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伯不知道他們之間竟然還有恩怨,一時間更加迷茫。
江雲蘿眼底冷意更重。
呵。
她倒是小看季孤寒這臉皮了!
都到了這種時候,還能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?
“季盟主這颠倒黑白的功夫,到真是讓我開了眼界。”
江雲蘿冷哼一聲。
季孤寒亦是皮笑肉不笑:“郡主也不遑多讓。”
他就是要咬死自己并沒有見過這把刀。
江雲蘿能拿他如何?
看着江雲蘿陰沉的臉色,季孤寒越發泰然自若。
卻眼尖着江雲蘿眼底的冷意忽然漸漸轉為了笑意。
不知為何,季孤寒心底咯噔一下,突然便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!
下一刻——
“既然季盟主堅持說這把刀與自己沒有關系,那可否再為我解答一件事?”
江雲蘿說着,慢悠悠的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。
若是說之前的她有些氣急敗壞,那眼下的她便是遊刃有餘。
“刷”的一聲。
她手中半折的紙張打開,正沖着季孤寒。
看起來格式規整,像是收據一樣的東西。
季孤寒起先神色還有些不解,待看清上面寫了什麼,頓時臉色一僵!
“看來季盟主已經知道我要說什麼了。”
江雲蘿唇角嘲諷的勾起。
“你口口聲聲說沒有見過這把刀,那麼可否解釋一下,為什麼這把刀的刀柄與刀鞘上,會鑲嵌着你定制的玉飾呢?可千萬别說是把武器上都會有這些飾品,這單子上面明明白白的寫着,每一塊玉的用料,價格,尺寸,以及......被分割打磨成了什麼形狀,甚至連花紋都記得一清二楚,季盟主,這是怎麼回事?難不成這世界上還有另一個你,連喜好都一模一樣?”
季孤寒面色已徹底沉了下去。
原本放松的垂在身側的指尖也緊緊攥着,一時間想不到該如何解釋。
又或者說是,已沒有解釋的餘地。
江雲蘿方才急着指證,便是要逼他親口将自己與這把刀的關系撇的一幹二淨。
他越是斬釘截鐵,眼下面對這無法抵賴的證據,便是越是難以翻身!
江雲蘿不給他思考的機會,繼續将他往死角裡逼。
“季盟主,還沒想好要怎麼說嗎?你開不了口,不如就由我替你說如何?”
“根本就沒有什麼鬼飲刀重出江湖,真正殺了夏文博的人......就是你季孤寒!”
空氣死一樣的沉寂。
被點名的季孤寒更是已面露兇光,再也藏不住情緒。
花月等人已警戒起來,提防他突然動手。
安靜的院中,隻有江雲蘿的聲音還在繼續——
“雖然不知道你們二人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,但你想必是覺得兇器藏在哪裡都不放心,正好夏文博的房間裡有衆多兵刃,不如就混入其中,而你,大可以借着主持大局的身份留下來,就讓這兇器在臉皮底下,到時跟着夏文博一起下葬,便再也不用擔心了,是也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