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現在是在外面，又有孫紫茵在。

　　唐大夫人不太好直說，也擔心孫嬷嬷得知實情，說不定會鬧起來，便隐下不提，等回了唐家後再細說。

　　“夜裡天黑，一路上慢點走。”

　　雲清歡叮囑了車夫兩句，見他應下才後退兩步，站在路邊。

　　唐永清叮囑道：“今晚人多，你雖帶了丫鬟，但也要注意安全，不要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走，自己注意安全。”

　　“大哥放心，我知道的。”雲清歡淺淺一笑。

　　車夫這才扯動馬繩。

　　馬車緩緩行駛起來，沿着街道一路往前，漸漸消失在夜色中。

　　雲清歡站在品茗居門口，目送馬車遠去，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。

　　她沒有說話，目光不知看向何方，神情顯得有些冷清，孤零零一人的樣子站在路邊，與提着花燈陸續走過的百姓格格不入。

　　身後的白羽和墨袖對視了一眼。

　　白羽點點頭，暗自推了一把妹妹白霜，使了個眼色。

　　白霜立刻心領神會，笑着走上前，挽着雲清歡的胳膊，“王妃，現在時候還早，要不我們去河邊放花燈吧？奴婢看到護城河邊好多賣花燈的人，可熱鬧了。”

　　雲清歡心情有些蔫蔫的，也提不起什麼興趣。

　　“算了吧，沒什麼意思。”

　　“難得過節嘛，這麼多人都在放燈祈福，王妃也去放一個，好不容易才出來了。”

　　白霜抱着她的胳膊撒嬌，“就這麼回去了多可惜，王妃忙了這麼多天，難得有時間出來玩呢。”

　　墨袖也笑道：“今年參加城隍祭祀的人多，護城河邊放燈的人也多，花燈漂浮水上，一定很漂亮。”

　　白羽也幫腔道：“是啊，王妃就是不想放燈，沿着河邊走走看看也好。河邊一條街都有燈，還有巡防營的士兵巡邏，比街上還安全些。”

　　雲清歡見三個丫鬟都這麼說，心裡也動搖了。

　　她确實不想回南楚王府，難得出來一趟，回去了也沒事做。

　　但唐大夫人走了，她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地方可以去，才蔫蔫的站在路邊出神。

　　正如墨袖說的，與其回府，還不如走走散散心，看看風景也好。

　　“好吧。”雲清歡同意了，“難得過節，你們是想放燈嗎？”

　　三個丫鬟異口同聲地道：“王妃放我們就放！”

　　雲清歡啞然失笑，心知她們是想讨她開心，接受了三人的好意。

　　“那走吧。”

　　白羽和墨袖的臉上頓時露出笑容。

　　白霜性子更外放，聞言歡呼了一聲，眼睛都亮了，“那我們趕緊上車吧？”

　　“不是散步嗎？反正也沒多遠了，一路走過去就是。”雲清歡笑道。

　　品茗居離護城河邊确實不遠，站在樓上都能清晰看到護城河。

　　三個丫鬟都沒意見，便讓車夫驅着馬車，跟在後面，她們自己則陪着雲清歡，沿着街道一路慢慢走過去。

　　主仆幾人邊走邊閑聊，又有一個閑不住嘴的白霜在旁邊，嘴裡叭叭說個不停。

　　雲清歡邊走邊聽着，不時回答一兩句，雖然話語不多，嘴角始終帶着淺笑，周身的氣息也漸漸柔和下來。

　　白羽和墨袖見狀，心裡不由松了口氣。