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年雖然承寵最多,但懷着雲靳風到生産這段日子,她憂思最多,總想着要把其他的人鬥下去。
憂思太深,導緻生産的時候出皿過多,之後幾年雖然極力進補調理,但到底傷了底子,難再有孕。
不過,後來縱然沒再懷上,陛下對她的恩寵也沒有減少,她心裡踏實了,就不再喝那些苦兮兮的中藥。
現在,她知道雲靳風指望不上,就算陛下的恩寵如舊,她的往後也是沒有指望的。
她也不可能一輩子屈居别人之下。
再生一個,勢在必行。
但是,魏貴妃聽到一年之内不能侍寝的消息,卻并未生氣,相反,她還笑了。
她笑着跟星瀾宮裡的人說:“她算個什麼東西?陛下能聽她的?”
宮人也笑着說:“是啊,貴妃娘娘說得對,陛下定然不會聽她的。”
“沒錯,她算哪根蔥?不過是占着皇後的位分,卻沒有實權。”
“就是啊,内府總管的事,是貴妃娘娘還沒騰出手來處理,叫她得意一兩日,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。”
聽了這些話,魏貴妃似笑非笑地道:“不知道陛下得悉此事,會有什麼反應呢?來啊,去找杜公公過來問問。”
沒一會兒,杜公公便到了。
進殿,杜公公便跪下行禮,“奴才參見貴妃娘娘。”
杜公公往日是她的心腹耳目,早便說了免跪拜之禮,魏貴妃道:“起來啊,不是吩咐過你,不必跪了麼?”
杜公公神色不大自然,“奴才認為,禮不可廢。”
魏貴妃看着他,道:“喲,杜公公與本宮生分了啊?怎麼回事?”
“沒......奴才沒與娘娘生分的,娘娘多心了。”
魏貴妃眸色冷淡,“那你就跪着回話,本宮問你,皇後幹預了侍寝的事,陛下知道嗎?”
杜公公頭皮發麻,就知道是為此事傳他來的。
“陛下......陛下知道了。”
魏貴妃好整以暇,“知道了?那陛下震怒,你等可有勸着?”
杜公公支吾了一下,“這個......陛下,陛下并沒生氣。”
魏貴妃瞳孔瞬間放大,“什麼?沒生氣?”
她霍然起身,“沒生氣是什麼意思?他同意?他同意那瘋女人的做法?不讓本宮侍寝?”
他硬着頭皮道:“奴才,奴才聽師傅說,陛下是同意了。”
“不可能!”
魏貴妃咆哮一聲。
一手抄起杯子便朝杜公公砸了過去,杜公公縱然低頭閃避,那杯子卻還是落在了他的頭頂,伴随着滾燙的茶水,從頭發縫裡滲下。
杜公公吓得哆嗦起來,想起她往日的歹毒手段,不禁後悔沒聽師傅的話,與後宮娘娘們的來往,能少一些便少一些。
他連忙磕頭,茶水流到他的眼簾,滲入眼底,“娘娘息怒,或許陛下是另有安排的。”
魏貴妃怒目圓瞪,“本宮不信他會同意,來人,備下肩輿,本宮要去見陛下。”
她既憤怒又委屈,陛下已經許多日沒見她了,就算再生氣,也該過去了。
且她也沒有派人出宮去關心靳風,她已經改過不再溺愛,陛下該消氣的。
陛下不能再跟她置氣了,皇後回來,且野心勃勃地想要掌權。
皇後掌權,名正言順,她再得寵也隻是貴妃,必須要陛下架空了後位,她這位貴妃才能掌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