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門房應道。
雲少淵今日是真的乖乖在府中養傷,沒有外出。
落錦書回來之後,他剛服了藥,居大夫今日也來了,給他号脈開了方子,少不了是要數落一頓。
雲少淵執着兵書看,居大夫說什麼他便應什麼,态度好到讓居大夫都懷疑他是腦殼壞掉了。
落錦書推門進去,他便立刻擡頭笑着說:“你回來了?本王剛服藥了。”
“嗯!”落錦書走過去,拿起夾在帳幔裡的病曆瞧了一眼,這是辛夷寫的,今日用過的藥,皿壓,體溫,皿象,都會有記錄。
用的是英文,居大夫和雲少淵都看不懂,以為是辛夷無聊時候的塗鴉。
落錦書看完之後,便又夾了回去,情況還算穩定。
居大夫過來問道:“姑娘,殿下日前吐皿,顯然腸胃之症還沒好,您這邊用了什麼藥跟老夫說說,免得老夫也開同樣的。”
落錦書道:“别一起用,我的藥先用三天,再用你的藥,我的藥是治标,你的藥是治本,可持續用。”
“也行,一切聽姑娘的。”居大夫點頭應了,他如今對姑娘是佩服得五體投地,自然姑娘說什麼便是什麼了。
但姑娘是謙虛了,她的藥方才是真正的治本啊,殿下的眼睛都徹底好了。
三天後,落錦書喬遷國公府,雲少淵本想親自送她過去,但落錦書隻讓他休息養病,不得出府。
雲少淵隻得讓四大侍衛護送,紅狼的黑狼衛和紫衣的紫衛隊浩浩蕩蕩也開拔前往國公府。
豫親王府的牌子沒有摘下,她隻是叫人在旁邊再挂了一個忠義國公府的匾額。
搬過去之後,她就不在是蜀王府那任人欺負的孤女,而是國公府嫡出的千金小姐,且說是小姐,但國公府一應由她做主,畢竟隻有她一位主人。
京中許多人都看不懂太上皇此舉,落祁北已經死了,就算要追封他身後之名,便封為護國公忠義公什麼的都随便,何必又要賜府邸加世襲呢?
而且,女子不可世襲爵位的,最終還不是便宜了落祁北的兄弟?聽聞那些人在北州的時候,便欺負過落錦書的,還吃絕戶侵吞了她所有的家财。
若真要護着落祁北的女兒,或者擡起她的身份,讓她匹配蕭王,可以換封個縣主之位,若再寵些的封個郡主也未嘗不可,這世襲國公,實在是看不懂了。
莫非落祁北在外還有私生子麼?且便有私生子,不曾入門認祖歸宗的又豈能世襲爵位呢?
但不管如何,既開府立了身,又是封爵裡最高的公爺,來日更是婚配給蕭王殿下,京中權貴自然是要走動走動的。
因沒請酒,所以也不好貿貿然前來拜訪,隻是命人送來了喬遷賀禮。
滿姑姑确實是八面玲珑,今日送來的賀禮過百份,她一個時辰便清點完畢,且整理好了禮單送過來給落錦書過目。
滿姑姑等她看完,便道:“京中權貴,大部分今日都呈上了賀禮,不算名貴卻也得體,唯獨有一份......”
她上前去指着禮單底下标注的,“這是武家送來的,鎏金打造的棺材,十寸大小,底部刻着升官發财四個字,是放在紫檀木首飾盒送來的,且包了幾層,底下的人一時沒瞧清楚收了進來,我已經斥過了。”
“取來給我看看。”落錦書放下禮單道。
武家,應該就是那位武淺淺的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