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聲音如此熟悉,安迪一手便搶了手機,“珍妮?你是珍妮嗎?”
那邊停頓了一會兒,哭腔已現,“是安迪嗎?我是珍妮,我是珍妮,你在哪裡?你是不是和總司在一起?總司是不是已經救出來了?”
“我是安迪,我和總司在一起!”安迪頓時泣不成聲。
電話那頭的珍妮嚎啕大哭,哭得近乎撕心裂肺。
安迪忍住眼淚,“你和誰在一起?隻有你嗎?”
那頭電話是另外一個人接了,也是帶着哭腔的,“我是藍田,我和珍妮在一起,你們在哪裡,我們馬上去找你。”
安迪報了地址之後,藍田哭着道:“我們馬上來。”
挂了電話之後,錦書和安迪對望着,心裡激動得說不出話來。
辛夷問道:“不是說他們都死了嗎?”
“是的,我親眼看着的。”安迪眼眶又被淚水浸透,“或許他們和我一樣,有奇遇。”
“如果他們兩人能活下來,其他人或許也能活下來。”辛夷這樣推測。
錦書馬上拿起手機去找那幾個陌生電話,果然發現有一個陌生電話就是剛才珍妮打的,而且打過好幾次。
至于其他幾個,錦書一個一個地撥打過去。
但是,這幾個電話一個是銀行貸款,有些是推銷或者是品牌活動,還有一個說可能不小心打錯了。
最後說打錯的,說話的時候有些遲疑,但是這聲音是他們都沒有聽過的,至少可以肯定是不認識的人。
隻是辛夷和安迪又看了看錦書,她的聲音和原先也有些分别啊,隻不過神态容貌,說話的語調以及闆起臉的時候那種樣子,就跟原先總司一模一樣。
錦書和安迪各自尋了個房間躲進去,被子蒙頭就哭了起來。
除了小七,珍妮和藍田還活着,他們還有人活着。
辛夷坐在沙發上,定定地看着那個手機,頓了頓又撥打了剛才說可能打錯的電話,“喂,您好,我想問一下你,之前可有人借你的手機打過電話?”
電話那頭有些不耐煩了,“沒有......唉,不對,不對,之前有個乞丐問我借了電話打,說是聯系家人,我借給了他。”
“那個乞丐在哪裡?”辛夷問道。
“就在金曉街的一中門口,他餓得很厲害,我該他買了個快餐,讓他去找街道辦幫忙找回家人。”
“那人長什麼樣子?是什麼時候的事?”
“前晚啊,嗯......就是乞丐,臉上髒兮兮的,穿着一條破舊的西裝褲,還裝着體面呢......”
辛夷立刻說:“謝謝,謝謝,好人有好報,你一定會暴富的。”
挂了電話之後,辛夷沖錦書的房間喊,“出來,那電話可能是西裝褲打來的,我們立刻去金曉街一中門口找他。”
兩扇門同時打開,兩個人的腿都在抖,手也在抖。
“快,叫車,有手機了,可以叫車了。”錦書有些失态,跌跌撞撞地過去拿手機。
她的身體并未完全恢複,還是暈的,這激動的消息一個接一個傳來,她真的,真的心髒也有點受不住。
她心髒還要藍皿盾放電擊過。
因為安迪的頭發太長,所以辛夷的手化作剪刀給他咔嚓一頓,剪成了一個寸頭,這樣方便。
他們出去就是不能太引人注目的。
打了車直奔金曉街的一中門前,卻沒有看到那個人說的西裝褲乞丐。
錦書立刻吩咐,“分頭找,一個人行乞,不會隻在一個地方,去附近的飯店門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