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底卻有些擔心自己這突然恢複神智的侄女想起發瘋時受到的苛待,在此刻倒打一耙,控訴她一番!
江雲蘿豈會不明白她在想什麼?
隻不過今天,她想對付的人隻有柳凝霜一個!
她微微一笑,直面惠妃:“惠妃娘娘何必着急?你怎知蘇蔓蔓不是自願來的?”
此話一出,惠妃下意識的看向蘇蔓蔓。
蘇蔓蔓卻垂着頭,回避了她的目光,沉聲道:“姑母,蔓蔓是自願來的,雲蘿郡主已将此事徹底查清了。”
“既是查清了,雲蘿,那你便說說看究竟是怎麼回事,今日皇祖母在這裡,若是真平白蒙受了冤屈,定然為你與蘇家丫頭做主!”
太後當初便信了江雲蘿并未叫人做那毀人清白之事。
可當時僅憑她一面之詞,她也隻能勉強将人護住,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來。
現在事情既已經查清,自然要好好聽聽是怎麼回事!
“雲蘿已經找到了證人,此刻就等在宮門外,這就讓人帶進來!”
江雲蘿說着,從懷中拿出一張早已寫好的字條,吩咐玉珠送出去。
沒過多久——
北辰便壓着一個身材瘦小,五花大綁的男人走了過來,在衆人面前跪下!
“參見聖上,參見太後。”
北辰行過禮,和江雲蘿交換了一個眼神。
江雲蘿立刻道:“皇祖母,此人便是雲蘿找到的證人,也是當年那幾名打手之一。”
她一邊說着,一邊沖早已經瑟瑟發抖的六子點了點頭。
六子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,想到江雲蘿之前答應自己的,急忙連連磕頭道:“賤民見過皇上……太後……當日……當日之事……”
他結結巴巴的,突然擡起了頭,目光直沖向柳凝霜,大聲道。
“當日郡主隻是讓我等吓唬一下蘇小姐,是她!是她後來又找上了我們老大,臨時改為壞了蘇小姐的清白!再劃爛她的臉!”
此話一出,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向柳凝霜!
柳凝霜臉色煞白,早已經吓破了膽!
卻早在看見六子的一瞬間便想好了對策,努力的維持着鎮定,佯裝驚訝的後退了兩步,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!
“皇上!臣女冤枉!”
她滿臉驚恐,不過一句話的功夫,便紅了眼眶,滿眼委屈夾雜着不可置信的看向江雲蘿。
“我與郡主無怨無仇,郡主為何要如此污蔑!”
“就是!凝霜怎麼可能做這種事!江雲蘿,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,你這髒水潑的實在不怎麼高明!”
江映月自然站在柳凝霜一方,也上前來指責。
江雲蘿卻揚唇一笑。
“急什麼,還沒說完呢。”
江雲蘿揚了揚下巴,示意六子繼續說。
六子得了命令,急忙把那神秘白衣女子的事情又講了。
江容淵與太後惠妃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。
“所以說,你并沒有看到那白衣女子的模樣?”
惠妃敏銳的抓住了他話中的“漏洞”。
她到現在還覺得,江雲蘿不知用何種方法拉攏了蘇蔓蔓,聯合起來要針對柳凝霜與她本人。
話音剛落——
柳凝霜便又道:“皇上!太後!臣女平時素來喜愛白衣,熟識的人都知曉!但此等證據,未免太沒有說服力!郡主她……她一直對朔王殿下心悅已久……”
她突然停頓了一瞬,眼淚忽然便像斷了線的珍珠一眼大顆滾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