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頭喊了紫衣,“其他人先帶出去,隻留下甯王妃和張先生在此。”
紫衣一揚手,吩咐身後的人,“其他人先帶出去,隻留下甯王妃和張先生在此。”
幾個人拱手領命,進去之後不由分說地把人拖了出去,順便捂上嘴巴,免得他們吵鬧,驚擾了在房頂上躲着不想出面而又想偷聽的殿下。
錦書跟着敏先生,臉上帶着微笑進了西院廂房裡。
門關上,面對兩人充滿敵意的視線,錦書福身行了個禮,“甯王妃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
“卑鄙!”甯王妃惱得很,轉了身去。
錦書也不惱,再對張勝牛福身行禮,“見過先生,先生仁愛大名,實是久仰。”
“受不起蕭王妃大禮。”張勝牛閱人無數,看這位蕭王妃的面容和神色,總覺得不是詭谲之徒,但是,人不可貌相。
“二位請坐。”錦書瞧了敏先生一眼,“先生也坐。”
敏先生說:“我是個不知事的,就一旁站着就行,你們坐下來慢聊。”
錦書白了他一眼,他倒是一臉的無辜。
錦書見他們兩人不坐,便幹脆先坐下來,也不說廢話了,直入主題,“直說吧,我知道你們想幫樂清秋報仇,殺甯王,殺漢王周王,再殺魏貴妃,那患有惡疾的那幾個人,也是你們殺的。”
甯王妃面容僵硬,“荒謬,我為何要殺夫?還有殺貴妃?人人都知道,我與貴妃......”
錦書打斷她,“我大晚上的把你們......請到這裡來,是不想說廢話,今日其實我把話說得很明白,但顯然甯王妃對我充滿防備,我說的話你一個字都不信,我今日也說了,希望你們把我擄走,但經過今日一談,你們是不可能把我擄去,隻好我把你們......請來。”
甯王妃和張勝牛交換了一個眼神,不要相信不要相信,她還在試探,這些都是蕭王府的手段,他們善于僞裝。
兩人不發一眼,沉默應對,既不辯解,也不承認。
錦書繼續說:“這件事情我們比你們會清楚很多,包括清秋這些年的掙紮,早些日子,魏國公已經去找過老伯侯,把清秋的事告知了老伯侯,他以此事要挾,讓老伯侯帶頭恢複相制,老伯侯依言而行,但其實在魏國公去找他之前,我家殿下就已經去找過他,他承諾老伯侯,不會讓此事透露半點出去,不會損了清秋的名聲,同時會找出魏國公府的罪證,确保此事一旦魏國公府傳了出去,那麼就可以認定他們是始作俑者,他們将受千夫所指。”
“而魏國公府知道此事的人,我們都調查清楚了,隻有陳光知道,如今他已經被我們帶走,準備滅口。”
“之後,就是魏貴妃和闵姑姑,下一步我們要做的事,就是要讓闵姑姑閉嘴,至于魏貴妃我們也不可能放過,她手中的人命太多,總是要給一個交代的,但她暫時還有可用的價值,所以容她蹦跶多幾天。”
“魏貴妃那邊交給皇後娘娘,她出手定會比你們利落痛快許多,你們頂多是殺了魏貴妃,毀不了她,但皇後娘娘可以。”
“至于魏國公府,交給我們家殿下,我可以跟你們保證,一年之内,他将滿門傾覆。”
“至于漢王和周王,也一樣逃不了,而且會身敗名裂。”
“最後是甯王......”錦書看向甯王妃,眼底充滿誠懇,“這個人我交給你,但需要聽我的安排,我說可以殺,你就出手,我說不能殺,你就先忍着。”
甯王妃聽完她的話,迎上她的視線,看到的是一片澄明,沒有謀算和暗黑。
她不知道該不該信,但是很吸引。
今晚她就和展姑姑商量要找殺手,找外援,因為她很清楚憑自己和卿玉堂的本事,報不了仇,或許連一個人都殺不了。
而她做不到的,蕭王府能做到,他們一定能。
張勝牛不是皇家的人,甚至不是官場的人,他摸不透蕭王府,更不要說還摻雜了一些他不能聽的政事。
但他問了一句,“你的意思是說,蕭王與老伯侯爺之間,是形成了一種結盟的關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