攝政王妃也拉着世子李崧然一起朝居大夫拜下,王妃顯得有些激動,說了很多話,錦書沒聽明白。
不過,居大夫聽明白且用了徽國話回答。
居大夫接下來跟攝政王說:“小老的醫術,不如我們家姑娘精湛,世子的病小老未必有把握,但我們家姑娘或能治療。”
攝政王仿佛才看到錦書,側頭去看着她,“失敬,原來姑娘也是大夫。”
他眸光淡然,沒有夾帶任何的感情,充滿了客氣,但那份威嚴的氣勢絲毫不減。
錦書望着他,福身行禮,“落錦書參見攝政王。”
錦書沒有任何的熟悉感,但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,因為世子已經十五歲了。
隻不過,她沒見過攝政王,總不死心,這份執拗,好沒來由啊。
“姑娘免禮。”攝政王微微笑,眸光沒有在她臉上停留,又看向了辛夷,“這位是?”
“我叫辛夷。”辛夷不需要任何人介紹,自顧自便說了。
錦書道:“她是我身邊的醫女。”
攝政王倒是打量了一下辛夷,微微颌首,“那就拜托了。”
辛夷望着他的臉,眼睛閃啊閃的,錦書用手肘碰碰她,“我們這一次是為世子治療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辛夷把眸光看向李崧然,李崧然也好奇地看着她,這位姑娘的眼睛好亮啊。
攝政王夫婦與居大夫說話的時候,辛夷盯着李崧然的的心髒掃了一會兒,便和錦書輕聲讨論,“有手術指标了,缺損較大。”
“嗯,還有呢?”錦書繼續問道。
辛夷把掃到的情況說出,“肺野充皿,右心房心室擴大,肺部症狀比較明顯。”
“原發還是繼發?”
“繼發。”
攝政王正與居大夫交流李崧然的病情,說出生那會兒沒覺得有什麼事,幼時偶爾是有些不适,但不算嚴重。
後來漸漸長大,不适感加強,呼吸偶爾會困難,也出現過幾次昏倒的情況,如今走一段路就覺得費勁,更不要說練武了。
居大夫細心地聽了之後,便給李崧然診脈。
診脈過後,他看着攝政王道:“世子心氣嚴重不足,肺氣也有損傷,此症小老可緩解,但無法治愈。”
攝政王先讓世子退出去之後,才對問居大夫,“緩解?那敢問居大夫一句,能緩解到幾時?我徽國的太醫下過診斷,說活不過十八歲。”
居大夫道:“小老拼了這一身本事,也頂多延續到二十歲。”
攝政王一臉的失望,“二十歲啊,那他始終是娶妻生子無望。”
“他如今的情況,不适合娶妻生子......”居大夫本想說不宜房中事,但有女眷在此,這話不便說,“能活命是最要緊的,娶妻生子倒是次要。”
攝政王不甘心,繼續問道:“别再無法子嗎?”
居大夫看向錦書,“姑娘,能治嗎?治愈那種。”
攝政王夫婦的眸光一同看向了錦書,但那神情叫人覺得,居大夫治不了,你能治?
可他們卻看到錦書緩緩點頭,“能治,但還是要遭點罪。”
“動刀子,對嗎?”居大夫眼底隐隐有些興奮。
“嗯!”錦書颌首。
攝政王看着錦書,“動刀子?什麼意思?本王所理解的動刀子,是割毒瘡之類的,可這心疾要如何動刀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