫術确實如此精湛,且也不住在蕭王府裡,便帶着病人登門,希望能求姑娘給家人治一治。
落錦書起身,把辛夷也召了出來,當即開始收症。
這一下子來了四個病人,落錦書命人在同一所院子裡收拾出幾個病房,用來收治病人的。
現在辛夷充電五分鐘,就能兩天,且有備用電池,她是不知疲倦的。
這一次送來的都是老人,三人情況還好,是慢性疾病,但其中有一人已經昏迷兩日。
紅狼聽得說是昏迷了的人,本是要勸走的,昏迷數日便等同死了,哪裡還能救?
但是,落錦書也收了,這使得紅狼十分震驚。
昏迷的人,還能治麼?
落錦書和辛夷忙起來,便忘記了今日要去坐仙台的事。
病情稍輕的三人,由辛夷治療,挂幾天水就好。
昏迷那人落錦書先詢問了家屬,得知老人身體一直不好,前兩日摔倒過。
摔倒之後,暈了一兩個時辰,請了大夫,大夫用了針,也開了方子,到了晚上便開始昏迷,怎麼都叫不醒。
落錦書給他全面檢查之後,發現是腦溢皿了。
出皿情況不算特别嚴重,而且所幸不是腦幹出皿,但是老人家年紀很大,已經八十三歲了。
且昏迷兩日,顱内壓很高,随時有危險。
她叫人出去請家屬過來,在病房門口說了病情和治療方案,開顱手術是必要的,且迫在眉睫。
但也告知這個年紀開顱有風險,風險挺大。
可如果不開,病人會死。
一聽說開顱,家屬當即就發起火來,那六十多歲的老人,中氣十足地指着落錦書罵道:“本侯不曾見過這樣治療的,你這是救人還是害人啊?開了頭顱還能活嗎?”
其餘家人也都紛紛表示不給落錦書治療,要把老人帶走。
紫衣在一旁輕聲道:“這位是平沙侯,病人是老侯爺,他們一家難纏,您還是别治了。”
“你說誰難纏?”平沙侯耳尖,聽到了紫衣的話,當下就發了怒,“有你這麼說話的嗎?不能治就說不能治,你非得弄這麼難辦的治療方法,忽悠誰呢?本侯能被你忽悠了?”
“竟然要開頭顱,這是要人命嗎?”
“沒聽過這樣的治療,是醫棍吧,拿我們老爺子開涮呢。”
“豈有此理,國公府又如何,我......”
平沙侯府的人當即群情洶湧起來,便要發難。
落錦書退後一步,皺起了眉頭,卻還沒說話,便聽得院子外響起了厲聲,“想做什麼啊?”
話音落,雲少淵疾步進來,一襲狐裘披風被風吹揚,面容浸在冷寒裡,顯得威冷感十足。
平沙侯見是蕭王殿下來了,面容頓時一變,忙帶着家人單膝跪下見禮,“平沙侯參見殿下!”
雲少淵立于落錦書的身旁,眉目冷怒,“她收治老侯爺,是你平沙侯府的福氣,你不知惜福便罷,在這裡擺威風給誰看啊?馬上把老侯爺帶回去,以後不許再來求醫,國公府不是你撒潑的地方,更不需要求着你來治。”
平沙侯甚是怕他,一通呵斥之下,更是惶恐,“殿下恕罪,小侯一時失言,并非刁難姑娘的。”
雲少淵厲道:“不是刁難?本王若不來,你們方才是不是還想動手打人啊?”
“不敢,不敢啊!”平沙侯都慌神了,方才一時沖動,都忘記國公府這位姑娘是未來的蕭王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