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盞茶後——
某個小家夥的睡床由水缸,變成了柔、軟的枕頭。
江雲蘿戳戳煤球的小腦袋,确認它仍舊在呼吸,這才徹底放下了心,神色有些無奈。
“你說......它到底是什麼?”
會噴火的鳥。
若不是親眼所見,她一定會覺得是天方夜譚。
淩風朔聞言遲疑了一瞬。
半晌,才沉聲道:“有沒有可能......是鳳凰?”
說罷,唇角一勾,連自己都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。
“哈?”
江雲蘿更是直接不給面子的笑出了聲。
“鳳凰小時候也不可能長成這樣吧?”
誰家鳳凰烏漆麻黑,像從煤堆裡蹦出來似的?
雖然想不出結果。
但江雲蘿可以肯定,自己這一次,怕是撿到寶了。
看小家夥睡得安穩,她這才起身。
卻在轉身的一瞬間就冷下了臉,去拿石頭娘送來的那些菜。
“我去倒了?”
淩風朔伸手欲接。
卻被江雲蘿避開。
“不必。”
她視線鋒利的掃了一眼手中的東西,在心中冷哼一聲。
今日她非查出這菜裡有什麼名堂不可!
想着,她直接拿着菜去了後院。
籬笆圍成的一小圈空地裡,之前抓的那兩隻兔子已經被養的又肥又狀。
江雲蘿蹲在栅欄邊上,撥了點野菜進去。
兩隻兔子倒是也不挑食,上去嗅了嗅,便吃了起來。
江雲蘿目不轉睛的盯着。
按照煤球從吃完到表現異常的時間來看,效果應該會發作的很快。
不過一兩分鐘的功夫。
江雲蘿倒進去的菜便被兩隻兔子吃的一幹二淨。
她沒再急着往裡添,而是靜靜的等着。
默默的在心裡估算着時間。
果然。
不過二十分鐘左右,那兩隻兔子便肉眼可見的變得焦躁了起來!
本就通紅的眼珠更是紅的發亮。
其中一隻個頭偏大一些的,直接便将體型較小的那隻壓在了身下!
接下來的事情,便有些不可描述了。
這本不該是兔子發情的季節。
江雲蘿面色鐵青的看着兩隻抱在一起的動物,拳頭捏的“咔咔作響。”
淩風朔也早就變了臉色,心疼的牽起她手,一根根掰開捏的泛白的手指,心裡也一清二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。
想起那天自己的失控,淩風朔面露愧色。
随即便看江雲蘿突然轉身,頭也不回的朝着屋内走去。
她手中還端着剛才那盤菜。
進屋後,直接用筷子,一點點将裡面的東西全都挑了出來。
野菜本體自不必說。
其餘的,便是各種各樣用來調味的香料,與植物。
這其中有好幾樣,都是她自己平日裡也會用的,或是認識的。
反複辨認了半天,她終于鎖定了其中一種被切的細碎,顔色像是蔥花一樣的東西。
江雲蘿小心的拈起一點,發現此物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香味。
不管是顔色還是狀态,都不是她所熟識的任何一種東西。
“應該就是它了。”
她臉色一沉:“這島上有很多東西,都是外面不曾有的,此物,我不認識。”
說罷。
她深吸一口氣,卻終究還是咽不下去,“砰”的一聲!
一拳砸在桌子上!
随即便感到被另一隻溫熱掌心包裹。
“何必跟自己生氣?”
淩風朔心疼的看着那指節上瞬間泛起的紅痕。
江雲蘿咬牙不言。
她就是生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