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月亦是無所謂的笑了笑:“沒什麼,隻是突然想到,便想問問,你當時在上面寫了什麼?”
“就寫了自由二字啊,你不記得?”
若沒記錯,當時他可是看着她寫的。
總覺得眼前的人有些奇怪,江雲蘿不禁狐疑的看着他:“你今日怎麼怪怪的......”
“有嗎?”
花月倚靠的動作越發懶散,不慌不忙的打趣道:“我隻是今日突然想到,這宮裡若是有個許願樹也不錯,反正你馬上要繼位,不然現在下令種上一顆?”
他不提繼位的事還好,一提,江雲蘿本來恢複了些的心情又有些沉悶。
這皇位簡直就是個燙手山芋。
其實她心中最佳的人選,是慕漓。
但想也知道,他必然不可接受。
想不到萬全之策,她便隻能一拖再拖。
“怎的不說話了?”
見她突然沉默,花月忽的湊近了些。
與淩風朔身上總是帶着些冷意的氣味不同,花月身上似乎總能聞到花香。
熟悉的氣息逼近,江雲蘿卻下意識的向後仰了仰。
她躲避的動作,沒有逃過他的眼睛。
目光一窒,花月捏着折扇的指尖不自覺便攥緊了些。
緊接着便聽她道:“我有些累了,想去休息一下,你......”
“好。”
花月自然不像淩風朔那樣粘人,立即便答應了下來。
話落,突然擡手,撫上她發頂。
他從前經常做這個動作。
如今卻感到她似是僵硬了一瞬。
在她躲開之前,他主動擡起了手,轉身離去。
苦澀笑意從唇角蔓延至眼底。
又轉為晦暗。
那布條......在淩風朔手中。
他之前便覺得,他或許已經恢複。
不然于他而言,那布條應該是來路不明之物。
無論如何,他都不會一個人躲起來偷看。
還偏偏與她有關。
如此,又過了幾日——
慕漓再次找來。
他近日以來幾乎是得閑便要在江雲蘿眼前晃上兩圈。
旁敲側擊或是直接了當的問她準備何時舉行登基大典。
江雲蘿曾試探的問過一次他對繼位的想法。
結果得到的回複自然是對方一片忠心耿耿,願為北溟鞠躬盡瘁,但皇位,與他無關。
随即便像是察覺到了什麼,此事之後,便讓人暗中加強了江雲蘿周圍的警戒。
把江雲蘿氣的不輕。
午後——
“我說了這幾日身體不适,你若再提此時,我便下令不許你出現在我方圓五裡内了!”
江雲蘿已一聽到“登基大典”幾個字便頭大。
偏偏此事又是慕漓的一塊心病。
一日不能将此事定下來,他便一刻都不能安心。
慕漓聞言據理力争:“你已處理朝政多日,本就與繼位沒有區别,登基大典不過是昭告天下,讓北溟與他國都知道你是名副其實的女帝,為何還要一拖再拖?”
話音剛落——
“總之,我還沒準備好。”
江雲蘿無奈,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松口。
這位子若真的坐上。
想再下來,便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