娆妃則是被江雲蘿下令關進了冷宮,永世不得解禁。
朝中沒了洛靖江與洛文宣,秦昂的官職也被慕漓手下一名副官接手,一時間群臣之中也沒有絲毫反對的聲音,都在私下議論着,江雲蘿眼下可謂是一手遮天。
隻等登基大典結束。
這北溟,怕是要開始和從前大不一樣了。
禦書房内——
“一手遮天”的江雲蘿已累的渾身酸痛,将整理出來的一份名單交給慕漓。
“這是朝中那些買官之人的名單。”
她将名單一分為三,先指指左邊——
“這幾個,雖行買官之事,但在朝這些年,确實也為北溟做了許多實事。”
随即又指指中間:“這些,無功無過,你可自己行再去查驗,我可有遺漏之處。”
最後是右邊——
“這幾個......呵......”
江雲蘿冷笑一聲。
其中的意思已不必言明。
“朝中不能一下有太多空位,就算要處理,也要先尋得能接替位置的人,此事急不得,就交由洛大将軍親自去辦吧。”
江雲蘿已許久沒這麼稱呼過他。
慕漓神色微微一變,不免無奈。
卻還是将名單接了過來,又道:“登基大典的事......”
“我今日有些累了。”
江雲蘿直接打斷。
慕漓聞言一頓,神色複雜的看了她半晌,終于沒再多說,轉身離開了。
江雲蘿喜靜,連日來都不許太多人在一旁伺候。
連帶着馬公公都被放了假。
揮退身邊侍女,她便一個人從禦書房溜達了出去。
這才發現竟又是黃昏了。
院中不知名的花樹開的正好,她幹脆一掀裙擺,坐了下來,靜靜盯着那花朵出神。
也不知父皇是否見到母後了?
這麼多天,竟連夢也沒托一個......
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,江雲蘿無奈的輕笑一聲。
她什麼時候也相信這些了?
人死了便是死了,死後是何種光景,怕是哪天她真的死了才知道。
眼下......
似乎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。
遺诏與玉玺放在哪裡,洛鴻蕭早已告訴過她。
想得到那枚靈石,也輕而易舉......
“瑤兒。”
一道男聲突然打斷了江雲蘿思路。
她猛地回神,這才發現是淩風朔來了。
随即便看他微微擰起了眉,有些無奈道:“都要做女帝了,怎的還坐在地上?”
“女帝又如何?”
她最不愛聽的便是這種言論,立即沒好氣的白了淩風朔一眼。
“老娘愛坐哪就坐哪,少拿身份來綁我。”
淩風朔聞言猛地一頓,想起那紅色布條上的“自由”二字,自知失言,趕忙在她身邊也坐了下來,真誠道:“對不起,是我說錯了,你别生氣。”
江雲蘿:“......”
道歉的這麼痛快,倒讓她無話可說了。
她沒說話,隻是低頭趴在了膝頭交疊的雙手上。
不知為何,明明剛才還心煩意亂。
淩風朔一出現,周圍空氣好像靜下來了的似的。
啧。
她怎會有這種想法?
正想着——
肩頭忽然覆上一雙手,輕輕揉、捏起他的肩膀。
她近來勞累,淩風朔這樣幫她按摩,已是常事。
江雲蘿沒有拒絕,隻是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。
她不說話,淩風朔便以為她還在難過,突然安慰道:“雖時日短暫,但......能有你繼位,溟帝應當很是欣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