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個頭啊!
江雲蘿在心裡咆哮,忍不住有些窩火。
愛玩是吧?
那就來啊!
反正就花月這張臉,泡了也不吃虧!
想着,她突然主動湊近!
兩人間的距離陡然縮短!
細密的呼吸瞬間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。
花月身上是深沉的木調香。
與他滿嘴跑火車的輕浮模樣完全不符。
但卻又不會讓人覺得突兀。
“既然對我的事那麼了解,那你應當知道,男人對我來說,就像是當季的衣服,過了這個季節,便會被丢到一邊,再想起來,可就不知是何時了,就算如此,閣主也心、甘、情、願?”
她指尖随着最後四個字緩緩從他肩頭滑至兇口。
花月眼底先是閃過一抹訝異。
緊接着便是無數有趣之色。
他沒有回答,而是抓起她的手腕,擡至眼前,緩緩朝着自己唇邊湊近。
像是要在那細白手背上落下一吻。
江雲蘿目光一窒,沒想到他敢來真的!
她真是低估了這家夥的底線!
什麼君子不君子的,他才不在乎呢!
那兩片總是帶着一絲笑意的薄唇眼看着就要貼上她的手背。
花月的眼神卻直直望進她眸中。
寫滿挑釁和一絲不易察覺的侵略。
仿佛在說——
别硬撐了。
我早就看出你是故意的。
江雲蘿自然也讀懂他的意思,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。
兩人仿佛在進行一場毫無意義的交鋒。
就在這時——
“閣主。”
門外突然想起一個男人的聲音,聽起來年紀不大。
花月掌心微微一松,江雲蘿順勢便跳了出來,餘光掃向門外。
他的手下?
想着,花月已經拉開門走了出去。
江雲蘿松了口氣,無意窺探,轉頭去收拾床鋪。
門外——
白齊神色有些緊張,看到他出來,先是行了一禮,随即便壓低了嗓子彙報道。
“閣主,朔王的人一直在後面窮追不舍,我們的人已經在盡力遮掩行蹤,但對方也不是吃素的,恐怕......藏不了太久,便會被他們追上了。”
他做好了受到訓斥的準備。
可沒有想到——
“無妨。”
花月竟是一點都不在意,反而露出了些頗耐人尋味的表情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盡力而為就好,若真的和他的人對上,不必硬碰硬,盡管讓他找來便是。”
“這......”
白齊仍舊有些遲疑。
花月卻唇角一彎:“信不過我?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
見他一副兇有成竹的樣子,白齊也隻好不再多言,一個閃身又躲回了暗處保護。
花月瞥了一眼兩人來時的方向,轉身回屋。
随即便看到江雲蘿已經将床鋪整理好。
而在床邊,地上也有一個簡陋的,僅供一人躺下的位置。
“啧啧啧......”
他靠在門邊,連連搖頭:“免費幫你找了許久的東西,沒有一點報酬就算了,如今竟真讓我睡在地上......”
“那床讓給你,地上我睡。”
江雲蘿對住在哪裡沒什麼意見,幹脆順着他往下說。
花月果真一噎。
忘了。
不能把她想成一般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