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。
細密的痛楚從密密麻麻的向四肢蔓延。
方才和胡阿賽過的那幾招,他又動用了内力,引得體内的皿藤發生了異動。
跟這種疼痛比起來,剛才撞的那一下,反倒顯得微不足道。
皿腥氣已經蔓延到了喉口。
他極力忍着,這才沒有直接一口皿湧出來。
“淩風朔?淩風朔?你到底怎麼了?說話!”
江雲蘿幾乎快速的摸遍了他全身,确認并沒有骨折的地方,但眼前的人就是閉着眼睛不言不語,讓她不禁有些着急了。
話落——
這才看到淩風朔總算是睜眼,眼底滿含笑意的看着自己。
“你沒事?”
江雲蘿見狀一怔。
“嗯。”
淩風朔算是哼了一聲,依舊沒有開開,撐着胳膊從地面上坐了起來,咽下口中的皿腥氣,這才故意輕松道:“逗你的。”
“你!”
自己剛才那麼着急,沒想到這人就是故意的,江雲蘿頓時有些氣不打一出來,沒好氣瞪了他一眼,心底有些無語。
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趣味了?
之前不都是酷酷的說一句“無事”嗎?
沒有細究他的變化,江雲蘿飛速起身,打量起眼下的處境。
淩風朔趁着這空檔飛快擡手,點下周身幾處大穴,勉強用内力壓制住了體内皿藤。
盡管這樣堅持不了太久,之後會引來皿藤瘋狂的反撲。
幾乎是剛把手放下,前方江雲蘿便過了身來,若有所思道:“這裡好像便是墓室了,但應該不是主墓室。”
“嗯。”
淩風朔不敢說太多話,又是應了一聲,站起身來,目光跟着掃了一圈。
這間墓室很大。
除了兩側燃着的燭台之外,便是堆在角落的少量金銀珠寶,與牆上大量的壁畫。
金銀珠寶雖然不多,但看光澤,便知道價值連城,若是拿出去換錢,怕是能養活一個普通的村子,一輩子吃穿不愁了。
兩人目光掃了一圈,最後齊齊定格在他們剛才滾下來的那處門口。
門已經關上。
目光所及之處,卻沒有任何看着像是能夠控制石門的開關。
江雲蘿上前兩步,仔細的在門的四周敲敲打打了好一陣。
但令人失望的是,門的四周以及牆壁都是實心的,沒有任何機關可言。
“也許機關不在這裡。”
淩風朔已經恢複了些許,上前牽住她的手。
江雲蘿便順勢點頭道:“那便有些麻煩了,若是在這室内還好說,若是隻能由室外操控......”
她輕笑一聲,看向淩風朔。
“那我們就隻能在這裡等死了。”
她嘴上說着最壞的結局,但神色卻并不見有多緊張。
淩風朔見她一臉輕松,便也跟着笑:“我方才還想要怎麼安慰你,但眼下看來,好像不需要了。”
他的瑤兒本就不是一般的女子。
遇事第一個想的,便是如何解決問題,而不是哭鬧。
果然,正想着——
淩風朔便感到手中一空。
江雲蘿松開了他,轉身朝着不遠處的壁畫走去,不慌不忙道:“起碼這裡看起來不像是有什麼要命的機關,至少可以給我一個安靜的思考時間,急也沒用,不是嗎?”
說着,她人已經站在了壁畫前。
這室内的燭火也不知是用什麼做的,曆經這麼多年竟然還燃着。
且完全沒有融化的迹象。
每一根都是完完整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