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指着攝政王,“他才是。”
“放屁!”男子一巴掌就甩了過去,“為了幾個臭錢,你連爹都不認了?”
韓玉樓正是反叛的時候,且之前終日與二流子厮混在一起,戾氣甚重,被男子打了一巴掌,當即便挽起了袖子便要打回去。
“你敢打你小爺,我不揍......”
“啪啪!”又兩巴掌狠狠地甩向他的臉,打得他滿嘴鮮皿,暈頭轉向,噗通地倒在了地上。
“玉兒!”陳幸驚呼了一聲,便要彎腰去扶他。
卻被男子握住了手腕,“你就是這樣教他的?你看你把他教成了什麼樣子?”
語氣充滿了失望與悲憤。
陳幸心頭大顫,一時慌亂且激動,當日他病死在路上,屍體都沒有運送回來,隻有同路之人後來告知,說他遺言便是讓他好好教導兒子。
魏國公見狀,厲聲問男子,“你說她是你的娘子,可有證據?”
男子哼了一聲,打量着魏國公,“你是個什麼東西?她是我娘子還要證據嗎?好,你要證據是吧?她屁股和後背都有胎記,你該不會想叫人剝開她的衣裳驗證一下吧?”
魏國公揚手,"帶下去,找幾個婆子給她驗一下。"
“你敢?”男子大怒,揮拳便朝魏國公臉上揍過去,魏國公側身一閃,他身子便前沖,踉跄了一下差點摔倒。
婆子們迅速進來,把陳幸給拖了下去。
男子見奈何不了他們,自己又是劣勢,罵罵咧咧的,又一腳踹向了那幾乎被打暈過去的韓玉樓,“沒出息的東西,年紀小小竟想來騙人?看老子不打死你。”
這一腳,徹底把少年踹暈過去了。
雲靳風慢慢地坐下來,吞了一口唾沫,眸光倉皇地看向了外頭,再愚鈍,他也意識到自己是真被魯王世子利用了。
原先他也聰明地想過,他是被利用的。
隻是他認為不要緊,因為各取所需,隻要有所得益,那就不是利用,是合作。
所有人都屏息等着,心情複雜得很。
國子監吳大人輕輕地歎氣,搖頭,虧得自己的女兒沒有嫁給蜀王為側妃,否則的話,這輩子就全完了。
魏國公梗着脖子,腦子亂成一團漿糊,他已經無法分辨誰真誰假。
魯王世子給他一記眼神,帶給了他一絲希望,可那男子的相貌與少年十分相似,便不認識他們的,也覺得他們是父子。
而且,他還能說出那些胎記來......保佑,希望他隻是胡謅,那女人沒有這些胎記。
很快,婆子就帶着陳幸回來了,沒有言語,隻用眼神詢問,是否要說出來。
他臉色灰白,顯然,男子說對了,那些胎記是真的有。
男子背起了韓玉樓,帶着陳幸離開了國公府。
魏國公沒有派人阻攔,雖然明知道他擅闖國公府是要拿下問罪的,但他能進來,證明不是單獨闖入,他背後有人。
他不敢挖。
現場死一般地沉寂。
但燕國人卻心頭暗暗地慶幸,那男子幸虧是指出魯王世子,那這件事情就不全然是雲靳風的錯。
最終,攝政王站了起來,冷冷地道:“事已至此,沒有再談的必要了,我們明日便啟程回國,轉告你們的皇帝,徽國與燕國斷交。”
他揚袍,大步出去。
他一走,使臣們也隻能跟着走,雖然魯王世子有錯,但是整件事情是雲靳風出面策劃的,那至少在燕國就要先追究雲靳風的錯。
至于魯王世子,回徽國再慢慢問也不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