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容成一上來先罵了洛鴻蕭一句,不禁讓江雲蘿愣了一下。
随即下意識便要替洛鴻蕭解釋道:“父王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便感到江容成拉着自己的手狠狠一捏,神色也有些緊張的沖她微微的搖了搖頭,似乎是在示意她不要多話。
江雲蘿話鋒一頓,這才警惕的看向周圍,心底一驚。
來時她一直在注意,這周圍究竟有多少人。
眼下這殿中除了江容成,她并沒有感到其餘人的氣息。
但看江容成的意思......
這屋子周圍,竟還是隔牆有耳?
皇伯父究竟想知道什麼!
目光閃爍一瞬,江雲蘿總覺得此事有許多怪異。
一邊嘴上說着她回來便好,一邊卻明裡暗裡卻不知布置了多少......
正想着——
“雲蘿,先坐。”
江容成主動拉着江雲蘿朝着内室走去,在桌邊坐了下來。
随即上下打量了她半天,感動的神色中還夾雜着一絲不可置信。
“爹......”
江雲蘿輕輕喚了他一聲,一時間心情也有些複雜。
記憶中的江容成,應當是那副容光煥發,一看到她便頭疼的模樣。
而絕非現在這般,滿臉都是病容,連想要離開這裡都不能的樣子。
之前還覺得攤上這麼一個爹着實有些頭大,現在她到甯願他在打起精神,在她耳邊念叨幾句她之前不愛聽的話......
下一刻——
“我的雲蘿受委屈了......在那北溟,可有受欺負?”
他從未想過江雲蘿還活着的可能,直到昨日才從江容淵口中知曉此事。
因而便更不可能得知她在北溟與洛靖江等人鬥智鬥勇的事。
江雲蘿也沒打算說,隻道:“沒有,您還不知道我的脾氣嗎,誰能欺負我?”
“那也是平白無故折騰了一遭!都怪那洛鴻蕭!”
他又提起了洛鴻蕭的名字,病容逐漸染上怒意。
“你皇伯父昨日來找我,說你被設計擄去了北溟!還被那洛鴻蕭認作了女兒!你可知道,爹的心髒都要吓停了!”
“你是我養在身邊看着長起來的,怎麼可能和他扯上半點關系!他洛鴻蕭就是故意的!咳咳......”
說到激動處,江容成忍不住咳嗽了起來。
“爹,您别激動。”
江雲蘿趕忙替他倒水,聽着他咳的上氣不接下氣,竟恍惚生出幾分在照顧洛鴻蕭的錯覺!
但洛鴻蕭已經不在了......
目光閃爍一瞬,江雲蘿眸色陡然變得深沉了幾分。
父皇已經不在了。
她絕不能讓父王也......
“雲蘿......”
江容成平複了過來,突然打斷了江雲蘿思路,問道:“那賊人都和你說了些什麼?不管他說什麼,你可千萬都不要上他的當!”
“也沒說什麼。”
江雲蘿眼神警惕的在房間四周掃過,把滴皿驗親與其他瑣碎之事和江容成說了說。
與在江容淵面前講的并沒有什麼不同。
随即忍不住好奇道:“爹,當年之事......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江容成聞言一頓。
卻也隻有一下,便立即恢複了神色,重重冷哼一聲道:“不管當年的事是怎麼回事,都與我東萊無關!是他們北溟自己的事!我還以為洛鴻蕭這些年閉關鎖國,是在吃齋念佛,沒想到竟是在琢磨如何報複我東萊!拐走别人家的女兒!!!”
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咬着牙出口。
見他情緒又有些激動,江雲蘿趕忙安撫。
順勢換了個話題,聊起了在北溟的衣食住行。
聽到她并未受什麼虧待,江容成的臉色這才勉強緩和了些,卻依舊憤憤不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