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蘿語氣笃定,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。
陸霆便也不好再勸,隻能無奈的看向淩風朔,寄希望于他能阻止。
半晌——
“陸霆,你先出去。”
淩風朔低聲開口。
陸霆一言不發的離開。
江雲蘿看着淩風朔的目光則是帶上了些警惕,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。
“吱——”
房門被緩緩合上,接着關嚴。
下一刻——
江雲蘿聽到淩風朔沉聲發問:“你非去不可?”
“是。”
江雲蘿回答的沒有半分猶豫。
接着便聽淩風朔無奈道:“你應該知道,你的傷......”
“已經恢複了。”
江雲蘿直接打斷。
淩風朔微微一怔,有些遲疑的看向她兇口處。
這兩日沒有回來,他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她身上的傷。
那麼沈的傷口,怎麼可能......
“不信?”
似乎是看出了他眼底的遲疑,江雲蘿目光閃爍一瞬,接着,直接動手扯開了兇口的繃帶!
她知道,若是想混進崇德山莊,此事非淩風朔不可。
淩風朔瞳孔頓時猛地一縮,指尖也跟着瞬間攥緊。
卻沒有阻止。
直到看着她一點點将繃帶扯開,露出裡面已經有些結痂的傷口。
上面還覆着一層淺色的藥膏。
“如何?現在可以了?”
江雲蘿冷靜發問,面上沒有任何羞怯與不适,隻是微微皺着眉。
真的隻是想向他證明,她的傷勢已經無礙。
淩風朔沒有說話,喉口有些發緊。
他知她脾性。
隻是覺得這樣最幹脆直接,最能說服他。
可他是男人。
沒有哪個男人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在面前如此,還能毫無波瀾。
目光閃爍一瞬,他微微向前一步,緩緩擡起了手。
江雲蘿目光下意識的跟着他的指尖移動。
随即便看到他竟向自己的兇口伸來!
“你......”
“别動。”
淩風朔一手握住她的肩膀,掌心灼熱。
另一隻手則是輕輕的在她傷口邊緣處蹭了一下,帶來一陣細小的戰栗。
江雲蘿神色微微一變。
接着便看他将粘上了少許藥膏的指尖湊近了鼻尖。
随即神色變得有些微妙。
“榔頭草?”
“是。”
江雲蘿點頭。
在海島上時,他也曾用了許多,自然會熟悉這個味道。
話音剛落,便看到淩風朔眉頭鎖的更緊。
看過來的目光也一瞬間夾雜了更多複雜情緒。
有無奈,有心疼,有懊惱,也有自責。
是因為有這神奇的草藥,才讓她毫無顧忌的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嗎?
眼下她的傷雖然不會有事,可疼痛卻是真實的。
光是看着這傷口,他的兇口都傳來陣陣悶痛,仿佛在跟着她一起疼。
半晌——
“我知道了。”
淩風朔無奈的歎了口氣,動作小心又輕柔的将他的衣服拉了起來,又要伸手去替她包紮傷口。
江雲蘿卻後退了一步。
一邊自己動手,一邊再次詢問的看向淩風朔。
淩風朔隻得道:“此事我來安排,但你要答應我,在執行計劃之前,不可以擅自行動,到時也要聽我的話。”
“好。”
江雲蘿一口答應。
眼下為了見江容成,她也顧不得那麼多。
淩風朔說到做到,當天便派人去布置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